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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福了福身,“老夫人英明,大小姐知道了大夫人在府里的动作,是以让奴婢回来给大夫人捎几句话。”
老夫人扬了扬眉,花蕊以为她会问起,可老夫人只是点点头却是没有再问。
思及此,她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心中更为肯定,老夫人对她们的这位大小姐不一般。
甚至是,超过了嫡长孙陆泓文。
退下后,她略微收拾了下便去求见大夫人,听闻她过来,大夫人嗤之以鼻,原是想寻个借口推了,奈何身边的妈妈道:“花蕊姑娘怎么说也是从老夫人房里出去的,即便做了四小姐的丫鬟,那在老夫人跟前也是说得上话的,您若是现在拒了她,指不定她要在老夫人跟前说您什么,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大夫人皱眉,这些日子她因老夫人的敲打,心中正恼着,若是可以她着实不愿见到三房那头的人。
不过林妈妈的话也没错,“罢了,让她进来吧,我倒是想瞧瞧,那个丫头想说什么。”
林妈妈见此松了口气,立即给丫鬟使了个眼色,去将人领来。
轻微的脚步声将近,帘子打开,花蕊上前不卑不亢地见礼,“奴婢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
大夫人漫不经心地品着香茗,淡淡道:“起来吧!”
花蕊眸子闪了闪,凭她的身份,这还是头一次遭冷眼,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她扬起一抹微笑,道:“夫人,我家小姐知晓府中事务繁多,特命奴婢前来问候。”
“是么,苒珺那孩子倒是有心了。”
“可不是,我们小姐常常说起幼时您待她的好,自然得投桃报李。”
大夫人微微一顿,涂着丹蔻的手指收紧了些,“都是从前的事了,不必再提。”
“虽是从前的事,可小姐一直记着,因此这回命奴婢过来接老夫人的同时,也给夫人带了个好消息。”
“哦?”大夫人不大相信,“是个什么好消息?”
花蕊福了福身,“回夫人,奴婢要先恭喜您,大少爷要升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觉得有些不对,皱起了眉头。
陆泓文虽中了进士不错,可排名太过靠后,即便是仗着荫封也不过是在翰林院谋了个闲职,只等着时日够了,再另作安排。
可现在一点预兆也不曾有,就同她说要升迁了,不得不让她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而花蕊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虽说是外放,可好歹也是个正七品的官儿,待过个几年回来,这提升一事更为容易了。”
大夫人气得直颤,指着她,“你,你……是何人给你的消息,不对,是何人与你这般说的?老夫人,还是陆苒珺那个丫头?”
“夫人……”林妈妈担忧地扶着她,暗暗拽了拽她的袖子。
可大夫人哪里顾得上她,目光狠狠地盯着花蕊,恨不得撕了她。
面对她的目光,花蕊不为所动,面上恭敬道:“大夫人莫激动,当心气坏了身子,您想想,大少爷在翰林院也不过是个从七品罢了,里头能人诸多,出头之日还不知要到几时。这外放了,三年一过回京后,我们伯爷就能着手给大少爷安排了,届时六部还不起任选。”
其实陆泓文即便不外放,过不了多久,以陆镇元的势力,也能给他安插到好位置。
而这外放一说实则是陆苒珺先斩后奏罢了。
花蕊这厢来陆府的同时,她的信也送到了伯府陆镇元的手里。
阐明要素后,陆镇元便应了下来。
再看大夫人这边,花蕊将话搁下后就离开了,而她却是脑袋发懵地让人将陆怀仁找回来。
这些花蕊都知道,不过懒得看他们的丑态,索性帮着老夫人收拾东西。
……
夜里,正院房里哭声不断,陆怀仁被吵的不得安生,在房里来回踱步。
大夫人的哭声还在继续,陆怀仁不耐地打断她,“够了,这事儿我都没得个消息,不过一个丫鬟说说,你也真当真了去。”
大夫人不乐意了,“不过一个丫鬟,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丫鬟,既然敢说,这事儿八九已经确定了。”
陆怀仁一噎,随即皱了皱眉头,他好歹也是陆镇元的嫡亲兄长,若是上头真下了令,他不可能不知会自己。
“此事且搁着,我明儿个去问了老三再说。”
