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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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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认为辛翳应该北上,现在是黄河枯水期,正是渡河的最好时机。虽然今年冬季寒冷,但楚国今年夏季粮食与布帛的收成都很好,制作的棉衣也足够将士使用,北上之后只要不贪,就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另一方面,秦与魏两国可能也对上阳虎视眈眈,说不定会在辛翳渡河后顺着河流拦截,到时候辛翳如果被截断也可能有危险。再加上虽然她病倒之后有将自己的事务分别交接给两位大臣,但可能辛翳对交接的人选并不满意,担心国内会出动乱,所以决定在国内以处理内政。
  或许他是考虑这些,才决定不北上追击的。
  但南河总不信他是真的病倒了。
  她觉得一定是他假借这个由头不肯见人,私底下或许在捣鼓什么计划。
  是要剪除她曾经在朝中的羽翼?还是决定和哪个邻国联手一起围晋?
  这还真是她误会了。
  辛翳确实病了。
  只是倒也没病的那样严重。
  在他亲自为荀君沐浴更衣后,又为她行了小敛,换上了新的衣裳,停在了榻上。之后需要有人替荀君守夜三日。
  这三日是辛翳亲自来守的。
  为了防止尸身腐坏,就没有再烧起暖炉。郢都的大雪时停时下,却一直没有融化,厚厚的积雪已经让郢都车马难行,木柴价格翻番了。
  辛翳就在落满积雪的房间内,守了三天。
  结果自然是冻病了。
  不过他毕竟身子好,也只是咳嗽略发热,觉得不太要紧。
  宫内因他病了而大惊小怪,认为他是守灵而沾了“邪祟”。
  却没料到辛翳又说死后七日的大殓要在宫中举行。
  因大殓之前还要行“复”礼招魂,一般要在死者生前居所招魂,但荀君入楚之后,大半时间都住在宫内,所以要在宫内行“复”礼。
  而且上大夫三月才殡,到下葬之前,都要停在楚宫。
  而这会儿,楚宫北侧的宫苑,大雪还在下,宫内清了一次雪,却没料到很快又落得一片白,将棺椁也盖上了一层薄雪。
  宫内点着包金铜灯,凤凰与星月的灯架被烛火照的熠熠生辉,屋脊之间挂了几根绳索,从绳索下挂了十二个长长的白色灯笼,上头有凤凰图案。风吹动的灯笼打转,把如跳舞般的凤凰图案投射在雪地里。
  一把梯子早已架在北侧的房瓦边,几十个宫人和楚宫养的灵巫站在屋檐下低着头。
  棺椁摆在院子正中央,一座高枰摆放在棺椁旁边,铺着软席,辛翳坐在上头,靠着栅足凭几,盘腿散坐,胳膊搭在膝盖上。
  他平日喜艳色服饰,今日大殓,则穿了一身素缟。
  景斯打着一把黑色大伞立在他旁边挡雪。
  雪偶尔落在白衣上,立即消融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门口处出现一个身影。
  辛翳微微抬头:“重皎,你真慢。”
  来者站在门外,懒懒道:“不急,没到时候。”
  一个瘦高的人影走过来,宫中之人听到他的声音,将头垂的更低。
  宫人的那种神情与对辛翳的惧不太一样,更多的是一种对鬼神似的敬与畏。
  缓缓走来的人就像是裹挟着风雪,从头到尾都是白色。
  白色的头发与眉睫,没什么血色的皮肤与几近灰色的瞳孔,若不仔细看,几乎和雪融为一体。重皎走过来,他穿了一身白袍,袖子极长,几乎坠地,脖子上戴着两圈精细的银饰,衣领袖口缀满贝壳珍珠层磨成的小圆片,随着他的动作流光溢彩。
  他只把头发挽起来一半,余下的雪白长发披散过腰,发髻上还插着几支白鹤羽毛,耳朵上带着玉坠。
  辛翳看着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大楚的灵巫,讲究以色迎鬼神,样貌不美或气质不高洁的人,基本也与祭祀活动无缘,只能占卜或治病。祭祀的礼服大多都骚包花哨,但今日是为荀南河行“复”礼,想着重皎这一身是用‘色相’召唤荀南河的鬼魂,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重皎瞥了一眼辛翳的坐姿:“先生就躺在旁边,你也敢这样坐。”
  辛翳两颊被烧的有些发红,他咳嗽了一下,笑道:“我恨不得他能坐起来,暴打我一顿。若他能起来,就算叫我辛榴榴,我都肯答应。你再瞧瞧你,南河一向不肯信你这大巫,说不定就因为你打扮的太过花里胡哨,就不肯回来了。”
  重皎忍不住一笑,白色的睫毛动了动:“我也希望他能回来。能耐心的听我说完,却仍然一脸不信。”
  辛翳往凭几上一仰,晃了晃脚:“记没记得,以前我们都在这儿上课。孤还算是认得不少字,能读文章了,不像你小子,学了一身巫术,十五六岁了,竟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还要他从头教你。”
  重皎也微微一笑:“他是好耐性。那时候就原箴学得最好,范季菩却顽皮,老是把他气得不想说话。听说您招原箴与范季菩二人回来了?”
