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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亲自泡茶,递给若玉千水,淡然的说:“没有,侥幸而已,多亏了他帮忙。”
说罢,她还看了一眼在外面和小孩子玩的宁七。
前段时间,宁七出来之后狐族的孩子们都比较忐忑,毕竟是他们把人骗到禁地去,惹出的大麻烦,他们都以为宁七会报复回来,哪怕宁七不出手,以裴音护短的性子,也会教训他们。
谁曾想,宁七和裴音就和忘了罪魁祸首似的,每天悠闲的过日子,还能和颜悦色和他们说话,陪他们嬉戏。孩子们想,也许宁七是个好脾气呢?于是他们放下心来,和宁七玩闹的时候,也越来越放肆。毕竟好脾气的人,谁不喜欢欺负欺负呢。更何况这是女暴君护着的人啊,想想就激动。
结果他们的高兴没持续几天,宁七在一天夜里趁人不备,把几个小孩子全都扒光了,挂在冰夷山山顶最高的那棵树的树枝上,等到他们哭号一天无果之后,才带着一众族人来解救他们。
被人抓住不说,还让人围观了,当时的人们都想起几年前,闭心被裴音挂在这棵树上的情景,都不自觉的离他们两个远了一点,果然女暴君教不出什么好人。
从此宁七成了冰夷山的恶霸,他让孩子们往东,孩子们不敢往西,即使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哎!
就像现在,宁七正教几个孩子拳脚,每个人都拿个小树枝比划,教了两三式之后,便要和孩子们比试,然后毫不留情的把人打趴下,看着他们憋屈的样子哈哈大笑。
裴音:……
若玉千水:……
这么厚颜无耻胜之不武的比试还真是第一次见呢,连小孩子都欺负,宁七你的良心呢?
若玉千水不好意思训斥宁七,只好把目光调转回来,轻咳一声,对裴音说:“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机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宁七一个肉体凡胎的凡人,能穿过我的重重结界,进入镜花水月呢?”
她布下的禁制,一般的修道人都进不去,宁七一个凡人,是怎么进去的?
裴音抿唇一笑,说:“凡事都有个例外不是,也许宁七命格奇特,所以才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若玉千水一听,就知道裴音在打哈哈,而且是非常敷衍的那种,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懒得想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就这么在我这里待着,不管管你的恕人谷吗?我看钟玄铭好像快忙不过来了。”
“不着急。”裴音显得很淡定,从容的说:“事情不是还没闹起来吗,翻不出什么浪花的事。不过我现在倒是真有一事相求。”
若玉千水说道:“说说看。”
裴音神色正了正,压低声音说:“我想请族长开放一部分冰夷山,不用多,就和子都山山脚相连的那一块就可以。”
若玉千水看了她半天,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笑着说:“你还说你不着急,我看你着急的很呢。”
“有备无患嘛。”裴音敲了敲茶杯,茶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行吧。”若玉千水大方的应下来,不过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我会把上面布上结界,你到时候记得不要让他们乱跑。”
“谢族长。”裴音真心实意的道谢,若玉千水这种舞计较回报的帮助,真的让她由衷的感激。
☆、245。第245章 不满
裴音在冰夷山那边过的逍遥自在,子都山这边气氛却比较压抑,原因无他,常年神隐的三位长老突然出来了,并且坐镇执事堂,每天都要听一听谷中事务的汇报。
裴音是个非常懒散的人,执事堂开不开完全随心情,更多时候,都是各位堂主有事直接去找裴音汇报,能解决的绝不麻烦裴音。
后来钟玄铭代替裴音掌管恕人谷,也沿袭了裴音的这个规矩,有事直接汇报,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执事堂就是个摆设。
因为他们都知道,执事堂一开,谷中所有的堂主护法都要到场,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说给其他人一起商量,凑在一起乱糟糟的,还容易影响效率。
可是三位长老一来,直接命令众人每天都要到执事堂汇报一次,他们三个坐在上首,一脸的威严相,弄得各位堂主护法叫苦不迭。
每天汇报就是麻烦点,耽误事情点,大家都是吃过苦的,可以忍。可是,老人叫睡觉少,起得早,起得早没事做,执事堂一开,他们就得到场,稍微去的晚一点,就会得到一个懒惰懈怠的名头,在执事堂被骂一通。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谁被当着同僚的面下了面子,心里都不会舒服。
有苦不能说,还得每天装出勤奋积极的样子去见三个老头子,众人早在心里把他们骂翻了天。
就连钟玄铭也是每天阴沉的一张脸,那样子看着像是随时要杀人,毕竟三位长老一来,他就要受到掣肘,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从他跟着裴音长大之后,他就再也没这么憋屈过!
