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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元倒是不担心,语气悠悠道:“生不生得下来还不一定,宫里可不止她一个主子。”
“若是如此,只怕宫里又得多添几条人命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永远也避免不了的。若是想要保护重要之人,那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陆苒珺闻言,望向自己的父亲,甜甜一笑,“我想要保护父亲,保护陆家,所以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可以斩杀敌人。”
“傻瓜,”陆苒珺心情颇好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有父亲在,只要躲到父亲身后就好。”
不过,若是等那一天到了,只怕自己就不能一味地庇护她了吧,毕竟她也要承担属于她自己的责任。
“比起躲在父亲身后,苒珺更想站在父亲身边帮助父亲。”
陆镇元回过神,低眸看着她,“是这样啊,”他笑道:“不过,想要保护重要之人不仅要力量强大,心也要强大才是。”
“心,强大?”陆苒珺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想要的,是绝对的权利与力量,心,该如何强大?
陆镇元放下她脑袋上的手,径自说道:“一个人会有很多重要的人或是事物,家族,父母,知己,因为有了这些才想要守护这些。可这些也会因着其他缘由,从你生命中消逝,这个时候记住,苒苒,不要怕!”
陆苒珺睁大眼睛,记忆仿佛潮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那炼狱般漆黑肮脏的牢狱,残忍而血腥的世界。
家族四分五裂,父亲身死,还有自己的消亡。
那是她最怕最痛苦的时候。
可父亲却说不要怕?怎么可能不怕,只要一想到他们的命运,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担忧。
“父亲……”
“苒苒,若是哪天失去了这些,也记得要坚持下去,你有不得不坚持的理由。身为父亲,想看到的不是你的软弱,而是你找到合适自己的道路。”
“合适自己的……道路?”
陆苒珺不大明白。
她的道路,是……复仇并且守护他们吧!
“那条路日后你便会知晓,至于走不走,就在于你自己。身为父亲,我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你。”
父亲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些,还有,那条路又是什么。
难道她现在走的路不是正确的么?
不,不会的,她不会错,这一世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复仇,为了守护她想守护的人。
为了这个,任何阻拦之人她都不会放过。
看着自家闺女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与坚定,陆镇元心中微叹。
还有更好的东西值得去她去欣赏,而现在却被另一层东西所掩埋。
看来,他这个做父亲的任重而道远啊!
陆苒珺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而马车也在不久之后到了府里。
跟在陆镇元身后去荣辉堂请安,顺便将在宫中的事说了遍。
老夫人听完,面上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道:“皇上还真是谨慎,恐怕对那所谓的信任,也作不得数吧!”
陆镇元微笑,“帝王之心最是不可捉摸,母亲也知道的。”
“这些都无所谓,总之,埋在朝中的人得看好了,莫要坏了大事就好。”
“儿子省得。”
老夫人点头,再看向陆苒珺,“这几日你就好好待在院子里歇息,我这儿无需日日请安。”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喜人家总来请安打搅她。
陆苒珺应下,知道他们还有旁的事商量,便未多说,起身退下。
待到她离去,老夫人收回目光,轻呷着茶水,道:“苏家快到了吧,他们从前的府邸有十来年未曾住火了,你派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帮着安排些。”
“已经命人看过了,前几日拨了个管家过去。”陆镇元回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若非你要给她定下,我原还是想等到大局已定之时,为她择一良夫的。”
“恒哥儿那个孩子您绝对会满意的,他的才学远在泓文之上,日后再跟着我多历练一番,不怕顶不住大局。”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也就放下了那个心思。
“薛贵妃的事怎么说,宫里又要不平静了吧,不知这回又得牵扯多少人,哼,一个出身下贱的狐媚子,这江山若败,也都败在薛氏女身上。”
陆镇元不置一词,对于薛贵妃他也没多少好感,也不反对那句话说错了。
毕竟,薛氏的确掺和了朝政,几乎可以说是控制了皇帝。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若不是如此,又怎会让人有了旁的机会呢!
