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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王妃说,小女想回都城自己家。奈何那歹人将小女身上钱财骗尽,无法动身。尚在都城时就听闻王妃人善,这才拿了药自作主张前来寻求王妃帮助。”
一听说她染了虏疮,话里意思还是要在这处长住。勾玉忙上前一步挡在夏天依身前,凶巴巴的瞪她:“你明知身染虏疮,还来叨扰王妃,居心何在?”
那人眉间有急切闪过,匆匆忙忙的解释:“王妃莫要担心,后来经过大夫检查,小女只是伤寒,并未染上虏疮。”
是敌是友,看不真切。夏天依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示意勾玉将她扶起:“既然如此,我给你些盘缠,你自行离去罢。”
那人却不依,一个劲的摇头。才刚站起,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还请王妃垂怜,那伙人看小女逃了,定是要寻。若是再落入那些人手里,还不知会要如何虐待小女。”
看夏天依还是面无表情,她便磕起头来:“求王妃可怜可怜,让小女随同王妃一起回城。小女可以伺候王妃,可以做些粗活累活脏活,绝不碍事。求王妃收留,求王妃收留。”
说到最后,声音里俨然含了哭音。
夏天依不自觉想到自己走失那回,心中有动容。只是,这人身份实在是个问题。毕竟季绝浅在挞国身份特殊,她不能不防着。
“起来罢,我若是真不带你,你磕头也无用。”
那人听了,立马抬头,满是希冀的看着她。
“那你且说说,你是都城哪户人家的?”
听到转机,跪在地上的人,眼中光更甚。不到一瞬,却又立马熄灭,就连嗓音,也带着几分悲戚:“回王妃,小女一家早在小女幼时就将小女遗弃,所以小女独自一人住在都城边沿。”
话中真假难辨。
若是真,她不帮,传出去多少有损永安王府的面子。若是假,她不明白她意欲为何。
不想,不等她做出决策,那人先晕了过去。
勾玉在她的示意下过去,探手在那人额间拭了拭。温度,高得烫人。
“王妃,该是高烧晕过去了。”
没法子,只能先安排住下。让人给她腾了一处屋子,取过她手里的药煎好喂给她喝下,又让人在一旁守到她醒来,夏天依带着勾玉勾画两人回房。
这几日相处下来,勾玉勾画多少也看明白了些夏天依的性子。知道她与县衙里的那些夫人们不同,不会随随便便罚人。
这不,一进门胆子才养肥的勾画就嚷嚷开了:“王妃,等那人醒来,是否继续留着?”
夏天依点头:“暂且留在那里,等王爷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再做定夺。”
“是。”送人到软塌上坐下,勾画问,“王妃现在用早膳?”
夏天依点头:“恩。”
勾画领命退下,仔细布置早膳的样式。
☆、第66章 非礼勿视
季绝浅这一去,又是连着三日不回。
那身份不明的女子被安置在院子的偏房小住; 知道夏天依不喜被打扰; 自那天过后,再不曾过来找过她。对于这一点; 夏天依格外满意。
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少一事; 终于不如没事。她不来找她; 夏天依自是不会主动去过问。那人想告诉她的,估计那日也说得八、九不离十。至于其他的内容; 她不想说,她跑得再勤也是无用功。
今日难得的艳阳高照;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雾洒在院子里,到处都透着耀眼的色泽。放眼看去; 初生的鲜草。嫩绿的枝叶; 尽是一派生机勃勃。
用完午膳,夏天依便让人搬来躺椅放在院子里,懒洋洋的躺在上面晒太阳。阳光落在身上; 暖融融的极为催眠。
原本用来打发时间用的话本子; 还没打开就掉在了地上。因为躺下之前已经把房里候着的丫鬟都遣了下去; 这时本子掉在地上,也无人去拾起来。
有微风袭来; 将她的发丝吹乱。
那风好似对地上那本书格外感兴趣,一页一页,翻得格外起劲。
哗啦啦的书页翻动声里; 有人刻意压了步子一步一步走近。
夏天依其实并未睡着,书掉了不捡起来,只是因为懒得动身。等那人抬手向自己伸来时,她猛地睁眼。然后就看到前几日找上门来的那女子,手里拿着一床薄被,正要盖下来。
她突然睁眼,那人好似也被吓到。被子抓在手里,要落不落,声音里透着几分尴尬:“王妃,小女怕您受凉,这才擅自拿了薄被过来。”
夏天依侧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本书,面含微笑:“有心了,也睡不着,只是贪念这阳光的味道,无风无雨的,不冷。”
那便是要拒绝她的被子了。那人站在原地,面上神情不变,只收拢在被下的手,攒的更紧。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王妃,小女告退。”
目送她的背影,夏天依收回视线。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那张薄被之下,还藏了其他的东西。
这人,绝对不如表面那般简单。只是,要让她走,没个正经服人的理由,也行不通。
短期送不走,只能尽可能避着。
低叹一声,她打开话本子看了起来。
酉时,勾玉才刚布好饭菜,季绝浅就踏进了屋子。夏天依下意识的抬头,就见他眼底的青色又浓了许多。面容上的疲惫,没有丝毫掩饰。
不等吩咐,原是在门口候着的勾画就进来添上碗筷,然后和勾玉一起,带上门离开。
看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夏天依起身走到他身侧,拉着他的胳膊在桌边坐下:“用膳?”
