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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陛下这下手也太重了。”李展小心地托着长安的手给她吹了吹,问“看这样子还不曾擦过药膏吧,怎不去太医院求些药膏擦擦?”
长安低声道:“没银子打点,谁那么好心白送药膏给我擦呢?”
“上次不是刚给你一百两吗?”李展道。
长安恨恨道:“伺候他的时候不慎从袖中掉了出来,结果就被他给拿去了。”
“哎呀,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贪你那点银子呢?这也太不过应该了。只不过,安公公,这你与陛下之间的事,我纵然想帮,也无处着手啊。”李展心痒痒道。没想到慕容泓表面道貌岸然可远观不可亵玩,背地里居然是个小倌儿的角色,还那么骚,一天要好几次。瞧他不仅小脸生得国色天香,风姿神韵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若能把他压在身下艹得跟家里那些娈童一样哭爹喊娘……啧,稍稍一想小腹深处那股子邪火都直往上窜。
“有处着手。”长安机灵道,“最近鸿池里头的荷花开得好,我听他说要办一场‘荷风宴’,就如牡丹宴一般,你们这些世家公子是一定会被邀请的。到时候,你就带个品貌风流本钱足活儿好的男子一同进宫,谎称是你的亲戚便是。宴上我会在陛下的茶中下药,中途扶他去偏殿休息,再让那男子进去弄他。他若尝到了真男人的好处,说不定就不用我伺候他了。”
李展瞠目道:“他可是皇帝,这你也敢?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长安不屑地撇嘴道:“什么皇帝,不过是个尚未亲政的儿皇帝罢了。我跟你说,这个计划万无一失。一来事成之后即便他不愿意,他也无计可施。堂堂一国之君被男人给睡了,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儿放?二来,就算他不顾脸面闹将出来,也没用。毕竟在外人看来他是一国之君,若非他自己情愿,谁敢去睡他?谁能去睡他?满殿的宫女太监都是死的不成?何况现在是国丧期,丞相他们正愁抓不住他的小辫子呢。到时候他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来寻别人晦气?”
李展仔细想了想,倒的确是这个道理。最关键的是,万一慕容泓尝到了甜头,日后与那男宠常来常往的,那他是不是就也有机会浑水摸鱼地睡他一遭?
越想越是兴奋,李展两眼放光道:“安公公,找这样一个人带进来不难,只是进宫后一切事宜如何安排……”
“李公子,这都不用你操心,杂家在甘露殿委曲求全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只一点你千万记住,这人长相一定要俊美,本钱一定要足够大,还有活儿一定要足够好,这三样缺一不可。就算他不是专好男色也无妨,我既然能给陛下下药,自然也能给他下药,只要最后能成事,其他都无所谓。”长安道。
李展点头道:“这便更好办了,我眼下便有一个人选,完全符合安公公你说的标准。”
长安心道:你府里半院子操了你大娘小娘的男宠,要挑一个出来自然不难。面上却笑道:“那一切就都拜托李公子了。”
第96章 忙碌地布局中
忽悠完李展,长安本想去四合库的,走到半路又气愤起来。
慕容泓那厮拿了她那么多钱,总该办点实事吧?如是想着,她掉头又跑回了甘露殿。
到长乐宫之后,她先去茶室问嘉容要了条手帕,尔后又去甘露殿等着。
不多时,慕容泓下朝回来,刚走到甘露殿前,就看到长安抱着爱鱼一脸恭谨地站在殿门外。见了他,她脸上绽开一抹纯善无比的微笑,握着爱鱼毛绒绒胖乎乎的右前爪朝他挥了挥。
慕容泓瞥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直接进殿去了。
长安:“……”
她放下爱鱼,狗腿地跟上去,问:“陛下,昨日您说让奴才今天代您去探望赵三公子的,到底要不要去呀?”
无中生有之事,慕容泓乍闻之下却连脚步都未曾迟疑半分,一边向内殿走去一边道:“跟朕进来。”
长安心中得意:小样儿,有种提到正事你也别理我啊!哼!
慕容泓进了内殿,让刘汾等人都留在外殿。
长安自觉地关上殿门。
慕容泓还是决定先算旧账,一双凤目寒光夺魄地盯着那缩在门边的奴才,问:“你可知罪了?”
长安闻言,肩一垮眉一耷,黯然道:“陛下您别提这事了成吗?”
