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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支持与反对各占一半,以阮子衿为首的官员们认为现在局势不明朗,这些事情说起来也是理顺的,但没有绝对证据证明就是皇甫熙越所为。何况皇上一日不回,皇甫熙越就一日不能杀,否则谁知道皇上会遇到或者说将会遇到什么?
罗程虽是宰相,但年事已高,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已经有些不足,此刻又没有王子伦帮他,一时间竟无法力压朝臣,将自己的想法贯彻落实。
心里实在郁闷,下了朝,罗程就直奔将军府,想探望探望这个一病就病了两个月的年轻人。
两个月之前,王子伦突然不再上朝,太后说他有病重之势,已命他在家中好生修养,等彻底好了再上朝。此后,罗程在朝堂上愈发孤掌难鸣,总觉得自己突然势单力薄了许多。原本大片支持自己的人,突然改变了立场;原本保持观望的人,突然坚决反对起他来。这让罗程好一阵苦恼,这才意识到王子伦的话分量有多大。
“宰相大人,将军患的是传染病,已经下令谢绝一切访客。”在门口就被拦住,下人毕恭毕敬地说。
“无妨。且让我见他一面便可。”罗程道。
那下人见他一脸坚持的模样,忙进去通传,没过一会,他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道:“宰相大人请——”
罗程面上一喜,跟着他左拐右拐,到了王子伦卧房外。
将军府布置简洁而又大方,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王子伦自己住的地方和经常去的书房,都是硬朗大气的风格,让人深刻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将军的府邸。
罗程在门外等了一会,就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苍白至极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厚重的戾气,令人难受。王子伦比两月前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垮了一般,脸色极度难看不说,昔日有神的双眼也变得没有光彩,伸出手来竟是皮包骨头,看得怪渗人的。罗程心下直叫不好,迎上去握住他的手问:“将军,你如何病得这般厉害了?”
王子伦咳了两句,示意他进房说话。
掩上门,他才虚弱无比地说:“宰相大人,自己生病,自然病不成这样;歹人要你生病,自然就……”
罗程马上就变了脸色:“啊!是谁!是谁害你?是皇甫熙越?”
王子伦没答话:“宰相大人此次前来,必定是朝堂上发生大事了?”
“没错,贾大人找不到皇甫熙越谋反的证据,对于如何处置他也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现在是两方意见支持人数各半,我无法取胜,没办法将皇甫熙越立即处死。”罗程忧心忡忡地说,“你若在还好,现如今你不在,我一个人孤掌难鸣,竟然有些束手无策。今日想来与你商量对策,奈何你竟病重如此,实在,实在……”
王子伦笑了笑,因为消瘦,笑容也看着很虚弱,他说:“宰相大人,想和皇甫熙越打赢这一仗,就务必要耐心。你现在就想扳倒他,绝无可能。如今他的羽翼未除,暗中做什么手脚我们也无从预防,你道应当如何?”
“照你这么说,我们该怎么办?”罗程虚心请教。
“自然是断他羽翼,将他的左膀右臂先斩了。他人在狱中,只要一日不出来,主动权就一日掌握在我们手中。现在,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王子伦说得很是流畅,想必已经思考许久,“宰相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要谋反,该做的那些事,自己不去做,那该怎么办?”
“这种事不自己做风险太大,你的意思是,他找别人做?”罗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他的手下行事如此谨慎,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王子伦摇摇头:“你想错了,如果他把这些事全部交给另一个人呢?”
“此等谋逆大事,竟敢交给别人去做?”罗程有些不敢相信,“将军。你如何想到此处?”
“我已经派人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皇甫熙越的手段不能以常人来论,他此前远在离阳,自然要找一个替他做事的人。这个人,一定就在我们眼前!”王子伦说着,眼中一道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看得罗程心中有了底,当即道:“既然将军如此有把握,我就等着好消息了。只是,现在我该当如何?”
