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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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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翳似乎也感觉到生息如流水似的从荀南河身上逝去,手微微抱紧她,声音发抖似的与她说话:“先生……南河。”
  荀南河浑身都痛,他还抱她这么紧,她动了动身子,她颈上带的蜻蜓眼琉璃珠子从衣领滑出来,辛翳看到,眼睛像是被扎了一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那蜻蜓眼串珠,呵气一笑,双眼发疼,声音低哑:“这么多年,先生早已位列令尹,是我大楚朝堂之首,竟还带着它。先生可知道,你带了这个,就要效忠于我,就要服从我,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辛翳的情绪几乎要因那小小蜻蜓眼挂坠而决堤,他想低头去亲吻一下那串珠,此时此刻却仍怕唐突,只用手指捏住,帮她放回衣领。
  南河迷糊之中微微抬眼,轻声含混道:“无光,别烦我。”
  他看见她还能懒懒回答,笑了下,肩膀微微颤抖,握住她的手:“你给了我这个字,怎么能不看我弱冠后用上这个名字?过几个月我就该加冠,你真的不亲自为我加冠?……我是日蚀时出生,自小便是凶兆的化身,臭名昭著。不过你名字也与天象有关,南河是井宿的星官,是南侧天空的戍卫……南侧,那就是楚国的戍卫,你觉得巧不巧。”
  南河:……孩子,别多想,我是因为家南边有条河,才取这个名字。我家要是西边有个坝,我估计就叫“西八“了。
  荀南河耳鸣的厉害,只感觉自己双膝以下都冷的没了知觉,也有点听不清他又说些什么,只含混的应答。
  辛翳听见她早已神志不清的胡乱应答,也觉得掌心里那只细长的手越来越冷。刚刚还燃烧的希望又被他的病弱模样给浇灭。
  他倾身过去,脸色苍白,细声劝诱:“你说要培养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但我远不够,不是么?我今日还冒险一个人回来呢,我还骄奢淫逸,还昏聩贪乐——甚至、我连王嗣也没有,昏事也未定!你就放心我这个混帐,一个人在宫中胡闹?”
  这都是胡话。
  她知道他的本事,否则也不会肯放心他带兵出征,更不会承担得了早已今非昔比的楚国。
  荀南河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心底在对系统骂娘。
  这场病,这种死法,实在是折磨她。
  她却不知道自己渐渐灰暗的面容,已经让辛翳吓得头皮发麻了。
  辛翳的晃了晃他,荀南河实在睁不开眼来了,却感觉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愈来愈紧。
  辛翳:“南河?南河!”
  荀南河依稀听见,没力气回应。
  她闭着眼,竟听见他声音近似发狂的威胁道:“荀南河!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要是不给我好起来——我就将你的秘密告诸天下!我就将你留下的人都杀个干净!别说白伯,连你府内所有人的人,都要陪葬!”
  荀南河有些想笑,这小子的逞凶斗狠可威胁不了她。
  旁人再怎么怕他,她可算是知根知底。
  她想再睁眼瞧他一眼,若是他敢红了眼睛或者掉了眼泪,她非要戳着他的脸笑话他一番……
  荀南河才这样想着,身子却陡然失了力气,陷入沉睡之中。
  辛翳眼眶通红,他想要再放狠话,想要再威胁他,竟然已经说不出口了。
  怀里的荀南河已经了无生气,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失去那分神采,面容皮囊陌生的像是从未见过一样。
  他呆坐在床上,门拉开,奴仆躬身,捧着装金箔的盒子而来。
  金箔放于鼻前,若是纹丝未动,就可以断定死亡。
  辛翳跪坐在榻上,呆呆的握着她尚有余温的手,看着那华艳的金箔放在她鼻前,再也不动了。
  白伯进屋,辛翳正放下荀君,以陌生且恍惚的眼神望着荀君的身体,跌跌撞撞的下床来,伸手差点拽掉帷幔,扯得床榻四角的铜铃叮当作响。
  辛翳猛地回过头去,目光像是针尖一样刺向铜铃,陡然伸出手去,将那铜铃一把拽下来,狠狠朝地上掷去。
  门被推开,仆从手捧漆盒水盆鱼贯而入,外头风雪已停,铜铃在屋外院外静静的垂着,仿佛从来没响过。
