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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所说是我府里的人送进去的。那么请将人指认出来。”柳四说完望向白菘。亲手持了灯笼代为照亮。
白菘恼怒的望向柳四,“你是觉得我在说谎?”
柳四忙拱手作揖,“奴才不敢,我也只是推测。至于实情。”他稍稍顿了一下。“自然还是以大少爷您说的为准。”
白菘已是气的脸色煞白。心中暗暗猜测,“我与这柳四无冤无仇,他到底寻的我哪门子晦气。这少顷功夫。我偏不信那人能插翅膀飞了不成。”到底年少不经事,拿着劲仔仔细细的一人一人看过,直将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检查完也未发现月娘的踪影。
“菘儿,你找到没有,到底那人是不是在这里?”白谦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菘原本还满不在乎的心一点点揪了起来,父亲家教甚严,今日这事若是没个结果,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也许是孩儿记岔了,这里光线不明,待我再细细查看一遍。”白菘暗自攥紧了拳头,目光从已是分成几排按顺序站着的人脸上一一掠过。有几个小丫鬟胆怯,畏缩着不敢抬头,他皆强令一律转过脸来。然而,越看越心凉,依然是徒劳无功,渐渐觉得脚下的步子也低一脚高一脚的不稳起来。
柳四觑着情势,一步跨到父子二人中间,对着白谦谄媚的笑道,“老爷莫要着慌,大少爷素日谨慎,这是个能成大事的好习惯儿。何况以大少爷与小姐之间的情意,即便一个是夫人所生,一个为姨娘所出,但归根到底都是白家的血脉,自幼一同玩耍惯了的,必然希望小姐早日康复,早日重回家门。”说到这,他稍一转话锋又道,“哪里比那些个一般的大户人家,个个窝里斗,人人想争先。老奴自幼瞧着他们,虽然也偶有口角,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多。大少爷,老奴说的对与不对?”他笑得诡异,白菘瞧着只觉满脑子的翻腾搅动,却硬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白谦鼻中喷出一阵冷气,他虽鲜少管理家务,内宅的事情都交给了娘亲和几个姨娘。但是人多口杂,阖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一日听一句也能揣摩出自家那档子事来。什么一般大户人家该有的白家就没有,这样自欺欺人的事情若是搁在往日也就罢了。但是今日自己既然遇见,又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却万万不能姑息。
思及这些,白谦一拍自己坐的红木椅子,扬声喝道,“菘儿,这事和你到底有无干系!”
白菘被吓得双腿发软,又瞧着一院子的仆人就在跟前,强撑着才没摔倒。收敛一番心神,冷静道,“这事孩儿确实一无所知,到底那个送参汤的月娘哪里去了,只怕这人还要仔细查看。”
“哼,人都在这了,单你说什么月娘不月娘的,到底这月娘长个什么模样?”
“王婆子,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是你现下管着,到底有没有一个叫做月娘的人?”柳四冲着人群前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扎着个斜在脑后面的把子头,大襟褂子,百褶撒花裙子走路扭捏着飘起一股子脂粉的香味。
她先走到柳四面前行了个礼,再对着白谦也飘飘然一礼,拿出帕子放在唇边,吸了吸鼻子道,“这深更半夜的,把我老婆子吓得腿肚子转筋,原来当真出了大事。不瞒白老爷,府里并没有个叫月娘的女子,之前倒是有个叫小月的丫鬟,因为犯了事,早让我着人打了出去,现在只怕死的骨头都化成灰了,哪里去寻呢?”
