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上按下了指印。龙傲天看着到手的认罪书,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看向云详,却见他只是认真地替秋歌在做着治疗,甚至没有一点儿阻止灵晚的动作。
云详的内心在挣扎着,却狠下心让自己不看向灵晚,躺在地上的秋歌默默地流着泪,对云详说:“三公子,不用治……我了,如果……小姐必须要死,秋歌也不……活了,我要陪……着小姐……一起,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也……要去侍候……小姐。”
摇摇头,云详却用了另一种眼神看着秋歌,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能开口。灵晚已经走回到他们二人身边,她抚上秋歌的脸,坚定道:“秋歌,你忘记我的话了吗?相信我,我一定能活着出去的。”言罢,她又看向云详,问道:“是吗?三哥?”
云详收回放在秋歌腕间的手指,淡淡一笑,肯定道:“当然。”
四、龙脉喜
“当然”,这两个字听在龙傲天耳中,此时却是再讽刺不过的事。他分明已拿到了认罪书,可在他眼前的两人却在讨论着如何离开这天牢。
“真是自信啊,不过,本官现在没时间跟你们废话,本官将这认罪书送到皇上手中之时,看你们还敢不敢说能出去。哼!”
“龙大人,是要去面见皇上吗?那倒也好,一起去吧,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对皇上禀报。”云详面带笑意,十分淡然地说着,还一边从药箱里取出一些药膏涂在灵晚的十指上。灵晚疼得直咧嘴,却倔犟地不喊一声疼。
听完云详的话,龙傲天心中一惊,猜不懂云详是何用意,他冷着一张脸:“风太医若是想向皇上告我用大刑的话,本官劝你还是不要费那个唇舌了。”
“龙大人放心,我又怎会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不过,我要说的事真的十分重要。不知龙大人可有兴趣一听?”云详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那话语的意思十分明显。
龙傲天当然有兴趣听听了,只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发问。云详暗暗笑着,双眼弯弯快眯成一条缝儿了。灵晚见云详一直看自己,也十分好奇,她从来就知道这个三哥不简单,所以他的话一定别有深意,于是她静默不语,只等云详接下来的说辞。
“如果风太医想说,本官自是不会介意随便听听的。”龙傲天还是没能沉住气,他并不是愚蠢之人,所以,他也听出云详的话里有话,可是凭意气用事,没有事先得知,到时候见了皇上,怕是来不及做出反应的。
“其实就算龙大人不想听,我也会告诉你的,因为,此事还得靠龙大人好好安排。”言罢,云详好笑地看着龙傲天青白相交的脸,不待他再发难,云详便又一字一顿道,“龙大人,贤妃娘娘有喜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均面露讶色,可是最为吃惊的那个人却是灵晚自己,她几乎站不稳脚步,慌乱地问道:“三哥,你说什么?”
“灵儿,刚才我为你上药之时,顺手为你号了一下脉,不想竟发现是滑脉。灵儿,你有了皇上的龙脉了。”云详扶了一把几乎站不住脚的灵晚,眸光闪闪。灵晚虚晃了几下,终于站定,因为她在云详的眸中读懂了另一层深意。
“真的吗?三哥?”灵晚的转变,几乎只在瞬间,她刻意挑高的声线和脸上惊喜的红润,无不向外人展示着她的喜悦。可唯有一人,却是最为狂躁不安的,那便是龙傲天,他看着灵晚与云详,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中计了。
是的,如果他不同意让云详进来,便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发生。可现在,云详说出的这个事实,足以让他手中的认罪书,等同于一张白纸,他所有的心思都因此而白费了。他终于爆发了,狂躁地喝道:“风云详,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龙大人,想必你听得很清楚了。如果龙大人还有什么异议的话,待我禀报皇上之后,皇上自有定夺。”言罢,云详将一瓶治手的药膏交给灵晚,微笑道,“灵儿,我得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灵晚挤出几滴泪,接过那药膏,不舍道:“三哥,我等你的好消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气得龙傲天发狂。而龙傲天在听了灵晚的这番话后,当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这两人怎么可能只这么见了一面,就将整个局面完全扭转了?
可后悔已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看着灵晚又寻找到一线生机。他握了握手中的认罪书,不肯服输:“既然风太医想让皇上裁定,那本官当然不会反对,风太医请!”
