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为妃三十年-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的钱,要如何处置奴才,也让奴才披枷带锁吗?”
  她似乎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试探他,就像知道的自己有一日会落到他赐给她的凄惨下场中去一样。
  皇帝心中不大自在,但他又还没有理清楚思路来问她。
  于是,放下茶盏,低头理着自个的袖口,沉声道:“不至于。王疏月。”
  说着,袖口渐渐翻出了龙纹,但并齐整。
  王疏月见此,便走过来,半曲下膝去替他整理。
  那一根折即断的脖子又露在了皇帝的眼前。
  皇帝受用,但也还想着抬起手臂,迁就她站直身。
  “你在朕里好生活着,只要你断绝与三溪亭的关联,你犯再大得事,在朕眼里也不过就是‘错’,还说不到罪上去,不用什么披枷带锁,朕在翊坤宫里就处置了。”
  王疏月低头笑开。
  “主子这话说得,就跟要包庇奴才一样。”
  “你又在胡言乱语,朕从来不包庇任何人。不过,你王疏月花的是朕的私产,朕对你大可动私刑。”
  王疏月偷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手上动作到没有停。认真翻平最后一处褶皱,又用手掌去压匀。
  “其实奴才在长洲的时候,也常这么吓那些固执的文人。”
  “呵,你还敢吓那些人,朕都得哄着他们。”
  “是啊,主子是不知道,重修卧云,其他都还好说。但照着从前的书录寻买一些狠难现世的古版,才是最最难的一样。古版大多是府内私藏,议价从来艰难。奴才是个女儿家,脸皮子又薄,起初总叫人多掏弄出好些银钱去。回去算算,又心疼。想着他们都说主子是个清水王爷,家底有一半耗在了奴才这里。奴才也心疼主子的银钱,便要让家人寻上门去和他们理论。每回,我都教家里人说,咱们是五王爷的奴才,办得也是五王爷的差事,就算在你们这儿闹开犯了事,最多也是回去挨顿板子。今儿,一定要把银钱算平了,不然,绝不依。”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
  他记得那时剃头易服的屠杀才平息,满人的朝廷和汉人的文坛之间拉扯出了巨大的阵痛,文学艺术和科举仕途之间甚至被劈出了大裂谷。‘继前明之文风,不做鞑子之臣’这样的呼声在南方不绝于耳。文人结社也渐渐露出反清之风。
  要把这些文人收拢回来,重新引上科举取试的正道,让结社思想与考科举,取功名相结,而不至于闹起精神反潮,这光靠一把砍头刀是不行的。在这个背景下,皇帝才命王家重修卧云精舍,一是不忍卧云精舍毁于战乱,二是借此为朝廷解决南方的学乱之风铺路,三是筹谋自己在江南文坛的声名。
  但过去那些年,皇帝并不知道他无意间供养了一个女子的少年时光,可惜当时他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存在,否则到可多匀些钱给她,让她也买些簪子绒花儿戴。如今她已长成,正亭亭地立在他的面前。
  这么一说,真不知道是谁亏欠了谁。
  “朕的名声拿给你这样败,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没惧他这句话,直言道:“奴才没有坏主子的名声,奴才是觉得,就得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在护汉他们的那些心头爱。”
  皇帝一怔,不管她有心还是撞鬼撞上了。这句话,真是和他当时的心意相通。
  “主子手腕上的绳痕还没散好。”
  她起了另外的话。
  皇帝顺着她的话低头看了一眼,其实大多是好了,只是有些淤处还没有消干净,皮下泛着淡淡的褐色。
  皇帝收回手。端起一旁半凉的茶喝了一口。
  “好多地方留了疤,这里就算了,否则你万死都不得抵罪。”
  说着他忍不住往她放在书架旁一方铜镜里扫了一眼。
  痘疤这种东西看天缘,先帝爷少时出痘,虽熬了过去,但去在脸上留下了好些痘坑,到是没人敢说这是什么麻子,但毕竟有碍观瞻,皇帝算幸运,也是王疏月那根绳子用得好,当时出浓的时候没有纵容他抓挠,因此皇帝脸上只在右眼眼尾上留下了一处小坑疤。他记得王疏月当时劝他,说那是福坑,装他的齐天洪福的。
  这比喻一点都没有要开解他的意思,听起来是真虚伪。
  一想起来,他又想斥她了。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两个人各自端着已经凉透的茶,一同把整个翊坤宫的最后一丝昏时光线看尽。
  太阳堕入阴阳界下,夜幕覆盖下来,天上腾出零碎的星点。
  宫人们点起了七八盏宫灯。庭中的铜鹤影被灯光拖得老长。盛夏长日的燥渐平。
  皇帝放下茶盏。
  “你还是挑的西暖阁来住?”
