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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失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只知官府到处抓人,却不知你安哥哥我就是官府。”
纪晴桐腼腆一笑,道:“安哥哥无事就好,这几日我闲着没事给你绣了个荷包,恰绣的也是枫叶,你稍等一下,我去取来。”
她刚走,圆圆带着厨下的丫鬟过来布菜,打趣长安:“爷,我看纪姑娘对您真是情根深种啊,正好纪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您选个日子将她收房算了。”
长安挑眉看她,悠悠道:“爷还是看你顺眼些,恰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爷选个日子把你收了?”
圆圆大惊:“爷三思啊,就奴婢这体型,万一晚上翻身压着您可怎么办?”
几个布菜的丫鬟听着有趣,布完菜你推我我推你嘻嘻哈哈地跑了。
圆圆这才低声道:“爷,这次福州派来盛京为陛下祝寿的使者不是夷王子,是九王子。”
“看来这个夷王子很沉得住气嘛。”长安玩味地掂着手中的梨道,“爷倒是愈发好奇他为什么打爷的主意了。”
饭后,长安腰间系着纪晴桐送的新荷包,喝了口茶就欲走了。
“安哥哥不休息片刻再去当差?”纪晴桐问。
“最近事多,不休息了。”长安觉得那梨不错,就从框里又拿了一个。
“安哥哥若喜欢吃这梨,不妨将这一筐都带上。”纪晴桐道。
长安想了想,道:“也好。”遂唤侍卫过来将梨拿上,想着待会儿去内卫司分给众人。
“后天就是中秋了,安哥哥回来过节么?”纪晴桐送她出院子。
长安停步,回身对她道:“许是不回来,你若寂寞,派人去将薛氏父女叫过来,你们一道吃个团圆饭,左右他们也只有两人。”
纪晴桐有些失望,强忍着,很柔顺地应下了。
傍晚,慕容泓见长安还未回宫,担心她夜不归宿为人所趁,正要派人去召她,长安自己回来了。
她去甘露殿点卯时手中还拿着个梨,下午在内卫忙起来忘吃了,所以就带进宫来了。
慕容泓恰有几封奏折要给她看,她便随手把梨往慕容泓的书桌角上一放,拿着那几本奏折到一旁看去了。
慕容泓悄悄打量那梨,心中暗忖:带个梨给朕,什么意思,莫非是暗示不想与朕和好,要与朕分离?不对,以这奴才的性格,什么话是她不敢说的,又何必要暗示?那这个梨是什么意思?
对了,中秋了,新梨也该上市了,莫不是带给朕尝鲜的?只是两人还未和好,她不好意思明说,干脆就这般假作不经意地将梨往他桌上一放,这份心思倒也趣致得很。
慕容泓越想越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真相,再看那梨也就格外顺眼起来。诚然只是一只梨,可它形状饱满,颜色金黄,连果梗都长得翠绿可爱,整只梨透着一种水灵灵甜蜜蜜的新鲜质感,一看就是用心挑选的。虽然他不太爱吃梨,但既然是她用心挑选来送他的,倒也不好浪费,待会儿就让长福来把它削了。
长安看完那几封奏折,问明了慕容泓要对其中哪几个人动手,问罪到什么程度,两人刚商议妥当,长安却隐约听到了孩童的哭声。
“咦?哪来的孩童哭声,莫非是端王来了?”长安问。
慕容泓道:“嗯,就安置在东偏殿。”
“奴才去看看。”长安一溜烟地跑了。
慕容泓看着空空如也的内殿门口发呆。
她去看端王没问题,可问题是,她还顺手带走了那只梨!
第512章 粹园遇刺
中秋这日,慕容泓要带阖宫女眷去粹园丹枫峡赏秋,并在峡侧的漱玉轩设宴。
早朝回来后,张让在内殿伺候他换衣服。
长安今日也没去内卫司当差,在内殿盯着他。
她早就知道慕容泓主动提议的这次粹园之行没这么简单,原以为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没想到昨夜他突然跟她说,要她今日把铁盒子给他戴上。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觉得他今天很可能会面对需要他亲自动手反击的危险。
今天可不同那夜,青天白日的,他若是自己动手,就算被他射中了人,见了血还不知谁先倒呢。
但因为身份问题,她又不能把他的事情问得太清楚。
最后慕容泓被她瞪得受不了,换好衣服就屏退张让他们,笑道:“好了,别瞪了,朕只是以防万一。”
“奴才想知道这个万一是什么。”长安道。
“太多可能了,你素来与朕心意相通,何妨自己猜一猜?”
