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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岚风同妻子吵架,自是将院子里的下人提前赶走了,他气势汹汹的骂了一通,显然很是忌讳妻子与她表哥的干系。但骂的急了,见那紧紧阖上的门却是纹丝不动,不由得举起袖口擦了下脸。
南烟离的远看不清他是不是在拭泪,正想凑近了细看,却见他仰头长啸一声,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跪了下去!!!
他似乎不觉得这事丢脸,还扯着嗓子嚷嚷,“跪就跪,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些,跪一下也少不了几量肉。”
话落,厢房里的烛火不给面子的全灭了,屋内一片黢黑。
南烟嘴角抽了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拉着周时生离开,心里则想着这人带她来这是什么意思,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施岚风最终还是乖乖的跪了啊!
南烟心里琢磨着这事,一直没出声。周时生则拉着南烟又去了另一处。
马家与施家隔的不远,南烟一看见府内富丽堂皇、处处皆浮夸的装潢,就知道这是马树乔的家。
整个长安城,即便是相府,恐怕都没有马家的宅院富丽堂皇,每一处都显示着金钱的意味。
这次照旧,周时生带着南烟听了马树乔的墙角。
说来也巧,他与他的妻子阿柳也在吵架。
马树乔是个胖子,吵架时声音不若施岚风声音洪亮,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他似乎在埋怨妻子阿柳当初就是看上他的钱才嫁给他的,还抱怨阿柳平日里同小厮走的过近,也不带孩子,终日就知道享乐,也不知心疼他。
那个阿柳却是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多时,马树乔气冲冲的从房间走了出来,屋内的阿柳见了,吩咐一旁的嬷嬷,道:“把孩子也带出去罢,看了眼烦。”
这话真不像是当娘的能说出的话!
嬷嬷闻言,唉声叹气的抱着孩子离开。
门外一直悄悄候着的马树乔见此突然委屈起来,道:“她这是不打算要我了,她连孩子都不要了,她这是打算改嫁!!”
北燕民风开放,虽无休夫一说,但妇女被休后可随意改嫁,且市场还挺好的。
南烟鬼祟的在窗纸上戳了个洞,透过小洞朝屋内的阿柳看去。
阿柳长的很是好看,脸型与眉眼与南烟极为相似。如今屋内没人,她在屋内无聊的转了转,似乎想到什么,笑着从抽屉里翻出糕点来吃。
南烟看着那各式各样的糕点,咽了咽口水。方才因着冯希臣在,她心里怄的不行,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的不行。
这般,她不由的拉了拉周时生的袖口,道:“快回家吧,我快饿死了。”
☆、第一百章
南烟同周时生离去; 周时生想来拉她的手; 被她断然拒绝。
只周时生这人不好对付; 南烟不让他拉; 他也不多说什么、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伸手死死握着南烟的手不放。
冬夜; 天气冷,两人的手相交而握倒也还算舒服; 南烟这般想着; 便也没再挣扎。
夫妻二人都不说话; 但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比清晨好上许多。
他们走着走着; 南烟忽然停下脚步,表情严肃的对周时生说:“狗呢?狗在哪?”
周时生眼睑微挑,道:“差点把它给忘了。”
话落,唤出一名暗卫; 让他去施宅外将小灰带回宫。
夜色中落了雪,南烟伸出手掌去接雪; 雪冰冰凉凉的; 南烟的心也缓缓定了下来。她同周时生继续并肩而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侧身看着周时生; 恍然道:“还有席秀!”
周时生一听这名字; 眉眼全是嫌弃之色,“她又不是狗,也没被拴着; 知道回去的路。”
“不是。”
南烟摇摇头,表情尴尬,“她身上没钱,估计是走不了了。”
说起这,周时生想到方才桌上的冯希臣,若不是当时有柳嫣在,周时生非得冲出去不可!
他松开手,双手抱胸看着南烟,显然是心里有事正等着发作呢!
