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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公许是累了罢,我已备好了茶,是公公最喜欢的六安瓜片。”
楚玉蕤的心一跳,楚玉贞连皇帝身边的公公爱吃什么茶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又想到楚玉贞看平王信的情景,若说楚玉贞同京城没有关联,谁都不信。若桃花糕当真有问题,这京城中药铺里有她的人也说不定。
转身,抓了抓衣袖,并未进入药铺,而是进了书肆,“我到里头瞧瞧戏折子,呆会儿便出来。”楚玉蕤故意这般说,没给几个丫鬟接话的机会,闪身进了书肆。
“姑娘,此处摆放的全是医药类书籍。”
“多谢。”楚玉蕤瞧了瞧满架子的书,前几日发现,只要将书籍略翻一遍,便可储存在随身空间中。“这般多书,我便不信一个一个查,查不出是什么病。”
楚玉蕤快速浏览书架上的书,但书籍实在太多,为了不引起外头丫鬟的怀疑,楚玉蕤不可久留。
抬手,在快要拿到想要的书时,却够不着,楚玉蕤伸了伸手,没想到这副身子不仅弱,还矮……身旁的人抽出那本书递道楚玉蕤手中。
“谢谢。”楚玉蕤没想到身旁的人会帮自己,道了谢,抬头瞧了瞧那人,身着青衿,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楚玉蕤想起《诗经》中所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莫非他是书生?
那人在瞧见她的面容时有些震惊,旋即又恢复如常,“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介怀。”
临走之时,楚玉蕤随意抓了本戏折子,又在街上逛了几圈儿,买了些胭脂水粉,才打道回府。
书肆里头的书生苦笑,“阿蕊,你总算……回来了。”
“二姑娘,奴婢们一路跟着三姑娘,除去了书肆买了本戏折子外,还买了胭脂水粉,别处并未去过。”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罢。”楚玉贞揉揉太阳穴,“距圣节还有几日?”
“刚巧五日。”念珠替她捶着肩回答道,“奴婢今日联系上爷了,说教您明日巳时去见他。”
楚玉蕤明显感到今日有所不同,平日里大脑吵嘴的丫鬟们今日不见了踪影,只瞧见了一个念珠,早膳勉强喝了些稀粥,楚玉贞说自己要赴哪家小姐的约,楚玉蕤只“嗯”了一声,算是同意,正预备起身,却忽的觉得头晕目眩。
“念珠,快扶三姑娘回房。”楚玉贞忙吩咐道。
好容易到了九疑居,将楚玉蕤安顿好后,楚玉贞瞧了瞧屋内,“将香点上。”
楚玉蕤屏气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好生看着她,我去去便回。”
“是。”
待楚玉贞离开后,楚玉蕤支起窗子,从窗口翻了出去,屋子后是一方池塘,楚玉蕤身子一歪,差些滑了进去,又饶了好一会儿来到念珠身后,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一记手刀便将其击晕。
☆、第七章◎跟踪堂姐
回头看了眼屋子,门照样从外头锁住,费了好大力气将念珠拖进房内,预备离开时,却皱了皱眉,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又转身将念珠的衣裳扒了下来,给她穿上自己的衣裳。
做好一切后,拍拍手道:“你家姑娘的香,还是留给你自己消受罢。”
说罢忙离开九疑居去追楚玉贞,时间本就紧迫,好容易瞧见了楚玉贞的背影,一个醉汉却摇摇晃晃朝楚玉蕤靠来,楚玉蕤用手拦住朝自己靠来的醉汉,刚想开口骂他,一束阳光却朝她射来,那醉汉正好挡住了那束光。
楚玉蕤一惊,自己当真是小瞧她了,竟然用镜子……
不远处跑来几个伙计,手中拿着棍棒,对那醉汉恶狠狠道:“没钱!没钱还敢来喝酒,给我打断他的腿!”
楚玉蕤想要推开眼前之人,不想那人力气太大,反将自己困在墙角。
“不若姑娘帮帮我如何?”似是酒的作用,那醉汉满脸通红,朝她耳语道。
“请自重!”楚玉蕤皱眉,担心楚玉贞走的太远自己跟丢,“我为何帮你?”
那醉汉眯了眯眼,又靠近几分,“俗话说,出门靠朋友,方才我帮你一次,你再帮我一次,不是两不相欠吗?”