“这件事就看皇后那边吧,”陆镇元说道:“想必皇后不会坐以待毙,不然那个位置只怕就要换人坐了。”
“皇后太过懦弱,指望她还不如指望宫里其他的妃嫔。”
“为了太子,皇后就是再懦弱也得坚强起来不是,除非她想太子也换人做。”
陆镇元的话让老夫人微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只听她淡声道:“暂且看着吧!”
陆苒珺回到自己的院子,才踏进门便让人准备香汤,沐浴更衣。
她的身子的确太弱了,全身酸疼不止不说,双腿更是连动也没法动弹了。
“点香,我要睡一觉,任何人不得打搅。”陆苒珺吩咐完,便闭上了眼睛。
东篱原本想要说的话也都暂且搁下了。
捻好薄被,东篱悄悄退出了屋子,在外头与南悠会合。
“老四老五他们可回来了?”东篱询问道。
南悠点头,“听说老四伤得不轻,咱们要不要派人去照看下,还有,大多人都没回的来……”
第255章 苏家
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东篱眸子沉了沉,这次的事她并没有跟着过去,自己这样,就是跟去了也是拖累。
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危险,去了那么多人,竟然只回来了一小半。
想了想,她道:“欢言呢?”
“在忙着小姐的衣物呢,这几日苏家不是要回京了么,届时咱们小姐与表少爷定亲,这些穿的用的可不能失礼。”
东篱颔首,还是比较满意的,“那你留在这儿守着小姐,我去看看他们。”
“可要开了库房带些药材,小姐想必也会这么做的。”
“我会看着办的。”
人声远去,只能看得见她的背影。
东篱的确带了些药材,自个儿也掏了腰包买了些补品带过去。
老四他们暂时住的是在陆家后不远处的一排暗房里,因着受伤,他们不敢露在人前,只得藏身于此。
东篱过来时,一屋子的血腥味儿与药味儿混在一起,饶是已经八月里,味道也不怎么好闻。
比老四好些的老五见到她过来,可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四姑娘就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了。”
东篱瞥了他一眼,“我家小姐可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
她将药材与买的补品等物放在不大的桌子上。
“这里头是红豆汤跟肉包子,还有些点心,你们先垫垫肚子,我去给你熬药。”东篱给他们一人面前放了份吃食。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老四微睁着眼,沙哑道:“多谢姑娘。”
东篱顿了顿,看了眼已经开吃的老五,见着他不能动,便过去端着红豆汤打算喂他。
饶是老四这样的沉稳性子,也不免愣住了,面上多了几分讶异。
“不敢劳烦东篱姑娘,我……”
“你觉得你能自个儿动手?”东篱抿唇,直接喂了他一口红豆汤。
老五在一旁看得直乐,嘴里咬着包子,道:“欢言那小丫头在忙什么,之前不是她送饭来的,怎的今儿个换成你这个大忙人了。”
东篱听到他的询问,默了默,还是开口道:“苏家这几日就要回京了,因着两家就要定亲,这些日子人手不够,她要留在府里忙着。”
“呃、咳咳……你,你说什么?”老五拍拍胸口,又灌了口汤,询问道:“两家定亲,是四姑娘与那个什么苏恒?”
东篱抿唇,“嗯,表少爷下场了,只怕等桂榜一放,府里就该筹办了。”
这个时候,就算说了,应当也没无碍了吧,总之裴小侯爷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老五的目光与床上躺着的老四交错了下,兀自沉默着。
等到东篱去煎药,老五立即挪到了他身边,急道:“怎么办,四姑娘定了亲事,咱家爷怎办?”
老四扫了他一眼,“用信鹰给爷传信,多余的事不准做。”
老五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耶幸好他没跟老四一样,伤得不能动弹。
不然……也能将信传出去,就是麻烦了点儿。
待东篱再次回来时,已经过了许久,搁下药她便离开了。
府里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