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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阳光太刺眼,闪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跟她说话的人似乎很高,大盖帽档在额前,露出深邃的黑眼珠。
长得真帅啊,常香枝心想,她推开那人手中的钱,哼了一声转开头,瘪瘪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拿钱想堵我的嘴,晚了。”
来人神色微滞,小丫头挺机敏,被她猜对了,他跟杜小海还真是一伙的,俩人前不久才分到一起工作,他想不到那样一个优秀的战友,个人情感上处理得一塌糊涂,果然人不可貌相。
拿钱给她,是他自己的意愿,与杜小海不相干。她方才在屋里毫不拖泥带水斩断前缘的做法,让他想起小时候曾发生的一幕情景,心生钦佩好奇,所以才尾随而来。
“你想太多了。”
他手指一挑一掀,钱已落入她斜挎的布袋中,又听他道:“步行二十分钟进入市区,再转班车去火车站,正好赶上去淮省的最后一班火车。”话落就见他背转身进入营区。
“莫名其妙。”香枝轻声嘀咕,不过,想到口袋里的钱,摸上去不少,应该有几百块吧。
她拍拍布口袋,走到无人的地方数清楚,顿时张大嘴,心想还是土豪啊,随便给她的也是六百块。她流着口水,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快速将钱地分成两部分,少部分她留着买车票,多出来的钱和拿回来的紫玉葫芦,被她小心地放进福袋里藏在那片空间中。
做好这些,她急忙往车站赶,地点不是淮省,而是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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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香枝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身体还不时在晃动,她揉着额头想坐起来,头实在太晕了,嘴里哼出声。
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一道年轻的女声柔声说道:“你醒了,喝口水吧。”接着一只凉凉的粗瓷碗凑到她嘴边,水缓缓流进她嘴里,她喝了小小一口,脑子清醒了些。
香枝微微睁开眼,扫了四周一眼,很黑,前面有细细的光线透进来,她感觉很闷,有些透不来气,便问道:“这是哪?”
然而自己开口地声音却把自己吓了一跳,低沉沙哑破碎,她是怎么啦,不是应该在火车上吗,难道自己生病了。
“妹子,你怎么才醒,定是那个黑心肝的下太多猛药,嘤嘤~咱们可怎么办啊。”喂她喝水的人在她耳边低声控诉后,轻轻地哭泣。
“我想回家,我妈肯定急死了,我爸太心狠,居然趁我妈不在家将我卖给人贩子,我可是他亲骨肉哇,又不是后爸养的,呜”
“咱们还好说,你看那个娃儿,不过五六岁,还发着烧,居然也被拐,家里父母要心疼死了,这些个杀千刀的。”
她旁边的姑娘一边凶恶地咒骂,一边不时地抽泣。
迷迷糊糊听了个大概,常香枝脑中闪过一通对话,结合眼前的状况,她差点站起来骂娘,刚庆幸自己甩掉渣男,老天立马把她送给人贩子,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这么折磨她呀,就因为她不嫁给杜小海,没有顺应天命,既然如此让她重生回来干嘛,再被玩一次。
在她不停诅咒老天的时候,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她有些尴尬,撑起身体半靠在木板上。
“肚子饿了吧,可惜现在没得吃,他们怕咱们有气力逃跑,一天只给一顿饭,一碗水,今天最后一点水喂了你,已经没了。”那姑娘抱歉的说。
她扯着嘴角道:“没事。”同处困境,能给她留点活命的水,已是大恩,哪里还有话计较。
“咱们是被拉去哪里?”她问,得弄清楚目前的处境再说,她不相信,自己活了两辈子会栽到人贩子手上,无论如何,必须给自己挣出一条活路来,活到云郡。
“不知道,感觉像是往西走,他们很小心,一直赶夜路,遇到有人住的地方,他们会隐藏起来。”
“不是西,是西南方面呢,我从小在山里长大,认方向很准的,他们要把咱们买去哪儿呀,呜”另外一个姑娘插话道,说完了又接着哭。
“多久了?”
