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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第9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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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那枚金镯子愣了一会儿,道:“你从来不喜欢戴这些东西的,是谁让你戴上的?”
  “陛下从未送过奴才这些东西,怎知奴才就不爱戴呢?”长安从他手中抽回腕子,从怀中摸出一封折子,道“奴才此番离京,一共就两件差事。治理盐荒的差事之前奴才已经具折向陛下汇报过了,这是奴才未能奉命押送陶夭去夔州的请罪折子,请陛下过目。另外,关于奴才请辞九千岁封号一事,也请陛下尽快昭告内外,如此即便奴才在前朝被弹劾,陛下面临的压力也能小些。”
  “一年半不见,你对朕,只想说这些?”
  “陛下想听什么不妨直说,奴才尽量配合便是。”长安道。
  看着她无情无绪的眼,慕容泓这才知道,她若是真的对人冷漠起来,到底能有多冷漠。他僵立在那儿,心里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陛下!”这时外头忽传来张让的声音,随着噔噔的脚步声,张让拭着额上跑出来的汗,进了内殿往慕容泓面前一跪,仰起圆胖的脸满面喜色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后苑刚刚传来消息,尹婕妤有喜啦!”
  慕容泓倏然扭头看向张让,眉头深蹙,一句“你说什么”还未问出口,长安以恍然的语气道:“原来陛下想听这个,是奴才刚刚回京孤陋寡闻了。”
  说罢她就一撩下摆,在张让身边跪了下来,昂着头大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瓜瓞绵绵帝祚永延!”


第705章 琴师和猫
  长安朗朗的道贺声音落下后,殿中好一阵沉默。
  张让在这样的沉默中渐渐绷不住脸上的笑容。
  他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陛下大婚都已经快三年了,后宫一直无所出,私下里关于这一点大家的闲言碎语也颇多。如今尹婕妤有孕,那绝对是大大的喜事啊,为何陛下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高兴?
  “朕知道了。退下吧。”过了好久,慕容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努力维持住平静道。
  赏没能讨到,张让赶紧起身灰溜溜地出去了。
  慕容泓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长安,不知道该如何启齿的事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摊开到她面前,并且是以更坏的一面,让他在不知所措之余,甚至还有些庆幸刚才没来得及在她面前说更多思念她的话。
  虽然,那才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退了两步,又停住,垂在袖中的手缓缓握起,道:“你起来吧。”
  长安站起身,道:“宫中有如此喜事,想必陛下得好生庆祝犒劳一番吧。若无它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长安,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泓道。
  “怎样都不要紧。这是喜事,奴才替陛下感到高兴呢。”长安再行一礼,转身出去了。
  慕容泓没有留她,因为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向她解释这件事,也无颜面对她。
  长安走后,长福悄悄溜进内殿,赫见慕容泓独自站在殿中,面色看起来很差,一时僵在门侧,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长福。”主仆俩默默地站了半晌,慕容泓终于出声。
  “奴才在。”长福赶紧凑上来。
  “传朕旨意,叫张让比着惯例,厚赏尹婕妤。”他道。
  “是。”长福弓着背退下。
  慕容泓慢慢回到书桌后头。
  不管他心里到底作何感想,前朝后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必须得做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长安在出宫的路上恰好遇见捧着个长木匣进宫的吉祥。
  “安公公,剑取来了。”他道。
  长安点头,道:“先出宫吧,以后再说。”
  入夜,纪行龙在外面胡乱吃了点饭,沿着巷道独自往自己赁的小院儿行去。
  年初的科举他真的中了,虽然名次不靠前,但尹衡走门路让他留在了盛京的衙门里办事,算是同期中混得不差的。
  他本该春风得意,可是夔州与荆州开战,他姐姐不知所踪。这件事让他一直宛如生活在阴云底下,日夜悬心难安。
  这荆夔两州都开战半年了,张君柏也战死了,也不知他姐姐现在何处,是生是死。
  他郁郁不乐地开了锁进了门,转身刚想把院门关上,一只手撑在了他门上。
  他抬眼一看,是一名身材强壮面目冷峻的陌生男子,当即皱眉问道:“你找谁?”
