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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由太后拍板定下各种织物的样式。
太后年纪大,皇室又好些年没这般大的喜事,因此十分关注这件婚事。那妇人来此不过是走一个过程,真正的目的还是相看一下南烟,以待回宫朝太后禀报。
南烟同俞夫人及那妇人闲聊多时,期间表现不若传言中乡野女子,那妇人心中暗叹,待南烟愈发恭敬。
待妇人离去后,南烟同俞夫人说了会体己话,观面上倒真似干娘与义女的关系。
她告辞离去后,神色镇定的回了自己的厢房。与那秀坊的主事嬷嬷聊天,已让她心中的郁意尽数消散。
席秀捧着一大堆莲子来找她,道:“这都是鲜嫩的,只是如今那荷池中剩下的就都是老莲子了。”
南烟看了眼,让她带人将莲子洗净分为四份。席秀捧着莲子喜滋滋离开,南烟则将自己关在屋内,至夜深席秀来敲门时,她才将门打开相见。
“莲子已经洗净分好,只是我见你将自己锁着不出门,便让人将莲子都放在冰窖中了。”
席秀靠着门扉道。
南烟打趣她,“你这般听话,没偷吃?”
“吃了点。”
席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后神色一肃,凑近道:“南烟,你是不开心吗,不想嫁给殿下为妃是不是?若是不想,那我们可离开此处。”
如今南烟与周时生有了明面上的关联,李常洛便不在躲在暗处,如今听得席秀此言,他忍不住走了过来,低声恭敬的唤了声,“南烟姑娘。”
席秀面色不满的瞪了李常洛一眼。
南烟安抚的拍了拍席秀的手背,朝李常洛走去,“李常洛,你令人传信给你家殿下,就说我要见他。”
李常洛颔首称是,转身便去令人传信。
席秀好奇道:“南烟,你见他是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找他。”
南烟见李常洛离去,笑着看席秀,“那四份莲子有你的一份,你尽管吃便是,还有两份你代我分别送给俞小姐和俞公子。”
她不放心席秀,便嘱咐道:“先送给宗衍,随后在宗衍的陪同下将莲子送给俞小姐。”
“好,我这就去办。”
席秀提着两个竹篮进入冰窖,将由荷叶包裹的两份莲子分别放入其中。
俞宗衍今日一直在府上未出门,席秀很快便找到他并亲自将莲子送上。随后她表明来意,笑着道:“俞小姐脾气大,奴婢怕只我出面她不收,俞公子能否陪同我前去。”
今日俞宗衍本欲告知俞宛清周时生求娶南烟一事,一直等着她回来,本便是要去她院中一趟的,见此,他面色柔和的收下席秀递来的十分朴实的礼物,转身将竹篮交给下人,让放入自己院内的小冰窖中。
见席秀一直盯着他打量,他也不恼,只是道:“宛清仍未回来,姑娘不妨在此处稍等片刻,待她回来了,你好随我前去。”
席秀连忙点头。
夜里,俞宗衍院落灯光极亮,他安静的坐在院落的石凳上温书。
南烟不在席秀身边,她性子便没那般活脱,有些胆小的拘谨。她朝四周看了看,见院落中只中心一处石桌石凳,便守礼的立在走廊下干站着。
俞宗衍回头朝她看来,低道:“席秀姑娘,你那处蚊蚁多,我这处点了熏香,不若来此处安坐?”
席秀朝他揖了一礼,道:“多谢俞公子。”
俞宗衍面色柔和,“席秀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你并非相府奴仆,乃是南烟好友,便也只当是我朋友,你向我行主仆之礼,倒令我不太习惯。”
席秀闻言便也放开了些,忙踏着小碎步上前坐在俞宗衍对面。
俞宗衍垂头看书,席秀只得撑腮无聊的看着四周,见俞宗衍看的专心,她稍稍提起身子朝他手中的书本看去,看书本封面是一本史书,里面则是前朝不知哪代通行的文字。
席秀少时家穷,没机会接受私塾教育,反是入戏院那三年看的戏文多了学了些皮毛,认的大概的字,但像前朝的文字却是不识的。
她心里叹了口气,懒散的收回目光。
两人就这般对坐了许久,俞宛清也未归家。
席秀往日是个坐不住的人,但今夜俞宗衍安坐在一旁习书,她听着那偶尔传来的翻书声,也未觉得这般有多无聊,反是安心坐了下来。
俞宗衍见席秀无事可做,便令人去找了些闲书给席秀打发时间。
席秀翻开来看,却是民间流行的话本。里面绘制着有趣的插图,她手中正在看的一本讲的是江湖轶事,配着活灵活现的插图,十分得趣。
席秀笑出声来,问俞宗衍,“俞公子,这书是你的吗?”
