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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月氏一族伏诛,只战事既起,周承毅一时无法回归长安城,加之他再无孕育孩子的可能,天子亦不在忧心他的身心,反是令他安生待在南方稳定军心。
周承毅无军事才能,加之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在南方翻不起什么大风浪,若是回了长安城指不定联合部下闹出什么幺蛾子。
天子如今一为心忧南方战事,二则是下定决心彻查小世子中毒一案。
他十分忌讳皇室中出现此类事件。
乾西五所
周时生如今算是被软禁于此,天子的人一面彻查此案,一面暗中打压他的势力。朝堂上,月前仍对周时生有所观望的朝臣见天子近来的举动,也冷了讨好周时生的心。
季仲从外归来,向周时生禀报近来天子彻查此案对他们造成的影响。
因天子忌惮怀疑,不仅是周时生,连带着与之有稍许关系的人行动皆受到限制,十分恼火。
周时生瞥了季仲一眼,提醒他道:“还记得三月前因南易与于广善一案而落马的那些朝官吗?”
那时候,天子未出手只在暗中审查有哪些官员无视王法偏袒这二人,示好周承毅,如今风水轮流转,天子亦在观察朝堂中有何人偏袒周时生。
周时生却是安分的过分,只偶尔刻意丢出一些弃子给天子以示诚意,毕竟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
周时生知晓他那父皇非无能之人,也知晓他如今的处境并未有外界传言那般摇摇欲坠,只在他的刻意引导之下,有的人却对此深信不疑。
……
相府内,南烟揉弄着小灰毛茸茸的脖颈有片刻的失神。
过往周时生每日都要在她跟前晃荡一圈,她那时觉得烦,如今这人不来,她心里却又有些空落。
周时生嘱咐她莫要担心,却未告知事情进展,而李常洛彻底不插手宫中之事,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不知道案件进展,只知晓周时生如今走动不便,似乎为天子不喜,更甚则是王钰秀在疯癫前咬定此事与周时生有关。
“小灰,你可还记得王钰秀?”
周时生不来,李常洛不善言谈,席秀又终日缠着俞宗衍,南烟只得寂寞的同小灰讲话。
“人不会无故痴傻,且她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十分好强,心性也并不软弱,这样的人又在宫中生活了三年,胆子大的敢下黑手毒害小世子,怎会突然傻掉。”
南烟叹气,见小灰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她伸手拍了拍它的狗头,道:“她如今可算是关键人物啊,同南安不相上下的人证,却是双双疯掉了。”
小灰哼哼了两声,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子,露出柔软的肚皮,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南烟,一副讨好的模样。
南烟笑了下,发觉自己竟是开始想周时生了。
再几日,陆续有线索被查证,却是全然指向周时生,季仲心中焦虑万分,有心出手彻查此案,周时生因心中有所顾虑令季仲暂莫出手,只让人去禀告天子,说他想见他一面。
在周时生请求面见天子时,南烟去找了俞宗衍。
俞宗衍为避嫌已有月余未与南烟相见,此时南烟主动寻来,他并不惊讶,反是立即着人奉茶待之。
俞宗衍身边的小厮还未行动,席秀却是屁颠屁颠的去了后院捧来茶水。这般看来,她不像是南烟的人,反像是俞宗衍的。
若非因着周时生一事,南烟铁定得打趣席秀几句,顺便探一探俞宗衍对席秀的态度,如今却没了这般心情。
李常洛并非刻意瞒着南烟不告知宫中此案进度,而是周时生早早为此做了准备,将李常洛与乾西五所的交接暂时摘得一干二净。
南烟从他身上探不出消息,只得来找俞宗衍。
此案俞宗衍并未牵扯,但因他是朝官,加之他妹妹俞宛清闺中好友众多,他大抵知道的还是比李常洛多些。
他告知南烟周时生如今已被软禁在乾西五所,只待此案水落石出,贵妃王钰秀则因病情暂未打入冷宫,照旧待在此前的宫殿,着太医医治病情。
见南烟一脸忧色,俞宗衍安抚道:“南烟不必担心,七殿下身份尊贵不会出事……且皇上既未下令,婚期自会如期举行,只是那时因受此事影响婚礼多少会低调一些。”
“是不会有事,他定然不会因此失去性命,只是不免受到天子有意或无意的打压。”
南烟摇头,“太过被动,时间长了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她如今已笃定此事与冯希臣有关,即便不为周时生,南烟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冯希臣一路高走。
周时生为避嫌令季仲等人莫要妄动,他困于此局中,一直在想破局之法,想着如何将冯希臣给揪出来。
可是若要将此人揪出来,必定会令天子知晓他实则已知道冯希臣是天子私生,更甚者天子会怀疑他是否知晓周承毅再无法有子嗣之事。
周时生仍在思虑此事,南烟却是已想到破局之法。
☆、第九十二章
俞宗衍待南烟极好; 不必南烟细问他便尽数告之他知晓的实情; 以及朝堂局势。
这时; 南烟却是罕见的问起冯希臣的近况。
俞宗衍稍稍一愣; 道:“他如今是吏部侍郎; 倒是未曾参与此案; 只是听说他与礼部尚书的千金柳嫣走的较近,或许年底会有好消息。”
南烟问:“你与他如今还时常见面吗?”