说话时,晶亮有神的眸子牢牢盯住他,眼底有心疼的情绪流露。
伸手攒住要回原位的她,季绝浅手下一使力,就将人拉到了自己膝上。也不急着动筷,脑袋一歪,搭在了她肩上。
手中所握,是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鼻尖所闻,是她浑身自然散发的肌理淡香。深吸一口气,他偏头在她颈侧若有似无的轻啄。
不分日夜的三天劳累,换来此时的温柔乡,感觉,好似也不赖。
被他一并锢住的双手,挣扎着抽出。夏天依柔顺的靠在他身前,抬手抱住他圈住她的手臂。迟疑着开口问他:“先,用膳?”
那人却过分的一口咬住她的耳尖,气息喷洒间,声音满是蛊惑:“好,先用膳。”
话虽是这样接,可那行为举止,哪一个像是要用膳的样子?
整个耳朵被他挑、逗得红透,一股电流直击心底,勾得人心痒痒的。
夏天依偏头躲开他的攻势,眼疾手快的夹了一筷子蛋饼塞进他嘴里,故作凶狠:“吃饭!”不等他开口,又接,“不许胡闹!”
忙碌大半日,的确是有些饿。季绝浅也不再闹她,一手圈住她端起碗,一手执筷。那意思,竟是不放她下去。
夏天依伸手抵在他胸前,弱弱的开口:“王爷,你这样,我如何用膳?”
他好似才注意到怀里还有一个人,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去夹菜。夹好之后,筷子直接递到她眼前,语气平淡:“吃。”
于是,夏天依在满脸状况外的神情之下,被人伺候着用完了晚膳。
他也不避讳,用完膳就唤勾玉勾画进来收拾,然后抱着她起身往内室去。
勾玉勾画两个面面相觑,忙低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第67章 她是范丹琳
也顾不上才刚吃完饭,他将人在床上放好; 自己拿出一套中衣就去了屏风后洗浴。
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 夏天依有些头大:亲王爷,您洗浴也拉着我进来作甚……作甚……作甚!难不成不明白会尴尬?
想着反正他在洗浴; 她偷偷溜出去该是没事。不想,脚步才动; 屏风后他的声音就波澜不惊的响起:“老老实实的待着。”
得; 计划失败。
百无聊奈的坐在床沿,夏天依屏蔽听觉; 专心致志的玩弄自己的发尾。
直到他在身边坐下,她才回神; 傻愣愣的问他:“洗好了?”
他一边系着外衫的带子一边点头:“水已经换好,去洗罢。”
知道他没有那份自觉性; 她直言:“还请王爷去外边坐坐。”
季绝浅系带的手一顿; 抬头死死的盯住她:“恩?”
懂装不懂,还带威胁。
夏天依不为强权左右,直接上前一步推着他的背往外走:“出去出去。”
门外的勾玉勾画本是在小声闲聊; 聊着聊着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抬眼就见王爷被王妃赶出了门; 不等她们反应过来; 王妃就砰的一声把门给锁住。
夫纲不振?王妃好胆色!
两人傻愣愣的福身:“见过王爷。”
季绝浅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