想来各位堂主护法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大家都是逃难避灾来到恕人谷的,在恕人谷里裴音给他们绝对的自由,他们只要不出格,别踩裴音的雷,想做什么做什么,何曾如此忍气吞声过。
可是三位长老是拂衣公子亲自定的,拂衣公子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他们对恕人谷绝对的忠心,然而他们看不惯裴音的作风,自然看不惯裴音培养起来的人,可是他们三个地位高,裴音尚且要客气相待,他们还能对三个老人家喊打喊杀不成吗?
此时此刻,众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让裴姑娘快点回来,最好用飞的,他们怕再不回来,大家就要造反啦!
“那三个老头怎么还没死呢,虽然每年裴姑娘都要提一提他们三个,可是他们一次都没露面,我以为他们三个早就入土了呢!”玄武嘴巴毒,说起话来刻薄极了,她趴在青蚨的床上,恨不得把最尖刻的话都用出来。
她已经在这里说了半个时辰了,竟然都没有重复的词句,也算是厉害了。青蚨今次领教了一番,决定以后不能和玄武吵架,一定要多让着她一点,这张嘴太厉害了。
他贴心的给玄武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的端过去让她润润嗓子,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你也不想想,要是三位长老死了,裴姑娘早就说了,何至于每年都要提一嘴呢。”
玄武接过茶杯,两口就喝完了水,把手一伸,直接递给青蚨,意思很明显,还要!
青蚨只得接过茶杯,再倒一杯水给玄武大小姐递过去。
“还不如死了呢!”玄武一脸怨气的说:“他们才出来几天,就把恕人谷的办事效率拖的不止一点半点,大部分的弟子在他们眼里都不合格,都懈怠,你看看这几天,谷中都是怨念,哪还有欢快的时候,就连我和你靠的近一点,三长老都要说一句伤风败俗,你说,我和你是未婚夫妻,我和你靠的近一点怎么了!”
说完,她还不解气,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个茶杯,一握拳头,“咔嚓”一声,茶杯先三位长老一步寿终正寝。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是瓷器,快松开,我看看割坏了没有!”青蚨瞬间脸色大变,做了一个合格的未来妻奴,上前把玄武的手掌展开,把碎掉的茶杯扔到远处,仔细看着玄武的手。
他们两个靠的很近,几乎头挨着头了,都凑到一起去看伤口,玄武一脸甜蜜,青蚨一脸担忧。
看着真像是在检查伤口似的,青蚨小声的说着什么,玄武点头笑。
“放心吧,我控制着力道呢,这点小瓷片可伤不到我。”玄武轻声说,音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脸上的表情连变都没变。
“真是个胆子大的,竟然都摸到咱们的院子里来偷听了,当咱们都是草包吗!”青蚨的声音很冷,神情还是紧张有关切。
他俩的戏演的和真的一样,外面偷听的人又不敢靠的太近,毕竟是两位堂主,被发现了,难逃一死,所以并没有发现异样。
“监视他们现在还不敢,估计就是想听听私底下有没有人埋怨的,主意打的倒是挺好。”玄武不屑的说:“这么点心胸,也亏得是拂衣公子照拂,才给他们养老。”
“恕人谷内部也分化,咱们是坚定的支持裴姑娘的,肯定要被偷听点的,以后说话要小心,也得警告下面的弟子了,别裴姑娘还没回来,就让他们把恕人谷给折腾没了,老了脑子就不清楚了,能想着去巴结他们的,也没什么大出息了!”青蚨说。
玄武有些疑惑的问:“恕人谷这么折腾,你说裴姑娘真的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吗?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青蚨倒是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结合裴姑娘平时的恶趣味,不太肯定的说:“大概,裴姑娘是在看热闹吧,恕人谷太平这么久,估计她也觉得无趣了。”
裴音的确是收到了恕人谷被三位长老折腾的大家怨声载道的事情,不过这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