云详背起药箱,很小心地横抱起秋歌,最后再看一眼灵晚,便跟在了龙傲天的身后。走了才几步,云详又叫了起来:“哎呀!你看我这记性,龙大人,我想请问,贤妃娘娘是否可以不再住水牢了?你知道的,孕妇最受不得寒气侵袭,若是再住水牢,恐怕后果不是大人您担得起的。”
龙傲天眼珠一转,亦听懂了云详这半警告半威胁的话语,他思量一番后不得不忍气道:“谢统领,将贤妃娘娘送去普通牢房。”
闻言,灵晚笑了,而谢彪的脸却绿了。
出了天牢的大门,云详将秋歌交给守候在外的药童,便一步步紧跟着龙傲天去了昭和殿面圣。他当然不能让龙傲天抢了先,否则灵晚可能连翻身的最后一个机会也将失去。
两人依次进入昭和殿,却见铭帝十分悠闲地吃着水果。他的目光,在两人刚进入他的视线之时已落在了龙傲天的手上。很显然,他更感兴趣的是那张按了手印的纸。
“微臣,参见皇上!”
“微臣,参见皇上!”
两人行礼之后,各不相让,都想先开口,但铭帝依旧亲点了龙傲天先说。云详脸色微微有些发冷,但却只得静立一旁。
“启禀皇上,微臣经过几日的提审,贤妃娘娘对所犯之罪,已供认不讳。”言罢,龙傲天将手中的认罪书高高举起,递予常青之手,“这便是贤妃娘娘按下手印的认罪书,请皇上过目。”
铭帝见了那张认罪书,竟然毫不避讳地笑了,夸赞道:“龙爱卿辛苦了。”
龙傲天俯首抱拳道:“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微臣不苦。”
眼见着铭帝将自己晾在一边许久,云详不免有些浮躁,但一想到灵晚还在天牢受苦,便一再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适时地开口,方为上策。
铭帝假意又看了一眼认罪书,一掌拍在龙椅的把手之上,咬牙道:“这贤妃实在太不像话,居然为了这一点儿小事便出手杀人,实在太狠心、太恶毒。龙爱卿,依大旭律法,像贤妃这等行为,该如何处罚?”
示威性地瞟了一眼云详,龙傲天激动道:“皇上,依大旭律法,贤妃娘娘当凌迟处死。”
听到这里,云详再也忍不住了,纵身上前,抱拳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看出云详的用意,铭帝根本不想理会,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更想到风灵晚这次再也没机会逃过死罪,便也大方道:“风爱卿有何事启奏?”
“皇上,微臣想说,贤妃娘娘杀不得。因为,娘娘已有三月身孕。”闻言,铭帝激动得几乎从龙椅上摔了下来,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微臣是说,贤妃娘娘有了皇上的骨肉。”云详不卑不亢地说着,却眼看着铭帝的脸色由晴转阴,铭帝颤声道:“不可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不可能的,听在云详的耳中特别地刺耳。他心内不爽,却仍旧平心静气道:“若是皇上不信,可令太医院其他太医过去为娘娘诊脉,事关重大,还望皇上早作决定。”
铭帝显然已狂怒,他凌厉地扫过云详:“风爱卿如何得知贤妃有孕一事?”
“皇上,臣自是为娘娘把过脉才知情。”
“你如何会去天牢?朕有准许过你去看贤妃吗?”铭帝故意找着云详的麻烦。
岂料云详早有应对之策,他一指身边的龙傲天:“皇上,是龙大人请微臣过去为天牢的一名伤重女犯治伤,恰好遇到贤妃娘娘,微臣便也为贤妃娘娘一并诊了脉。岂料,竟然发现如此大事。微臣十分庆幸,若是再晚几日,贤妃娘娘在天牢待的时间久了,腹中胎儿恐怕亦难保全。”
龙傲天见云详将自己拖出来当了挡箭牌,也吓得冷汗如雨,在铭帝究其责任之前,不得不邀功道:“皇上,依微臣看,请太医过去再诊诊也好。如若真有其事,也算是为皇上保住了龙脉。至于娘娘的罪行,大可以等娘娘生下皇子后,再来依法治罪。但如若是风太医会诊有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