  “是。”
  “东边不当晒,不好?”
  她在灯下垂头笑了笑。
  “主子给的地方都好,但奴才……喜欢看黄昏。少年时就喜欢,尤其是有金阳的黄昏,像今日一样。”
  脱口而出这一句的瞬间她便后悔了。
  “是因为什么。”
  而皇帝也不负她所望地问起原由来。
  王疏月不敢答他。
  她喜欢黄昏,是因为那东西和她有一种的莫名相似的宿命感。
  她出生的时候,大清已经入关。
  大明的王朝日薄西山。
  从前喧闹美好的东西被北方破开的那条大口子,一口气全吸了进去。剩下的只有那昏时的萧索的光,在阴阳界前苟延残喘,吐纳着她和前明那一点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丢尽清傲。
  王疏月不是春环,也不是皇后。
  如今,她尚且把这份傲气藏在深处,但她不确定皇帝什么时候会看穿她,会不会也像当年剃头易服一般,摘掉她的脑袋,也一定要逼她把最后那点点骄傲全部吐出来。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要脑袋呢,还是要那点子骄傲。
  所以忍不住拿言语试探。
  但什么都试探不出来。
  毕竟皇帝这个人,在言语方面有自己一以贯之的习惯,从来都是冷言冷语往人面上砸。
  只是那冷言冷语之下有真实的恩情,而恩情背后却并不见尊重。
  对大清皇族而言,尊重也许并不存在,不过王疏月,还是想要。
  “大概……大概是因为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小的时候奴才喜欢读,觉得意境很美……。”
  她为了糊弄过去的,随意从脑子扒拉出了一句诗来。话一说完,就因为心虚而红了脸。
  王疏月本就白,脸上再起一阵潮红,相互衬着,映在灯下便格外动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皇帝望着她那副模样,也不想细问她。自顾自地琢磨起这句话来。
  今日与她在翊坤宫站了这半日,此时月已快到正中天,这半日算不算人约黄昏后。如果算,那她王疏月是什么意思。汉人的表达含蓄,这个他知道,汉人的女人矜持,这个他也知道……
  “主子一会儿去什么地方,奴才送主子。”
  她把他凌乱的思绪打断了。
  “哦,朕回养心殿。”
  “那奴才跟着主子的辇走走。”
  她根本不知道皇帝糊里糊涂地想到另外一件令人后耳发烫的事情上去了。只怕他看出端倪来。不断地找话和事去搪塞。
  “看了你大半日了,朕烦了,你自己回西所吧。走了。”
  “那奴才送主子出去。”
  皇帝转身跨出正殿。
  何庆迎上来道:“主子,今儿没翻膳牌……”
  皇帝摆手示意何庆退下。
  回头对一路跟出来的王疏月笑道:“王疏月,你这个地方朕不是只来这一次。”
  “啊?”
  这话对王疏月来说也微妙得很,硬是把她逼糊涂了,竟对着皇帝啊出声来。
  皇帝看着她那憨懵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抬气手朝她点了点,又愤愤地放下来。
  “朕就是告诉你,今儿别送了!”
  说完,梗着脖子上辇去了。
  王疏月站在宫门前,望着璀璨的灯阵簇拥着皇帝远去,不由垂眼,渐渐笑出了声。
  善儿行到她身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远去的仪仗。
  “皇上都走远了,主儿乐什么呢。”
  王疏月扶着她的手跨出宫门。
  “也没乐什么,就是觉得有的时候,他也是,挺蠢的……”
  “谁蠢啊,是不是惹到主子了。”
  王疏月哪敢跟她说实话啊,边走边摇头。
  善儿却不依,她从前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后来让曾少阳派给了王疏月,照顾她起居,也算是脱了苦差,谁知这位姑娘竟然鲤鱼跃龙门,一下子成了翊坤宫主位。她也跟朕做了有头脸的大宫女,时时地醒着自己要把大宫女的姿态和气度摆起来。
  这会儿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