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城,去往寒谷山。
“姑娘……那寒谷山可万万去不得,真要人命的!”车夫是个心善的老伯,一听小姑娘要去寒谷山,连连劝道。
林半夏坐在马车里应了一声,问车夫:“那山脚下有住人吗?”
“寒谷山边上的城里倒有零星几户,但住在那的人太少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沾染上寒毒,谁愿意去那儿。”车夫说着,想到了什么,又问林半夏,“话说回来,姑娘你一个人跑那去做什么?”
“我……找人。”
闻言,车夫缄默了。
老伯大概明白过来了什么,想也知道林半夏要找的人只怕是个留在寒谷山的将死之人,能让她亲自跑到寒谷山来找人,想来是放在心上重要至极的人……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劝她了。
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时,马车驶进了寒谷山城内。
“姑娘,你要找的人……倘若沾染上了寒毒,那他应该不能住在城内。”下马车时,老伯好心提醒了林半夏一句。
林半夏轻轻点了点头,付钱,跟老伯道了谢,这才进了城。
她走路很慢很吃力,基本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虽然慢,但好歹找到了一家住店。
林半夏吃过早点服过药后,便找店小二要了纸笔,待在屋子里,画了一幅……何若槿的画像。
从在一起到分开,她其实从始至终都很少有机会能够去近距离地看一看何若槿的面容轮廓,但不知道怎么的,当她执起笔时,何若槿冷峻好看的面容,便已经跃然于脑海里,清清晰晰的,连他的睫毛形状都一清二楚。
她想,她也许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就算曾经想过要忘,但那个人,他就那么根深蒂固地生在她心里深处,埋藏得再深,一旦有了机会,它就能够轻易的破土而出。
林半夏花费了半日工夫,总算是画好了画像。
她把画像挂起来,晾干。
但当她看着画像里那个熟悉的男子时,她盯着画像发怔了半晌,鼻子微微酸涩,心口子又有些熟悉的发涨,疼了疼。
其实娘亲问她,她就算真的找到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是啊,不能怎么办。
她甚至是……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罗翊不是说,他可能连茶碗都拿不住吗?
她想帮他拿啊。
就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她才来。
…
(这个标题真的好适合半夏小可怜qaq,哦豁,我要开始虐何大猪蹄子啦。
第二千四百零五章 我永远屈服于你的温柔10
…
林半夏读过很多书,也懂得很多道理,但她固执的要找一个人,却用着最笨拙的办法,她拿着画像,上街,挨个找人问。
林半夏的腿并没有完全好,不能站立太久,更不能走得太远,但她全然顾不得疼痛疲累,就只想着多一个人能看到她手里的画像。
雪慢慢地变大了,林半夏实在有些站立不住了,强忍着抖颤的腿,找了一处石墩蹲坐下来,微微低下头,小心翼翼掀开一点靴子看了一眼,脚踝那里已经红肿了,发着涨发着热,很疼。
林半夏伸指轻轻地按了按,然后疼得呼吸有些艰涩地抖了抖,她抿紧了嘴唇,缓缓地闭了一下眼睫毛,有细细薄薄的小雪片儿扎进睫毛间,眨了一眨,又被眼角的热烫液体氤氲成水汽。
林半夏用一只手轻轻抱住了膝腿,裹紧了自己,但还是觉得很冷。
又疼,又冷。
但这些并不会让她奔溃,让她觉得很难受的是,这么小的城里,她很努力地寻了每一条街道,问了所见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不认识她画像上的人。
那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才可以,见到他。
林半夏坐在石墩上,静静地看着在眼前渐渐被白雪朦胧了视线的街道,嗓子眼被什么卡着,疼得连呼吸都好像是在吞着刀片。
天黑了,林半夏举步艰难地走回了客栈,她跟店小二要了冰块,回到房里,把鞋子脱下来,给自己红肿的脚踝冰敷。
林半夏从小到大都被养得很好,她手指娇嫩,握着冰袋一小会,手指就被冻红了,手背上伴随着有些不舒适的刺痛,她低头摸了摸,才反应过来两只手背上也被寒风刮伤了,印出了几条红红的痕。
林半夏一时觉得身上哪里都很疼,但她又不想自暴自弃,她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她不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了的。