长安发现慕容泓这厮打太极的本事愈发娴熟了。
长福今日不随行,端王伤风还未好透,慕容泓把他和另外几个太监都留下来看顾端王。
长乐宫众人跟着慕容泓来到太后的长信宫时,万寿殿前栽种着新菊的花坛边已是衣香鬓影乱花迷眼,今日随行粹园的嫔妃们都到了。
众嫔妃向慕容泓行礼,慕容瑛扶着大太监福安泽的手与赵宣宜一道从殿内走了出来。
慕容泓上前向慕容瑛行了礼,又看向一旁的赵宣宜,道:“皇后也去么?”
慕容瑛看了赵宣宜一眼,问慕容泓:“怎么,莫非皇帝不想带皇后同行?”
“请陛下切莫因为丞相之事迁怒臣妾。”赵宣宜不等慕容泓说话便红着眼眶上前行礼道,“臣妾自从嫁与陛下,生是慕容家的人死是慕容家的鬼,丞相若念父女之情,便应为臣妾和臣妾腹中孩儿考虑。他若真的做出不忠不义的大逆之事,臣妾,也只当没有这个父亲。”
花坛旁的周信芳闻言,嘴角勾起冷诮的弧度,对一旁的陈棋道:“看见没,为了荣华富贵,都六亲不认了。”
陈棋如今没了家族倚仗,讷讷的没敢接话。
慕容泓伸手搀起赵宣宜,道:“皇后无需多虑,丞相的案子至今尚无定论,朕方才有此一问,不过是担心粹园路远难免跋涉,皇后的身子会吃不消而已。”
赵宣宜道:“谢陛下关心,臣妾问过御医,御医说臣妾胎相稳健,适当行走有益而无害。”
慕容泓闻言,便允了带她同行。
太后皇帝与后妃们坐着规制不同的辇轿,宫人们徒步随行,一路浩浩荡荡出了皇宫往粹园去了。
到了粹园,穿过梨园桃林,便到了烟波浩渺的雁池旁边,丹枫峡就在雁池对面。若沿着雁池岸边绕过去大约要走十几里的路程,坐船横渡雁池则要快上许多,所以雁池的桃花渡上一早备下了一座飞檐翘角富丽堂皇的双层画舫。
太后皇帝与后妃们带着近身伺候的宫人与一众侍卫上了画舫,其余宫人则从雁池边上绕行去丹枫峡。
雁池风景殊丽,虽已入秋,却岸芷汀兰花意正浓。天蓝水碧清风徐来,两岸秋木如画。
长安看着湖面岸边四处乱飞的各种水鸟,心中暗叹:古代生态环境就是好!
后妃们除了皇后略有些心事重重外,其余人都是兴奋得眸如星子颊飞红晕,她们在闺中都鲜少有出门看风景的机会,更遑论是入了宫,只是碍于太后与皇帝都在,不敢大声嬉笑,只敢凑做一堆暗自欢欣。其情其状,颇似牢犯出来放风。
长安看在眼中,只觉可悲又可悯。这些女子哪里还算是人呢?她们只是皇权之下男人的所有物而已,男人愿意带你出来才带你出来逛一圈,不愿意,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你还得为这难得一次的放风机会感恩戴德。
这种日子若换她来过,估计得疯。
她正想得入神,忽觉身边似乎有人靠近,扭头一看,原来是慕容泓也来到了栏杆边上,为免被他看出异样,她指着湖中成片的荷花道:“陛下您看,入秋了这荷花还开得这样好,倒是难得。”
慕容泓随意地瞥了一眼,道:“回光返照罢了,老叶老梗的,风光不了多久了。”
长安:“……”
“这些秋荷花是开不了多久了,但若没有这些老叶老梗擎着莲蓬,明年哪能长出新的荷花来呢?这些花啊草的其实跟人一样,忘本最要不到。”慕容瑛也在寇蓉的搀扶下踱过来道。
慕容泓立刻道:“太后说的是,是朕妄语了。”
“有花无诗未免少了几分雅致,你们,谁会念荷花的诗?来,念一两首给哀家听听。”慕容瑛在美人靠上坐下,回头看着阁亭中的诸位嫔御道。
嫔御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应声。倒不是她们一个都不会念荷花诗,但眼下这情景,若是念意境好的荷花诗,可能得罪陛下,念意境不好的荷花诗,又可能得罪太后,这吃力不讨好之事,谁肯第一个出头?
眼看气氛要僵,周信芳笑着来到慕容瑛面前道:“太后,这后苑之中若论才情,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