“若是真的,我们文哥儿岂不是要外放出去,一走就是好几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又新婚不久……”
“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陆怀道:“若是真的,我会同老三说说,这外放的人选多的是,不差咱们文哥儿一个。”
听了他的话,大夫人总算是停歇下来了,抹了抹眼泪,心中对三房一家更是记恨起来。
明明是他们大房的长子嫡孙,竟然敢不声不响地就弄去外放,若是陆怀仁……
她将目光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三房越来越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这回的事,他分明没将你当成自己的大哥。若是你在他那个位置,哪里还需要旁人来插手这事儿。”
陆怀仁闻言,并未搭理他,脚步一抬便出了正房,拐个弯儿往妾室那儿去。
拦不得的大夫人听到消息后,硬是摔了一屋子的茶盏。
翌日,陆怀仁在官衙门口拦住陆镇元,说明询问了陆泓文的事,没想到却是真的。
陆镇元抬手引着他往不远处的茶楼走去,一边说道:“文哥儿的事的确是我安排的。”
第393章 不满
听得他毫不犹豫的承认,陆怀仁却是一愣,“为何?”
在他的认知中,自己这个弟弟从来心思缜密,不做无用之功。此番安排想必也有了足够的理由,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是什么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陆镇元领着他熟门熟路地进了一间雅间,两人入座后,才说道:“文哥儿的事的确是我近日才考虑的,再加上情况有些急,没有事先与大哥你商量是我的不对。”
陆怀仁默认了他的道歉,这点上,他的确是有着愤怒的,毕竟自己才是陆泓文的父亲。
再如何,上有高堂双亲的陆泓文,也轮不到叔叔来安排。
而现在,虽说听了他的道歉,可心中并没有在意,就如裂缝,存在了便补不好。
“大哥也知道,朝局动荡不安,莫说各地官员,京都首当其冲已经牺牲不少人了。”
“这与文哥儿外放有何干系?”陆怀仁明显不满。
“大哥还看不出吗?”
“什么?”
面对他的疑惑,陆镇元解释起来,“过不了多久,京都也许就会沦为战场,这个时候让小辈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反而是件好事。”
陆怀仁震惊在哪儿,抖着唇看向他,“你说什么,战场?你究竟,究竟准备做什么?”
“不是我准备做什么,而是他们准备做什么。”
陆镇元指的是谁,他不会不知道,不过正因为知道,所以更吃惊了。
在他看来,这些人都疯了,要知道,一旦内乱将起,边境也不会闲着,届时就算得到了天下,也是个满身窟窿的天下。
如同鸡肋,弃之可惜,要之就要面对蛮夷战火。
陆怀仁将自己的分析与陆镇元说了,可后者并不在意。
似乎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边境有燕北军看着,另有西北军压着,他们不敢大动干戈。至于内乱,”陆镇元扬起一抹自傲的轻笑,“在我手里,只有全灭的份儿!”
闻言,陆怀仁眼皮一跳,对于他的自信,身为兄长的他即便清楚他的能力和手段,却也不敢苟同。
要知道,那可是斗了十几年的二皇子与太子一派,更甚者还有贤王插足。
想到陆泓文即将被外放,陆怀仁心里也萌生了一种离开京都避祸的心思。
可他知道这不可能。
沉默良久,他道:“既然文哥儿的事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时候出发?”
早就在结果之内,陆镇元并不意外。
“旨意已经下达,这两日就要出发了,对了,让黄氏一同跟过去吧!”
“那……外放的地儿是……”
他最后问道。
陆镇元眼皮未抬,“陈州。”
陆怀仁眼皮一跳,“什么?”他怒道:“那个地方如今虽不至饿殍遍野,可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竟然打算让他们去那里?”
他气得脸色涨红,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这个弟弟了。
“大哥,那个地方虽说算不上多好,可是比其他地方要安全些。”
陆镇元冷静道:“京都不安全,可以说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你也不想小辈们有任何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