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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哪怕只是一丁点小念想也会变得弥足珍贵,称不上有多珍贵稀奇的戒指,在他内心仿徨时,默默照亮一方前路。
「此物能解我忧愁,但愿,也能解你的。」
来不及深思他话中之意,蔺初阳便已摘下其中一枚戒指,犹感纳闷的她,见他将摘下的戒指徐徐朝她递来,这才总算明白了意思。
当下既震惊又错愕的欧阳芸直觉摇头推拒,「王爷,如此贵重之物,我不敢收。」
「无妨。此物只是暂时借予你,寿宴结束之后你再还本王便是。」蔺初阳拉过她的手,将触感沁凉的白玉戒缓缓套进她的手指。
再无法推辞,葱白柔荑传来他的温度,戒指套进手指的瞬间,欧阳芸仿佛有种幸福的错觉。
刹那寂静,两人相视而立。
就在此时,回廊处传来急促步伐声,正是先前被调去前厅支援的喜儿,伶俐的丫头人未到声先到?
「小姐,夫人让喜儿来通知您……」
正巧撞上这一幕的喜儿倏然噤声,整个人僵在廊檐下,好些时间才缓过神来。
「奴、奴婢参见王爷!」喜儿赶紧上前施礼。
蔺初阳淡淡瞥她一眼,「方才是你伺候凤阳王么?」
「回王爷,正是奴婢伺候凤阳王。」
「凤阳王还醉么?」
「回王爷,凤阳王适才喝了些醒酒茶汤,酒意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喜儿恭恭敬敬地回答,微转过身,再对自家小姐说道:「小姐,夫人让喜儿过来问小姐准备好了吗?夫人说,小姐若是准备好了,那便赶紧到前厅,莫让宾客们久等。」
在寿宴上给自家爹亲弹首拜寿曲,本来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偏偏这位千金大小姐日前才指婚给了摄政王当侧妃,多少人眼巴巴想看这两人的互动,于是堂堂欧阳千金登堂献艺,便成为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招来众多期盼的目光。
「嗯,知道了。你去告诉夫人,我这就过去。」
喜儿得令,匆匆退下。
「王爷,看来欧阳芸得慷慨就义去了。」她苦笑,话中颇有苦中作乐的意味。
「不知王爷是否愿再做一回知音人?」想起那枚套在指间的戒指,芙蓉面颊还晕染一抹嫣红未褪的欧阳芸,再做邀请时语气不自觉轻柔许多。
「再做一回又何妨?」
说罢,两人很有默契地一同移往前厅。
前厅一片热闹喧腾景象,欧阳贤很快领她见过众人。欧阳芸逐一施礼,表现得落落大方;最后来到双王面前,抬头便是温润俊雅挂着淡笑的脸庞,她含笑翩然施礼,再过来,一熟悉面孔映入眼帘,令她一时愕然。
「你……」欧阳芸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在她惊讶未定之际,耳畔传来欧阳贤殷殷介绍之声,告诉她眼前之人乃「凤阳王殿下」,并要她赶紧施礼。
「欧阳芸,本王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高高在上的凤阳王嘴角挂着抹讥笑,似乎很满意她一脸惊愕的表情。
这人摆明乐看她一脸惊呆的表情。
欧阳芸默默叹口气,恭恭敬敬地向他施礼,「小女子欧阳芸,见过凤阳王殿下。」
他是凤阳王?就是那个陈兵在外,和摄政王对着干的凤阳王W那他扮刺客是故意寻她开心吗?不对,他从没说过自己是刺客,打从一开始便是她会错意了。
客套施礼过后,欧阳芸便在众多目光注视下登台献艺;一首曲子弹下来,只有小瑕疵,并没有出太大的纰漏,比她预期中好很多,也庆幸众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打从她一出现开始,大臣们的目光便不停在她与摄政王之间打转,敢情是因为方才两人一同出现的缘故?