  辛翳想说出“他不会死”这样欺骗自己的傻话。
  但他说不出来。
  南河总喜欢说自己有朝一日会离去,但辛翳从来没当真过。
  谁能料到,一切来得,这么快,这么……仓促。
  他不能乱,更不能掉眼泪。他要做个合格的王,要为他主持好身后事,要让南河不对他失望。
  辛翳面朝门外呆立了许久,半晌道:“让宫里的人准备敛殡。孤为他沐浴更衣。”
  白伯骤然抬头:“大君,这于礼不合!他是大夫您是王侯,怎能——”
  辛翳坐回了床榻边,轻轻握住了荀南河的手:“孤愿意为师保更衣入敛,此事不必再多说。到宫里来人之前,孤在这里守着他。”
  白伯还想要再说话,却看着辛翳将脸埋在荀南河肩头,双手紧紧抱着她。
  奴仆将水盆与殓衣放在案台上,躬身退出房间。
  荀南河阖着眼睛,以从未有过的温顺亲昵姿态依偎在他怀里,若在之前,南河能露出这副模样,他不知道会心底多慌。
  辛翳终是没掉下眼泪来,他埋头在南河颈边蹭了蹭,而后下榻洗了一块软巾。
  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南河无知无觉的躺在被褥之中,辛翳略犹豫了一下,手搭在他腰带上,轻轻解开了他的外衣……
  


第2章 葛覃
  南地的冬日,将山林的颜色冻得凝固。
  阳光下,山是墨绿,雪是白。山阴处,山是浓黑,雪是蓝。
  一架小小的马车在山路间穿行,左右摇摆的厉害,车帘轻薄,偶尔露出车里的一线景象。
  南河本习惯跪坐在车中,可这里似乎没有楚国那样造车的技术,东倒西歪到让她也忍不住斜靠在软垫上捂着额头。
  身边坐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正在给一尊小铜香炉扇风,南河被熏的够呛,只觉得车里像是个烟熏火燎的厨房,忍不住挥了挥手,轻声道:“岁绒,把香灭了吧。”
  岁绒倔得很,道:“南公送您出来的时候,可说了香不能断,您身子弱些,有这香也能祛风辟邪。”
  南河:……再熏一会儿我都成腊肉了。
  她头疼道:“那你往车门外拿一些。”
  她往车内蜷了几分,心里唤了几声。
  她已经醒来有一天多了,那平日早该蹦出来挖苦嘲讽的领导却不回答了。
  南河本来想着自己第二个任务可能去一些类似于唐宋元明清的地方,可一睁眼,这马车远不如楚国的华美先进,她与那少女穿着皆是十分朴素的白色布衣,很可能到了比之前更远古的时代。
  按理说都是越做任务,去的时代越先进,她本来都到了先秦,竟然还能往前倒退?
  她是不是再做几次任务,就能到裴李岗文明去,穿着兽皮带着还没迈入新石器时代的部落原住民打仗去了。
  想到多年前刚刚被拖进“帝师任务”里的时候,她还因为被带到了一个类似春秋战国的时代而哀叹不已。
  经历这么多年厕筹刮菊花的日子,她也不由的感慨,人类文明与科技水平的发展从对菊花的手段上就可见一斑啊。
  只是南河一闭眼,就想起来辛翳通红的双眼,心头一滞。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她要是现在到了更早的时代,说不定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是辛翳的太祖奶奶呢。
  有想那死小子的功夫,不如关注一下眼前这个死倔的丫鬟。
  岁绒把香炉放在车门口处,锲而不舍的边扇着风,熏得外头的车夫也直咳嗽。她毫无知觉,道:“先生。一会儿就要到关口,车队就要来接我们了,先生还不如梳镜打扮几分。我们穿的是不是太寒酸了,到了那里,是不是要被笑话的。”
  南河也不是没被人嘲笑过。
  她伸手:“我凭自己的本事穷成这样,旁人凭什么嘲笑。镜子拿来。”
  岁绒从车厢一角拿出一套红漆七子奁盒来,将其中圆盒里的铜镜捧出来。南河望见这七子奁盒,也微微一愣。
  这样的奁盒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这正主和丫鬟穿的虽然朴素,但身份未必低下。
  铜镜磨的十分光滑,南河望着镜子里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暗吸了一口气。
  她……居然是个女的?
  不对不对,她居然穿女装?!
  镜中的自己,与之前楚国荀君的身子,并不太相似。个子并不算娇小,五官是更年轻更女性化一些。眼角微垂,眉毛浅淡,唇薄薄的抿着,显得有些过分认真与沉默,只是现在更是白皙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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