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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后来卫闲庭是连蹦带跳的离开阳嘉宫的,他跑出去的时候,一只茶杯飞出来,准确的在他的脚边变成碎片。
“阿姐的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差了。”卫闲庭摇头晃脑的往宫外走,脑子里还想着羲昭妃刚才暴跳如雷的样子。
等到他出了宫门,苍松立刻迎了上去,低声说:“步大人的确昏迷不醒,听说这次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估计是伤了习武的根基,以后再难后寸进了。”
卫闲庭的心情不错,听着苍松的汇报也没有什么意外,裴音出手,没直接弄死他就是客气了,他假装惋惜的说:“哎,步大人遭此大变,希望心绪不要有变化,以免伤上加伤。”
苍松觉得他家大人这话听着更像是诅咒。
翠柏已经先一步去衙门给卫闲庭准备要带走的药品,等卫闲庭回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抱着一个包裹走进来。
他惊讶的看着翠柏手里的大包裹,说:“你这是把青阳先生的家底都搬来了?我又不是要去刀山油锅,你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卫闲庭这人喜欢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没事逗自己的下属,尤其看他们一脸紧张的时候,自己就越不正经,非得让两个下属生生呕出一口血,才能心满意足。
“大人,您去阳嘉宫之前光派人来和我们说了一句,您要去恕人谷,我们当然要有万全的准备。这么多年恕人谷都是铜墙铁壁,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如此凶险,您觉得我们会放心吗?”翠柏简直想把这一包东西扔在他家大人脸上,不过他没那个胆子,只能隐晦的翻翻白眼。
卫闲庭接过他手里的包袱打开来翻翻捡捡,挑出几样自己有用的,其他全都扔在一边,“又不是刀山油锅,再凶险也比不过京城,怕什么,你们在京城看好就成了,步三昧昏迷不醒,绣衣直指就得听温锦若的,让温锦若守好咱们的人,别被陈熙哲钻了空子。”
说完,卫闲庭走到裴音的房间里,拿起桌上的那张纸,轻轻笑了一声,对跟过来的苍松说:“查一查步三昧的身世来历。”
“属下明白了。大人您这次要去很久吗?”苍松问道,面上也有点担忧之色。
卫闲庭还没来得及和他说,温锦若已经来了。
“你这直接往我家里跑,是生怕皇上不知道你清楚我的去向是吗?”卫闲庭打趣了一句,虽然就是他让温锦若来的。
温锦若没有他那么轻松,双眉紧锁的看着他,“恕人谷比宫言知的曲沙关还要难渗透,你知道上一个在恕人谷发现的叛徒最后怎么样了吗?”
卫闲庭颇为认真的想了想,按照裴音的思路去琢磨,然后回答道:“我猜凌迟了吧,要不就直接弄死了,但是最后肯定是得暴尸的。”
“你都知道你还要去!”温锦若简直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水。
卫闲庭走过去拍拍温锦若的肩,镇定的说:“皇上都已经决定好了,他看恕人谷不顺眼已久,除了我,估计也没有谁能潜入恕人谷了。”
温锦若依然担忧,卫闲庭这些年一直在悬崖边搏命,但是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让他担心。
“没事,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我必然会回来的。”卫闲庭安慰他。
可惜卫闲庭不知道,当年裴音离开恕人谷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185。第185章 回来
裴音在晨曦微光中回到恕人谷。
山里的气温比外面还要低一点,天光亮起来之后,弟子们都在广场上练武,还有各位堂主护法给下面的弟子一点指点,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裴姑娘神出鬼没,还真没有那一次是正百八经的站在山门前,等着守门弟子来给自己开门的,她侧耳听着山谷里的嘈杂人声,面上带出一点怀念的笑容来。
“裴姑娘安好!”守门弟子还真没怎么见过裴音,确切的说,只要不是靠近山谷最内部巡逻的那部分弟子,几乎都见不到裴音几面,也就只有裴音在处理叛徒的时候,他们才能在演武场上,远远的看一眼裴姑娘的长相。
裴姑娘是从来不走山门的,乍一出现,守门弟子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辛苦了,仔细巡逻,切不可马虎。”裴音点点头算作回应,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越过守门弟子进了恕人谷。
她不需要任何证明,站在那里没人怀疑会有人假扮她。
钟玄铭得到消息连忙跑出来迎接,就见到裴音不急不缓的走进来,三两步上前行弟子礼,道:“弟子拜见师父。”
裴音沿路看着谷中往来的弟子,间或往广场的方向瞄一眼,随意的一挥手让钟玄铭起来,说:“不用这么多礼了,我看今天在广场上指导弟子的堂主有四个,护法五个,其他人呢?”