楚玉蕤不得不正视眼前之人,他知道自己在跟踪楚玉贞,也知道楚玉贞想通过镜子来看身后有无跟踪之人,这个人,绝对不仅是个醉汉那般简单!
楚玉蕤扔给那人一锭银子,预备离开时,却被他抓住了手,醉汉笑眯眯道:“多谢姑娘,来日必将奉还。”又盯了盯酒馆的房顶,才放开楚玉蕤的手。
醉汉离开后,楚玉蕤触碰左胳膊上的梅花状胎记,两块环形钢铁迅速将胳膊护住,一根极细的银线从钢铁的机关中射出,楚玉蕤飞身上了酒馆的屋顶。
看来自己果真没有猜错,在酒馆的屋顶上,底下的状况瞧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包括楚玉贞的行踪。
楚玉蕤一路跟上楚玉贞,楚玉贞却弯弯绕绕,终于在一家普通的客栈前停了下来,楚玉蕤在外头守着,看楚玉贞进了客栈,同掌柜说了几句话,似是很熟悉,接着便上了楼。
楚玉蕤紧跟其后,还未走至楼梯口,一个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道:“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吃饭。”楚玉蕤面无表情,想要快些上楼,小二听到这回答,一时未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躲开小二,楚玉蕤瞧见楚玉贞进了一间雅阁。
“客官,这间屋子您不能进去。”又是那小二,同样满脸堆笑。
楚玉蕤忍住没一个收到劈晕他,“哦,给多少银子都不能进?”
“呃……如若给多些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小二很认真的答话,再抬头瞧去,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只听见一句“那么贵,算了不进了。”
而小二要找的人,此时正在客栈的屋顶上,如暗夜之中的一只猫,楚玉蕤的动作流畅,轻松确定了楚玉贞进的房间的位置,慢慢揭开了一片瓦。
“四日之后便是圣节,贞儿便这般等不及,想要见本王一面?”屋里头的男子身着锦衣华服,只背着楚玉蕤,瞧不清面容。
“爷可当真会说笑,如若不是有大事,玉贞怎会贸然相见?”楚玉贞语气严肃。
“可是计划出了甚么纰漏?”那位自称“本王”的男子显然没有楚玉贞冷静,听到此话语气有些激动。
“纰漏倒也不至于,只不过实施时有些波折罢了。一个痴儿能作为棋子受我们控制固然值得欣喜,怕只怕,这颗棋子在我们布局之前早已下套,恐怕最终会反噬持子之人。”
那男子坐在椅上,似在思考,“你的意思是,楚玉蕤的痴傻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只是猜测。”楚玉贞说这话时语气明显轻了些,“巫医说那药确有能教人渐渐失去记忆并变为痴儿的功效,可并不排除她找到了解药。”
“不。”男子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不认同楚玉贞的看法,“那药她已经服了五年,药性极慢,绝不可能突然便发现,猜测归猜测,还是要找到证据才是。”
楚玉贞走近那男子,显得有些不高兴,“玉贞知道,爷想成大事,玉贞也定会倾己之力,以助爷早日登上王位,可照如今情形,楚玉蕤早已失去了最坚实的依靠,其弟年幼,权掌于家尊手中,拿下楚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哦?”男子抬眼,“那你可知晓,为何令尊未宣布自己是楚城城主这一消息?”
“是圣上……”楚玉贞猜测道。
“圣上忌惮四大世家不错,可嫡庶之间的斗争他也不想搅合,你可知,应民心最重要的是什么?”
楚玉贞不语。
“名正言顺。”男子口中轻轻吐出这四个字,“一介莽夫,若想堵之口,杀之;可若是书生呢?杀之便可了事吗?这天下,最难堵住的便是文人的悠悠之口,更莫要提出近日出现的甚么清商宫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便是父皇为了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也得礼让三分,如若我们除掉楚氏嫡系在扶持庶子,成事会很快不错,但这事一加宣扬……且不说本王要颜面扫地,令尊那里,恐怕就不只是颜面的问题了。”
回来的路上,楚玉蕤一直在回想着两人的对话,原来楚玉蕤已经被害了五年,整整五年,她在自己亲近的堂姐的哄骗下吃下毒药,恐怕他们还会继续谋划什么,可楚玉蕤只知皇亲国戚的资料,并不了解京城形势,更猜不出与楚玉贞同谋之人会是谁,她真的讨厌极了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来九疑居的道路曲折,所以楚玉蕤有足够的时间将房间恢复原状,推开房门,将穿在念珠身上的衣裳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又替她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