  辛翳点头:“荀师不在,令尹之位空缺,我这儿也需要用人。”
  重皎道:“也好。这会儿不是叙旧的时候,你病了,行完‘复’礼,你也早点回去。让人把宫内外的铃铛都收起来了吧。”
  铃铛虽然能与邪祟作对,守护宅灵,但毕竟是“复”礼,若真的能唤回荀君的魂魄,她的魂魄被铃铛所挡在宫外就不好了。
  辛翳站起身来,将搭在肩上的披风递给景斯,道:“嗯,走吧。”
  复礼,是要在生前居所的北侧屋脊上,冲着北方,不断呼喊名字,就可能在死者死后七日,将他的灵魂召唤回来。
  辛翳年幼时,他父亲去世,就是由他站在屋脊上招魂的。他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见父亲的灵魂回来。想来他母亲死的时候,父亲也一定很难过,也曾站在这片屋脊上向北呐喊,妄图让自己的声音穿过大巴山,到更远的地方去。
  但回不来的终究是回不来。
  他受南河影响很深,也是不大信灵巫的,但他此刻也真的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等两个人都顺着梯子爬上去,踩过积雪,站在屋脊上,辛翳也忍不住笑了:“有好几年没有爬过房顶了。其实还有好多人想为荀师招魂,但我没让他们来。”
  重皎:“招魂这事儿,别人做也不合适。没人比你跟他更亲近。等入殡时让他们再来吧。你准备好了么?男子称名,女子称字。你就喊南河,应该就可以。”
  辛翳忽然慌了一下神。
  那荀师该……
  重皎:“怎么了?”
  辛翳不说话,神情复杂。
  重皎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他脸上似乎有几分恨。
  辛翳确实恨。
  荀师甩手,轻飘飘的走了。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声嘱咐。
  独留辛翳一人在给他沐浴更衣准备小敛时,跪在榻边,呆傻的望着他的身躯。
  辛翳承认自己也曾肖想过荀师脱下深衣之后的模样。
  曾经他穿着中衣的一个背影都要他魂牵梦萦,心头乱颤。
  这样为他沐浴更衣,辛翳却丝毫不敢多想,心里怀着肃穆,只希望千万不要亵渎他。却没想到,衣带散开,才发现……
  不是他。而是她。
  辛翳吓傻了。他甚至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但眼前的景象还是丝毫没有变化。
  她比想象中瘦弱一些,却也有着一般女子难及的窄腰削肩,身量修长。她浑身赤裸,颈上挂着那蜻蜓眼挂坠,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
  这大概还是辛翳第一次看到女人赤裸的躺在他眼前。
  只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是……荀南河。
  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房间外的仆从进来撞破这个瞬间,他脑袋麻了半晌才伸出手去,慌忙的给她掩上被褥,捂着脸坐在榻边,心乱如麻。
  辛翳忍不住回忆起他小时候开始的一个个画面。不是他迟钝,而是……荀师几乎是大楚无数士族百姓心中清风霁月的君子典范。
  多想下去,他竟然觉得心像是坠进深渊里去似的,被风刮得凉透。
  她为什么不肯说?是提防他,还是害怕?她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明说之后就会失去一切么?她是觉得他在她暴露身份之后不会善待她么?
  连性别都是假的,荀师对他又有哪些话是真的?
  辛翳早知她身上怀着不少秘密……但却没想到连身为女子这一点,都对他防范着不肯透露半分。
  死前都不肯说一句,她就没有想过身后事么?就没有想过一旦暴露身份会是什么境地?
  是她并不在意?
  亦或是说,她有自信,知道他一定会乖乖为她保守秘密?
  辛翳心底爆发了太多的恐慌、疑问与怨怒,但那个人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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