南烟毫不示弱的看着周时生,心里想着,若他发火,那她必得发更大的火,还得先发制人!提前占据道德高地。
南烟心里一直在组织措辞,准备届时战火一起,嘴巴能不打结的同周时生吵上一回。
周时生却是忽的侧过身子,一晃而过的脸色看着有些发闷。
这般,南烟撇撇嘴,将身后的李常洛唤来,让他将席秀带回宫中。
随后,两人一路并肩而行回了乾西五所。
暗卫和小灰的动作比他们快上许多,南烟回去时,小灰已经懒洋洋的躺在寝殿内光滑干净的地面睡懒觉了。
今日它在泥泞的长街上滚了好几圈,看着脏的不行,南烟同宫女将它洗刷干净,擦干毛发后让它躺在温热的壁炉前取暖。
待做完这一切,南烟慢悠悠的回了寝殿。
周时生已沐浴过,穿着单衣,正立在屋外的走廊下等南烟。
南烟远远看着,心想这人也不披个斗篷什么的,不怕冷吗?
年轻人,身强力壮,自是不怕!
南烟想着,双手背着身后,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侧身而过。周时生叫她的名字,她也不理,反是斜了他一眼。
周时生看着只好默默的跟了上去,毕竟天色已晚,该是上床的时候了。
南烟悄悄的将搓衣板挪到身前,小碎步先跑入寝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在门扉阖上前,她学着施岚风妻子将搓衣板一把扔了出去。
这东西是方才她给小灰洗澡时找宫女要的,那名宫女听着南烟的吩咐脸色立即变了,很有些一言难尽的意味。
周时生眼疾手快,见着一个东西从门扉飞了出来,伸手一捞稳准狠的接住了搓衣板。只是在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脸色便不好看了。
今夜周时生带着南烟去偷听了两对夫妻的墙角,其实是想让她感受下人间百态,同时也想与她谈下心,让她莫要同施岚风的妻子那般朝三暮四、留恋旧情,也不要像马树乔妻子那般贪财薄情。
只是回来还不及与她谈心,却是被扔了一个搓衣板,真是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屋内,南烟透过门缝朝外看去,心里有些小兴奋。
只是没人,透过门缝看见的空间有限,视线里并没周时生的身影。南烟有些遗憾,这时腰间忽的多了一双人的手,一个温热的身子也随即覆了上来。
南烟咬牙,“周时生!”
周时生轻轻啃着南烟的后脖子,手还不老实的钻进她衣服里,更甚还想将她的裙摆撩起来,幸好冬天穿的多,他即便再急一时也无法得逞。
周时生力气大,见这般不好动作便一把将南烟抱起快走几步扔到了床上。
南烟顺势在大床上翻了几圈,胳膊碰着一硬邦邦的木头,侧头看去原是那个搓衣板,方才周时生翻窗而入,顺手将这东西扔上了床!
哼!
南烟气的一把将搓衣板扔到地上,双手叉腰,对着周时生像女王那般颐指气使的命令道:“给我跪下!”
她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绯色,加之冬日她脸圆润不少,看着很是可爱,一点气势也没有。
周时生眼睑微微垂下,看了眼地上的搓衣板,随即又撩起眼帘看着南烟,眼神邪肆,眸中暗涌流动。
他想了想,态度轻漫的点点头,笑道:“夫人让我跪我当然是得跪的。”
南烟眉眼微动,她这丈夫什么时候转性的,竟是这般听话了?
但……,这着实是她想多了啊!只见周时生话音一落,他一手扯开腰带,三两下将单衣褪去,右脚微抬,缓缓爬到床上挪到南烟身前。
南烟被他逼到角落,退无可退,脸红的不行。
周时生揽着她柔软的腰腹,在她耳边轻言细语的商量着,“今晚上我跪你后面怎么样?”
轰!
南烟伸手打他,“你流氓!”
周时生低低笑了起来,揽着南烟的腰腹一把将她翻了个身弄成跪姿,随即毫不迟疑的压了上去。
夜里,周时生进的蛮深的,南烟那处微微有些疼。
至末,南烟趴在床上喘粗气,周时生却像是精力用不完似的,他一边占南烟便宜,一边在南烟耳边低语着,“不告诉你那事是真的怕你误会,也怕你担心。”
南烟余韵未消,缓缓喘着粗气,不知道回什么。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因着这同我置气我也认了,但别起什么休夫的想法。拜过天地的关系还不至于这般脆弱。”
“你要真脑子一昏,做了什么错事,可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你现在都嫁我了,能去哪?”
想到今夜冯希臣与南烟一同出现,周时生心里就不舒服。
南烟不像施岚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