俞宗衍摇头; “上朝时离的近倒是时常能见着的; 只是如今大家都忙; 我入职刑部; 有时所办案件涉及朝官便要与之避嫌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问道:“南烟,你为何突然提起希臣?”
“哦,我只是想起我与他交集实则不深; 却牵扯颇多,但至今不了解他这人; 一时想起便问上一问。”
南烟漫不经心的回答; 随即定定的看向俞宗衍,柔声道:“宗衍; 你与他过往曾是至交好友; 你看他这人如何?”
俞宗衍沉吟一番; 一字一句答道:“希臣与我是好友,在我看来,除去五年前他误杀孟养一事; 他无甚错处。”
他这话出自本心,公正客观。
南烟见他神色严肃,一脸忧虑,忽的笑了一声,提醒道:“他这人脾性还很差啊?”
俞宗衍一愣,缓缓点头,似是认同南烟的看法。
“还有啊……”
南烟道:“他出生不好,即便是在当年书院中的寒门学子中他的出生亦是最差,他多少有些敏感。”
俞宗衍闻言眼睑微垂,面色却愈发柔和。
南烟指了指俞宗衍又指着自己,应道:“实则说起来,那时我与他虽诸多矛盾,但在当时也算是与他有过交集的,除去你,整个书院便只我与他相交最多。那时,丙级一班有的人一整年下来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的。”
有的人看不上冯希臣出身不喜与之相交,有的人见他成绩甚好有心与之交往,却因他性情冷然,有些傲慢,便也未同他走近。
冯希臣这人性子也倔,不然当年也不会再得知试卷泄露愤然之下交了空白试卷。
南烟嘴角一勾,道:“我们两个无论好坏算是与他相交最密的了。”
俞宗衍缓缓看向南烟,今日南烟突然提及冯希臣,让俞宗衍有一丝微妙的错觉,他心中的遗憾逐渐弥漫,开始心疼这二人。
“宗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南烟神色轻松的问道,不待俞宗衍回答,又自行给出答案,“这是因为我们二人脾性甚好,温和守礼。”
不仅是脾性好,还很善良。南烟与俞宗衍都是毫无攻击性的,区别只在于俞宗衍是男子、南烟是女子。
那时的冯希臣虽性情别扭强势,却是能一眼看到底的,如今朝堂的冯大人,俞宗衍与南烟却不再了解了。
席秀盘腿蹲坐一旁,双手托腮,安静的看着两人闲聊,直到南烟离去她却仍旧是云里雾里,弄不清他们这谈话有何主题中心?
“俞大人,南烟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席秀苦恼道:“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俞宗衍未有回答,他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席秀见着也跟着叹气,又问:“南烟与那冯希臣如今可算是仇人罢,难不成他们此前在书院时是好友?”
俞宗衍在席秀喋喋不休的追问下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是,他们从不曾是好友。”
这般啊?
那方才絮絮叨叨说这么一大通话是做什么?
席秀不解其中奥义,俞宗衍却是知晓,南烟今日主动向他提及冯希臣,提及过往书院之事实则是因着顾虑他。
南烟此行是在开解俞宗衍,这也意味着南烟要开始出手了。虽然他不知晓南烟在如今父族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