“一天两夜吧,反正是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我都不清了,被那几恶人喂了迷药,我虽醒得早些,但浑身无力,虚弱的很,直到今天早上才好了些。”扶她的姑娘在身边答话。
她算算时间,两天两夜,难怪她肚子饿得受不了。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她记得自己在昏迷前,买了票在候车室里闭目小歇,有人站在她旁边问,身边的位子有没有人,她顺嘴答没有。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人贩子确实很机警,她被困住的地方,似乎是车箱,车箱旁边上面皆用木板封住,空间很小,黑暗中隐约看得见坐着两个人。她伸了伸脚,脚下躺着一个温熟的身体。
躺着的人似乎不舒服,小小地呻呤了几下,嘴里喊着要喝水。
“是谁?”她微惊了下,伸手去摸,一下子就到了她(他)碰的头。
“好烫,她(他)生病了。”她吓得低低喊了出来。
“嗯,在发着烧呢,白天给外面两个黑心肝的说过,就是不肯给药,还说死了就扔掉,丧了良心的坏蛋。我咒他们不得好死,等我出去,拼着命,我也得咬他两口肉下来,解我心头之恨。”
那姑娘狠狠地咒骂,像似真撕他们的肉一样,牙齿磨得咯咯响
第九章 途中
香枝死死地皱着眉,听这姑娘,外面的人心狠手黑,根本不将人命放心上,这对想着如何逃命的常香枝来说,难度增加了几倍。
人贩子也是人,贩买人口,也不过是为了钱,既然是为钱,自然就有了可以攻克的弱点。
她摸了摸手臂,绑在手臂内则的布条还在,没有被搜走,还好,她松了口气,有钱在,她也多了几丝的把握。
“我也是,放心,等找到机会,咱们想办法逃出去。”她轻声安慰着身边的姑娘,也对自己说,她会逃出去的,一定会。
“怎么逃,都封死了,都没个趁手的工具,再说就算出去,也走不远,没力气,人生地不熟悉的,要是抓到会更惨的。”斜对面角落坐着的姑娘有些泄气地说。
“不逃,才更惨,你愿意吗,”身边的姑娘问。
“才不愿意。”
“那就好,对了,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吧,我叫陈桃,今年十八岁,帝都人,在街上玩的时候被他们抓了。她叫周佳佳,比我小一岁,据说来帝都探亲的时候,在车站被人骗走。”
陈桃小声地凑到她身边耳语,她不敢大声说话,怕外面的人贩子听到她们都醒着,商量怎么逃跑的事。若是不放心她们,再用药药倒她们,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我叫常香枝,十六岁,是在离帝都很远的锦都站被拐。”她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香枝想伸长腿,因为长时间的卷缩,腿部发麻,很是难受,地上有个小家伙挡住,腿伸不直。
她索性将孩子抱到怀里,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烧得很厉害,她有些担心,小孩子是不能长时间高烧不退的,否则,既使醒来,也有可能会烧坏脑袋变傻子。
“怎么办,我们得救她(他),再不救,他有可能会烧坏脑子。”常香枝对陈桃说。
陈桃低低地叹气,语气很无奈:“没用的,外面的人不听,少吃少喝,更没有药。原先的一碗水,我没舍得喝,偷偷留了下来,喂了他一大半,最后一小口喂了你,哎。”
常香枝抱着孩子的手都在抖,偏偏孩子又开始喊渴,脑袋在他胸口拱来拱去,她伸手在他嘴上摸了摸,像是渴极了,嘴上干得起了皮。
她倒是有水,可惜拿不出来。在火车上时,她又看见了那片空间,心里隐约知道,那片空间是跟着她的,也仅有她能看见或者使用。
香枝心里生生的难受,抬手去池塘里舀水,又担心陈桃她们发现,空间里没有装水容器。
她拿湿湿的指尖,放到孩子嘴上。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舔了下,湿润润的,孩子犹不自觉,小舌头嗒吧嗒吧,喉咙发现吞咽地声音。
“他怕是饿坏了,做梦都在吧嘴呢。”陈桃摸摸孩子的小脑袋,怜惜不已。
“呵呵,是的。”常香枝掩饰地轻笑,看来是渴极了,她点了点孩子的嘴巴。
咦她心里一动,指尖好像在自动出水,她拿开手。孩子不愿意,抓了她手指再次吮了起来。
她身体没动,心脏狂跳,这次她清晰地感觉到指尖湿润的水流正朝孩子嘴里而去。
怎么回事,她脑袋有些懵,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孩子好像是喝够了,解了渴,脑袋窝在她胸口再次睡了起来,这次她听得出来,孩子地呼吸平稳了许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