柳四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兀自一声冷冷的轻咳,转而叮嘱道,“既然没有,你就先回去吧,今晚发生这等事情我们阖府上下都脱不了关系,都给我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是谁,快滚出来!”白菘一眼瞧见墙根底下一个黑影晃动,心中大喜,以为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扑身就去抓人。
“啊!大少爷,我是青莺。”
白菘方才的惊喜顷刻间烟消云散,但是转而又抓紧了青莺,这也算是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时间三五个家仆七手八脚的将青莺绑着带到白谦面前。只见其浑身上下**的往下滴水,好似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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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油渍麻花的小叫花子
“哎呀,青莺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柳四弯腰向前,意图将跪在地上的青莺扶将起来。不知为何,青莺看到他伸出的手,吓得面色惨白,缩着身子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轻轻的摇着头,眼神里看到鬼一般的满是惊恐。
“王婆子,这是怎么回事?”柳四又转向一旁的王婆,那婆子正拿着手帕捂住鼻子,很是厌恶的扇着风。
“我都告诉姑娘不要去花园中的湖边玩儿,您偏不信,这准是失足掉进去,那一池子的臭泥没将你吃了也是佛祖保佑啰。”
“青莺,你不是去听医训去了,怎又跑去花园?”白菘很是不解的问道,他越发有些糊涂起来,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
“没,没有,我贪玩去花园里乘凉,顺便玩水,失足掉进湖里。”惜恩低着头,怯怯的,声音越来越低的说道。
“不要再问了,今晚的事情就此打住,柳四,你赶紧着人去请京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就看蘅儿的造化了。”白谦好像有几分心痛,回身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刻,旋即往门外走去。白菘不敢耽搁,忙跟着也跑了出去。
“白府又有好戏看喽!”柳四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满意的回想着今夜自己导演的这场戏。
朝廷即将举行大考,本就富庶繁华的大泽朝京城更是热闹到不行。赴考学子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或茶楼酒肆中品茶论道。或是凉亭山脚席地而坐会文比诗。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街头巷尾也在议论着今科到底哪个举人老爷能一举夺魁,哪个地县的才子更具有潜力。不管赴考的,还是看热闹的,人人都翘首以待。虽然这些和普通百姓并无半文钱的关系。
庆丰客栈位于京城之中最为繁华的地段,马骏喜欢热闹,好说歹说才让老板腾挪了三间客房给三人住下。房子位于庆丰客栈的后院,原是三间废弃了的下人房,相比前院。这里就冷清简陋出许多来。但是好在几步路就能出门。马骏蓄谋着对面的棋社是个雅地,也就将就了。
这不大清早的,马骏就拉着汪伯贤出了门,直往棋社会友去了。李墨林推说身子不舒服。此刻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手中的《论语》。耳朵听着窗外小鸟的叫声,有些昏昏欲睡。
“狗奴才,还不滚进来。小心少爷我打断你的狗腿,再割了你的狗耳朵喂猪!”
小顺子连滚带爬的推门进来,嘿嘿笑道,“少爷越来越聪明了,这都能被你发现,今年肯定得中头榜第一名。”他讨好的伸出指头来,匆忙间伸出了食指,吓得一缩脑袋又换成大拇指。
“少拍马屁,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白姑娘的“病情”好些了吗?”
小顺子闷闷的连连摇头,无精打采的一屁股往凳子上坐了下来,“不好,反而更坏了,这次白姑娘还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造化了。”
“浑说,她根本就没服那毒药,怎么会有生命危险。是不是你故意这么说,想断了我的念想,再好好的温书,考个一官半职的,你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着作威作福是不是?”李墨林说着已经欺身过来,一只胳膊压在小顺子的肩上,眼露凶光,一副吃人的模样。
这下小顺子没有如往日那样磕头求饶,沉默了一刻,唉声叹气道,“小的就是傻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顺着少爷您,万没有让您着急上火的道理,那样您还哪有心思好好读书。这次白姑娘真的是着了道,她被姓柳的硬灌了毒药,白家父子都去了柳府,昨晚审问了一夜。”
好比一记闷棍,打的李墨林晕头转向,一会眼前浮现惜恩病入膏肓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一会又是白家人寻找真凶八堂会审的情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惜恩被人下了毒,恐命不久矣。”
“少爷,这事我还只是听说,没有见到白姑娘,做不得实。”小顺子瞧着少爷丢了魂般站着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了,惟恐他受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什么的。若是那样,别说考取功名,就是个全活人也不是,自己岂不是闯了大祸。
小顺子看着眼前的人,一身油渍麻花的老粗布长袍,因为实在是太脏了,原来的颜色已是分辨不出,大约觉得是灰色的。腰间绑着根麻绳,绳子松松的在腰间打了个结,挂个酒葫芦在上面。酒葫芦倒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