于是,林半夏就只能生生地忍着,盼着腿脚消肿一些,这样她明日才好再出去找人。
是的,她还得要去找他。
就算城里找不到人,她也得去城外找。
抱着这样的念想,翌日林半夏几乎是硬撑着又出门找了一天,她快把这座小城翻来覆去找了个遍,没找到人,但脚踝越来越痛了,她站都站不稳,好几次都是扶着墙勉强支撑着。
是真的太疼了,疼得咬紧牙关,却还是想要继续去找人。
她问城里老伯打听了寒谷山边上的几户人家的住址,老伯好心提醒她,住在那儿的大多都是等死之人,让她莫要挨近那里。
林半夏只是道了谢,却义无反顾的去了寒谷山边上的山户。
其实那里离寒谷山还有段距离,她抬头望着被灰蒙蒙的大雪湮没的山谷,想象着那个人上山为她采药的的画面,但只是想了一瞬,她就掐断了脑海里的画面,不愿想。
那条路并不好走,崎岖蜿蜒,林半夏脚肿痛得厉害,即便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打着颤,走没几步就摔一跤,
第二千四百零六章 我永远屈服于你的温柔11
走没几步就摔一跤,手心磕破了皮,有血渗出来,但她只是咬牙忍着疼,擦了擦硌在手上的沙石,再慢吞吞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由于寒谷山这边的海拨高,林半夏走了没多久就觉得渐渐有些呼吸困难了,于是,她只得走一会就吸一会香囊,勉强让自己支撑下去。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的。
对林半夏而言,这条路仿佛成为了她走过的最艰难漫长的一条路。
她记不清她摔了几次,手上磕磕碰碰的,全是皮外伤。
可饶是这样疼的情况下,她也还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灰茫茫的l缭绕炊烟下,看到了不远处边上的几户院落。
林半夏举步艰难地来到第一户小院,伸出有些抖索的小手,很费劲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青灰的布衣女子,布衣女子双目无神地抬头一看,见过来敲门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生人,微微愣了一愣。
然而,林半夏却紧接着从衣袖里取出她的画像,颤抖着打开画像给她看,因为呼吸困难,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姑娘,冒昧打搅,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布衣女子诡异地看了看她,打量了一眼她手上的画像,目光微微一变,却极快地说:“没见过!”
话音一落,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林半夏呆愣着,看着那扇关上的门,鼻子涌上一阵酸涩,快要哭了。
但是她没有放弃,又挨户找去。
可接下来好几户都没有给她开门,就好像里头并没有住着人,又或者,住在里边的人早已经死了一样……
林半夏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海浪吞噬的溺水者,整个人就快要沉没,却仍然渴望着呼吸。
她最终来到最后一处旧院。
林半夏努力让自己站稳了些许,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这一回,没过多久,门打开了。
她要找的人,就离她一门之隔。
何若槿站在门内,盯着门外的人。
林半夏戴在脑袋上的毛线帽白绒般细软,有些歪地贴着眉心,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洇着灰茫茫的雾气,睫毛上沾着未化的小雪片,嘴唇微微开合,看起来红红的。
尽管她身上披着身团锦斗篷,但风一吹,仍能感觉得到她的削瘦单薄。
但是,何若槿仅仅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两眼,便一声不作把门给关上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跟林半夏说。
林半夏傻愣在门外,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了。
她微微张合着抖颤的嘴唇,上唇轻碰到下唇,抿到一丝冰凉刺骨的雪花,裹挟着寒意,钻进她的肺部里,疼得全身发冷。
她伸出去的手心,轻轻碰了一下那紧闭着的冰冷的木门,但只是碰了一下,便缓慢的把手放下来。
好像有一股刺咧咧的风雪从肺部肆意蔓延开来,不受听劝地往上拽涌,吞噬她的大脑,让她整个人都无法思考。
第二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