  男子不说话,倒是他身后缓缓走出一人。
  纪行龙看到来人,愣住了。
  长安抬起脸看着他,长眸乌沉沉的,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侍卫守在门前,两人一进了屋,纪行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姐姐呢?”
  长安打量着四周,道:“怎么,连杯茶都不奉?”
  纪行龙不理她,重复:“我问你,我姐姐呢?”
  “死了。”长安回身看着他,平静道。
  纪行龙目光一空,愣了半天猛然冲过来一把揪住长安的衣襟吼道:“不可能!我不信!她为何会死?我不信!我不信!”
  长安一把扯开他的手,抬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到墙上,眼神如刀逼视着他,咬牙切齿道:“她为何会死,你这个居功至伟的不是应该最清楚么?嗯?李展怎么死的?他手里那拨为你姐姐而设的眼线是怎么失去控制的?你现在来问我?!”
  纪行龙哭了起来。
  他其实一早就有不祥的预感。张君柏死了有三个月了,如果他姐姐还活着,怎么也该联系他才是。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长安看他那样,松了手。
  “如果那拨人还好好地在李展手里,你姐姐那边所有的情况我都会掌握得一清二楚,她出现任何意外,都会有法子应对。她,不会死。李展的死,高烁的贬黜,还有你姐姐的死,按着我自己的意思,你绝无活路。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姐姐死前求过我,说若你有行差踏错,求我一定要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说不管你做了什么,她都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本性不坏的。你姐姐她太好了,好到足以让我为了她改变自己的原则,留下你这条狗命苟延残喘!但是现在,你必须告诉我,指使你做这一切的人是谁?你没这个脑子和能力来谋划掌控这一切。”长安道。
  “是尹衡。”纪行龙失魂落魄道。
  长安得了答案,转身便走。
  还未走到门口,纪行龙忽然在后头压着哽咽急急问道:“听说我姐姐她有了身孕,那孩子……有没有……”
  长安回头看他,冷冷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和脸面来问?”
  纪行龙垂下脸,泪如雨落。
  长安消失在门外。
  纪行龙沿着墙角滑坐在地,痛苦地用后脑勺狠狠地撞了几下墙,悔不当初嚎啕大哭。
  回到安府,长安想起方才她斥责纪行龙害死了纪晴桐,而事实上,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再看到纪晴桐曾经住过的屋子,心中难过不能自已,到厨下去拿了壶酒回房。
  独自坐在房里喝了几口酒,辛辣的味道沿着食道一直烧到胃里。她蓦然就想起了今天得知尹蕙有孕的那一刻,那种烧心灼肺的感觉。
  陈若霖这个男人惯会一针见血。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即便她不求名分不求地位不求最后能与慕容泓在一起,但她到底还是想求他一颗真心,一颗曾经真正爱过的真心,好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牺牲,就算自私,也自私得值得。
  可是,一边用他们最是情浓之时她给他许下的承诺叫她回来,一边跟尹蕙上床的他,对她有真心吗?
  那个在海边等夫君的老妇人说,要知道值不值,除非他做你,你做他。
  若是如此,那便是不值了。
  耳边传来敲门声,长安抬起头,刚想叫人进来,忽觉脸上有点凉凉的,伸手一擦,才知道自己居然泪流满面。
  她用袖子擦干净脸上泪痕,又掖干眼角,揉了揉脸,自觉不会露出痕迹了,才扬声道:“进来。”
  她原以为是吉祥或者许晋,谁知推门进来的居然是云胡。
  云胡进了门,抬头看到双眸过于水润的长安就愣了一下,不过是极短的一瞬间就移开了目光。
  “是你啊,过来坐。”长安招呼他。
  云胡跛着脚走近,在长安对面坐下。
  “没有茶,只有酒,喝吗?”长安开玩笑。
  云胡看着她面前的酒壶,再看看她泛红的眼眶,居然轻轻地点了下头。
  这下轮到长安惊讶了。
  不过既然是她主动问的,他也应了,她自然不好无故反悔,就拿茶杯给他斟了半杯,递给他。
  云胡接过,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呛得咳嗽不止。
  长安笑道:“原来你不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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