宴后,欧阳芸本欲将凤凰玉戒物归原主,怎奈却遍寻不着戒指主人的踪影,后来才听下人说起,摄政王不小心多喝了两杯,有些不胜酒力,所以提早离席了。
倒是凤阳王在离去前,还特地过来问欧阳芸是否准备好怎么用给她的那枚玉佩了,令她当场无言,再加上心里多少有点气他隐瞒身分,当下只说了句「暂无头绪」便将那高高在上的凤阳王晾在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众让凤阳王碰了记软钉子这一幕不少人都看到了,为此,欧阳贤事后还说了她两句。
第四章
夏日炎炎,欧阳芸一片愁云惨雾地倚坐在窗前,看着院里琼花正盛,心里只觉得烦躁的她,扭过头对一旁正给自己拓风的喜儿问道:
「喜儿你说,怎么就突然喝多了呢?」
「哎呀小姐,你都问喜儿好几回了,喜儿又不是摄政王,怎知摄政王有没有喝多,倒是喜儿听伺候的小翠姐姐说,摄政王好像饮不惯咱们府里的酒,只抿了一口就没再碰了。」
「既然饮不惯咱们府里的酒,那你说他怎么还会醉呢?」欧阳芸又问。
喜儿动作略微一顿,被问得哑口。自家小姐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老在相同的问题上打转。
「摄政王日理万机,指不定突然有什么事要处理,小姐您今儿个老把摄政王挂在嘴边,是不是有什么喜儿不知道的事?」昨晚撞见那一幕当下就觉得有古怪了,加上自家小姐今天又不断问起摄政王,喜儿便是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寻常。
「能、能有什么事?我就是好奇问一问而已。算了算了,不与你说这些了。」心事遭人说中的欧阳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岔开话题,起身往外走去。
「小姐您上哪去啊?」喜儿见状,连忙跟上去,一双拿扇的手仍非常尽责地搧呀搧。
「小姐是要去练琴吗?」喜儿摸不着头绪地跟在后头。
一径往听云阁方向小径走去的欧阳芸,在两条岔路中间停下脚步,转头一脸笑意吟吟,「喜儿,我们出去转转如何?」
这项提议可把喜儿吓惨了,喜儿连忙摇头。「不成啊小姐,因为上次的事,小姐还给禁足中呢。」
「都几个月前的事了,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根本就打定主意非出门不可的欧阳芸自动跳过禁足一事,说道:「放心吧,我们从后门出去,日落以前回来,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要是夫人突然去找小姐说话怎么办?」丝毫不知自己正被牵着鼻子走的喜儿接着问。
「我娘今天已经来过两趟了,刚刚聊天时我故意打盹儿,晚膳以前估计是不会再过来了。」换句话说,她有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故意打盹儿?所以小姐您根本就事先预谋好了对不对?」喜儿总算会意过来。
「是啊,我事先计画好了,谁让你们一个个把我看得那么严实,若不耍点小心机,能出得了门吗我!一句话,你到底跟是不跟?」欧阳芸毫无悔意地招了。
「跟!当然跟!喜儿是小姐的贴身侍婢,自然得寸步不离跟着小姐,万一要遇上什么事,喜儿还可以保护小姐呢。」与其待在府里眼巴巴算着她什么时候回来,喜儿宁愿跟着一起去。
「你们怎么把出门这件事想得这么严重?不就是出去外面转转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小姐您就有所不知了,一般大户人家的闺女们通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时这出门都是前两天就事先安排好的。」喜儿的字典里不存在临时起意这四个字。
「该不会我以前也是这样?」欧阳芸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喜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难道,我就从来没抱怨过?」那只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颤抖。
「小姐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不曾有过半句怨言。」以前是这样,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我的天哪!」她仰头长叹,已经不敢再问从前的欧阳芸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了。
为符合大众心目中大家闺秀的形象,她已经很努力在压抑本性了,然而喜儿的一句「规规矩矩」却有如当头棒喝,令她清楚明白自己不是离真正的欧阳芸还有一段距离,而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那种样子的欧阳芸——那个温温顺顺、逆来顺受的名门闺秀……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念头,难道蔺初阳当初便是看上欧阳芸这点?一想到这里,隐隐有股罪恶感在她心里蔓延。
「小姐,您先让喜儿准备一些出门要用的东西……」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带把伞遮阳便可。」
「可是小姐……」总该带点银两出门吧?
「你再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