方才从俞宗衍吩咐到那奴仆将一堆闲书捧来不过片刻,想必未走远,这些书应当是放在俞宗衍院内的。
俞宗衍颔首,道:“少时十分喜欢看这些话本,年长后虽再不若少时喜欢,但每每市集上有新的话本出来,我都会令人去收回放在家中。”
“那公子不是有很多?”
“嗯,席秀姑娘若喜欢我明日令人送去你住处。”
席秀点头如捣蒜,“多谢俞公子。”
夜深、俞宛清终是迟迟归来,她在外面已经得知了周时生求娶炳南烟的消息,心中震惊大于难过。
周时生是她中意的夫君人选,如今他求娶南烟为正妃,她便再无法入他的门,而与他同位的周承毅年纪又太大,且与周时生同为皇子。
俞宛清虽不知朝堂之事,但也大抵知晓天子不会再令她嫁入皇室。
这让俞宛清有些失落以及轻微的不满。今日南烟主动邀请同游长安城,她本以为这人是在示弱,主动求和,不想下午时分便传来这消息。
若说她提前不知,那只能是假的,难怪她这般嚣张,连她兄长也看不上。
冯希白陪了俞宛清整整一天,一直想尽办法逗俞宛清发笑,最后还背着众人偷偷带着俞宛清去逛勾栏。
从勾栏出来后,冯希白送俞宛清回府。离别时,冯希白依依不舍,俞宛清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冯希白是挺好,但份位太低,如今还是翰林院一闲官。虽这般他有很多时间陪同俞宛清玩乐解乏,但这都不是俞宛清想要的。
她回府后先去找了母亲,同母亲说了会体己话,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俞夫人安慰她几番,心疼的不行。
只是因着怕遇见父亲,父亲若知晓她为此伤神必定会严厉斥责,于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湘院。
不多时,俞宗衍同提着竹篮的席秀找了来。
俞宗衍令席秀等在屋外,他先进屋去见俞宛清。
俞夫人不知朝中局势无法排解俞宛清心中失落,俞相自持男子为天,妇人居于闺阁亦不会告知俞宛清他的思量。
而俞宗衍却不若俞相般看轻女子,因此思量过后决定认真找俞宛清谈一谈。
“宛儿,你可是喜欢七殿下?”
俞宛清点头,“喜欢。”
话落,朝兄长撇嘴撒娇道:“只今日天子赐婚的圣旨已下,我喜欢又如何?”
俞宗衍又问:“那你为何喜欢他,何时喜欢的?”
俞宛清一时答不上来,俞宗衍轻轻笑了。
俞宛清恼怒的瞪了兄长一眼,失落的将侧脸靠在桌面,不满道:“兄长今夜找我是来取笑我的罢。”
“不是,宛清,兄长是来开导你的。”
门外的席秀听得俞宗衍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噗嗤一声笑了。俞宛清听得这声响,眉头一皱,斥道:“谁在外面笑!”
俞宗衍伸手安抚俞宛清,将父亲与他的思量一一告之。
算上如今的天子俞家已经侍奉过四位帝王,出过两位丞相,且近年名声极旺,俞家一心为主,但如今的天子多疑,独权思想严重。
十年前登基之初未防备有人作乱,在皇城直接统辖禁军,收割兵权,设通判与知州相互牵制,消减地方权力。在朝堂,三年前设立参知政事,消减丞相权力。
且如今天子身体康健,若等天子安心退位怎么也得再需二十年。二十年足够出现新的年轻人,因此天子实则未有传位给任一个儿子的想法,而是效仿先帝传位皇孙,为防有皇子如他当年般作乱,他不喜皇子势力做大。
古往今来,姻亲一事最能促进两股势力合作,这也为天子不喜。
观年长的周承毅,他的侧妃姬妾除去天子登基前替他择选的名门望族。近十年来,纳娶的皆是普通的良家女子,观落势的于广善,此前也只是一石玉店的公子,因家姐生下儿子得周承毅喜爱而得到重用,方才逐步高升。
但也或是因着这人家中无根基,猛然升迁为高官,又至禹州,方才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