“平州那边生意还要重新开张,青蚨堂主和手下的护法一起去了,玄武堂的堂主担心路上不安全,也跟着去了。”钟玄铭立刻说道。
那边沈杨几个人已经看到了裴音,要过来行礼,被裴音抬手制止了,示意他们继续看着弟子练武。
这是她当年定下的规矩,凡是进入恕人谷的弟子,没有武功的或者觉得自己当时的武功不好的,都可以重新学习,随意请教其他前辈,裴音要求所有人不得藏私,必须知无不言,要求恕人谷的每一个弟子都要有功夫傍身。
这种规矩的好处就是,第一批进入恕人谷的几乎都是本领高强之辈,一代代传承下来,每一个人走出恕人谷,不能说在江湖上数一数二,至少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什么事都没有练武大,裴音也用不着他们那些虚礼,做点实事倒是好的。
“青蚨堂的堂主就是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哪里真的是了,玄武堂主也未免太紧张了一些。”裴音倒是不见得多生气,听着还有些调笑的意味。
钟玄铭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概因玄武堂的堂主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大美女,风花雪月的事情他虽然不太喜欢,奈何身边的师父实在喜欢看八卦,总是不免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师父对于这些小秘密格外热衷。
“去南边遇到什么困难了没有。”裴音带着钟玄铭往山谷深处走。
钟玄铭摇摇头,言简意赅的说:“一切安好,不曾遇到麻烦,就是得到将军信任稍微浪费了点时间。”
裴音想起宫言知严肃刻板的样子,对钟玄铭的话不怎么意外,“他那个人很谨慎,没和你说什么?”
“倒是说了一些。”钟玄铭想到当日与宫言知会面的时候,对方问他的问题,微微蹙起眉头,略有些不悦,“宫将军问我,分疆裂土之事,生灵涂炭之举,怎能做的如此心安理得。”
裴音听后失笑,回头看到钟玄铭不高兴的样子,停下来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说道:“你怎么回答的?”
钟玄铭硬邦邦的说:“祸水东引之策,百姓凄苦之态将军看在眼里,然而依然同意了我的意见。”
裴音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们两个没打起来真是奇迹啊,行了别生气了,天下苍生用不着我们操心,沈杨他们那边练武快结束了,为师要去一趟禁地,让他们有什么事就和你商量着来。”
“师父,您的伤势怎么样了?”钟玄铭倒是不介意什么百姓家国和天下,他的人生是裴音带来的,没有裴音他早就饿死在外面了,恕人谷才是他的家,顶撞宫言知不过是因为看不过他那副假仁义的样子,对他来说,什么事都没裴音重要。
“很快就会好的,别担心。”裴音眯了眯眼睛,把恕人谷的事务再次甩给小徒弟,自己偷闲去了。
她再次来到冰夷山的时候,心情已经很好了。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在京城玩的不亦乐乎,都忘了自己快死了的事实呢。”萤雨知道她上山来了,站在山顶上睨着她,冷嘲热讽的说。
裴音露出半颗尖牙,危险的笑了笑,说:“你这语气真幽怨,我还以为自己和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要不要我回去说给罗忘机听一听?”
“裴音你个没良心的,就会威胁人!我要是个男的也不会看上你!”萤雨气的炸毛,不过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裴音既然有力气和她说笑了,想来对自己的身体是有什么想法了。
想到这里,她眼珠子转了转,贼笑着问:“怎么样,卫闲庭的血好不好喝啊?”
裴音装模作样的回味了一番,说:“甚是美味。”
萤雨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摇头叹息,着实替卫闲庭不值得,说:“我有时候就觉得卫闲庭真可怜,你不过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他竟然就巴巴的放血给你喝,还以为可以用自己的血控制你,殊不知你自己下不了手,就等着他的自觉呢。”
裴音倒是没什么愧疚,两手一摊,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他如果不那么小心,没准就真能用自己的血控制我,毕竟他的血液对我的吸引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