“什么?”慕容泓见他那表情,仿佛还是自己错了一般,本就未曾彻底平息的怒焰又腾腾地烧了起来。
长安见状,摆出一副讲道理的姿态道:“陛下,奴才知道奴才瞒着您将一箱金银放在您的龙榻下不对。可您一声不吭将奴才的钱用得一分不剩就对了?就算这是不义之财,那也是奴才拼死拼活费尽心机得来的。如若动作慢一步,早被太后那边过来调查徐良死因的人得去了好吗?最让人不能忍的是,您明明已经用光了奴才的钱,还借着讲故事之名将奴才身上唯一仅剩的一百两银子也骗了去,而且良心都不会痛。陛下,您有良心吗?
或许您觉着奴才人都是您的,奴才所有的一切自然都该是您的。但奴才是个活物,活物与死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活物有脑子有欲望。您希望奴才有脑子,却不许奴才有欲望,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奴才这辈子别无所好,就好钱财。就算好钱财,奴才身处宫中,也无处花费,不过就图过个眼瘾罢了,您连奴才这唯一的幸福也要剥夺……”
说到此处,长安泫然欲泣道:“昨夜发现箱子空了的那一刻,奴才是真的不想活了,想让您杀了奴才,结束奴才那掏心挖肺生不如死的痛苦,所以才敢对您不敬啊!可您何其残忍,非但不肯结束奴才的痛苦,还一再提起,您是想让奴才自尽于您的面前么?”
其实慕容泓动用他的小金库,本也是情非得已。他自己私库虽是充盈,可出入都有专人登记,若动静稍大,难免就会引起长信宫那边的注意。他自己行事虽是小心谨慎,可宫外时彦那边他可不敢保证,故而不能冒险。
这奴才虽然经常嘴里没一句实话,但两人到底相处久了,他情绪波动是真是假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昨夜他眼珠子发红的那一刻,大约是真的真情流露。
念至此,他到底有些心虚,便佯装不屑地侧过身道:“不就一箱金银么,你这奴才至于这般小题大做么。”
长安吸吸鼻子,以一种哀怨而决绝的语气道:“陛下您是富贵中人,哪能懂我们做奴才的心思?有道是头可断,血可流,金银不可丢。陛下,奴才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继续活着的勇气,您千万别再来刺激奴才了。”
慕容泓:“……”
瞧这奴才这副模样,此话题继续下去恐怕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故而慕容泓暂且忍下一口气,张开双臂道:“过来伺候朕更衣。”
长安也忍下一口气,过去给他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腹诽:这小瘦鸡穿一身黑色王袍,衬得那皮肤白得如雪一般,真是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偶然间一抬头,看到他尖秀的下颌上方那张雪中红梅一般的嘴唇时,长安心中又得意开了:要说这小瘦鸡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这张小嘴尝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柔软Q弹水润丝滑,仿佛德芙与喜之郎的杂交品种……
“你看什么?”长安正想得愉悦,慕容泓忽然冷冷地开口道。
长安没有丝毫迟疑地低声道:“陛下,刘汾在外头有个继子,您派人将他打残了呗。”仿佛她刚才奸邪的模样就是因为心中在筹谋这件事才无意中显露出来的。
“宫外之事,朕的手如何能够得到?”慕容泓道。
长安笑,道:“陛下,奴才那一箱子金银珠宝,您都拿去养狗了不成?”
慕容泓眼底带上了一抹深意,道:“有句话叫过慧易夭,听过么。”
长安一边手脚利索地帮他换着衣裳一边道:“听过。可是作为一个奴才,不慧的话谁都可能弄死你,过慧的话最多会被主人弄死。如果早晚注定一死,奴才情愿做咬死狡兔的走狗,射尽飞鸟的良弓。”
“油嘴滑舌的奴才!”慕容泓冷哼着走到一旁的小书桌旁落座,让长安磨了墨,亲自写了一份礼单,交给长安道:“去叫怿心准备。准备好后你自己挑两个奴才去赵府吧。”
长安领命,拿着礼单退出内殿。
怿心照着礼单去私库准备时,慕容泓带着刘汾和褚翔去了明义殿。
长安在殿前徘徊一阵,对长禄招招手。
长禄过来问:“安哥,有何吩咐?”自从上次被长安教育之后,这小子最近格外老实,可以说对长安言听计从。
长安道:“最近广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