王子伦沉吟片刻,道:“你继续在朝堂上强烈要求将皇甫熙越处死,看看谁反对得最激烈,谁悄无声息地倒戈,就要特别关注那人。跟他们拖着,比时间。反正皇甫熙越没那么容易被放出来的。”
“好。”罗程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心里有了底,说话都底气十足。
王子伦微微一笑,命人将他送出府去。
罗程前脚刚走,王子伦脸就垮了下来,愁眉不展地坐在床沿,一遍又一遍地思考对策。
他是个将军,只管战场上杀敌便可,这种朝堂上的阴谋纷争,实在不是他的长处。要跟这样一个聪明绝顶、心机深沉的家伙斗,王子伦实在是无力至极。
可是,不斗不行。
正想着,一个黑影从窗户翻进来,正是蒋学瑛。
“将军,事情有眉目了。”是激动的神色,“礼部尚书简离行踪诡异,我派人调查他这几年的通信和人际往来,发现他常常与一个女子会面,商谈什么却无从知晓。但简府的管家赵杰说,简府最近有王爷府的人出没。属下怀疑,王爷在狱中不便行事,便将事情交给简离了。几番探查之后,属下在简离书房发现了这相。”
王子伦接过那书信,展开一着,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可是没多久,他的笑容就僵了。
内容是很大逆不道的,但字迹却并非皇甫熙越本人的,而且,这个字迹王子伦还有印象,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是谁。
看来简离确实是有问题了,但究竟后面还隐藏着什么,只能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简单交代几句,蒋学瑛领命下去了,王子伦还在卧房里转悠,来来去去,去去来来,毫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罗颖来敲门:“夫君可睡下了?”
“没有。”王子伦给她开了门,想接过她手中的水盆,被她躲开去。王子伦道:“这些事情交给丫鬟来做就行了,你如今管着一大家子的事情,每日疲惫至极,何苦还要做这些端茶送水的粗活计?”
罗颖此刻一身干练打扮,头发不做修饰地绾起,衣袍素净,连朵花也无,看得王子伦一阵心疼。
“夫君病重,颖儿亲自端茶送水伺候左右,是应该的,哪能假手他人呢?”罗颖将手中帕子的水拧干,对王子伦笑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婚后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倒是舒爽,王子伦也愈发喜欢这个伶俐果决的女人,她有足够的韧性,可以和他一起撑起这个家。
王子伦敬她重她,对她千百般的好,在睢洲传为美谈。
“夫君,妾身有一事与你说。”罗颖将那帕子又放进水里揉洗,说话时语气却颇为认真。
王子伦看着她道:“只管说便是。”
罗颖放下那帕子,扭头看他:“妾身……有了身孕。”
王子伦直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等到明白过来,罗颖已经含笑看了他许久。
“真的?”又惊又喜,一下子跑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大手在她还平坦的小腹上摩挲,仿佛此刻就能感觉到孩子的震动。
“今日张大夫亲自诊断的,想必不会有假。”罗颖看着他,笑中带着几分甜。
王子伦几乎是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喜色溢于言表,整个人好像一下子神采奕奕起来,病态也去了不少。
“如何突然有了身孕……上天待我不薄,哈哈,上天待我不薄,我要当爹了!”王子伦大笑开怀,搂着罗颖的手都在颤动。
罗颖看着他整个人精神焕发,心中也安慰不少,不敢表现出什么来扫他的兴,只与他一同高兴,一同庆贺。
夫妻两人就这样久久地拥在一起,一同分享这独一无二的时刻。
第一百四十六章:我命由我不由天
痛,全身都痛。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血肉,似乎都叫嚣着疼痛。无休止、无限制、无法摆脱的疼痛!
自己身处何地……为何如此冰寒彻骨?深入骨髓的冰寒,教人难以忍受。
天地间都是温柔的黄色,金光一点也不刺眼,可是……可是为何那光芒里不带一点温暖?为何让她受尽这样的折磨?
又冷又痛,却无法发出声音。嗓子好像也没事,可是努力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痛苦折磨,还要到何时?
不知是不是听到她心中的呼声,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