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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公子,妾只是早到一刻,并非爽约之人。”乐霖僵硬着身体,挺起胸膛,掩盖自己的慌乱。
“是吗?不过是早到一刻?”卫玠嘴角的一侧扬起,显然他不信。
若是细究他嘴角的笑容,那里面夹杂了一丝怒意和怨怼。
“正是如此。”乐霖的话并站不住脚。
“在下不知……乐家女郎早到一刻都能如此恰巧的遇到眉子。莫不是,今日是乞巧节,故而一切事情都是在一个巧上?”卫玠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一副模样,又像是吃醋了的丈夫在询问夫人为何负了心。
乐霖当下在心中抹除了这番想法。
不可能,卫玠岂能对她动了心?
梦便是梦,多么凄惨,多么缠绵,都是虚幻。
“对啊,一切倒是巧极了,不是吗?乐家女郎?”王玄唯恐天下不乱的接着话题。
卫玠歪头看向王玄,却见到王玄挑衅一笑,卫玠笑容更炽烈耀目起来。
乐霖掐了掐袖子底下的手,她必须要稳住。
大天广众之中,决不能输,不然乐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本就是处在谣言的漩涡之中,万万不能走错一步,若是一步错,必然步步错,定会入了玄幽地狱。
“乞巧节,自然处处是巧,只是这巧合还是巧妙,自然仁者见仁。卫公子,妾既然约了你,便是在这门口待你。所谓君子一诺,重若泰山。妾虽是女子,却也是女郎,自然信守诺言。至于王公子……”乐霖看向一旁诚心捣乱的王玄,扬唇带着恭敬有礼的笑容。
她自小的教养,自然是让她学会了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她维持得体的笑容,缓缓说道:“因缘际会见过王公子,因着些许原由生了误会,攒了数日的微词,再次见面自然要澄清。而这又是妾与王公子的龃龉罢了,实则登不得大雅之堂,故而结伴私聊,澄清一二,这也是万万不错的,不是?”
这话落,围观的人们将精力转到了王玄的身上。
窃窃私语之中,尽是王玄与小女子过不去的讥讽。
这一句话威胁了卫玠和王玄,左右两人暗生情愫,若是让世家长辈知道,这俩人怕是要少不得一番斥责和惩戒。
她自信这卫玠和王玄是万不敢多说一句的。
只是失算,从来没有让她错过。
“哦?眉子,你与乐家女郎可有哪般龃龉?为何在下不知?”卫玠疑惑的看向王玄。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虽不才,却也是琅琊王家之人,怎会跟女郎一般见识?叔宝莫要想多。”王玄跟卫玠一唱一和,将她辛苦营造起来的跌宕起伏尽数压下。
得,千不该,万不该的成了她了,对吗?
“乐家女郎,眉子与你并无龃龉,你这话怕是有些过了。”卫玠带着无奈,仿佛在看孩子胡闹一般的眼神。
这是哪般意思?想要让人觉得她乐霖又被害妄想症?
卫玠这般引导舆论,又是想做哪般?
莫非生气她不等他,所以他要败坏她的名声?
果然,黑厚的心肠,小气吧啦。
贾芙兴奋的看着卫玠,看来叔宝已经意识到了乐霖的可恶,甚好甚好。
“卫公子,这话从何说起?”乐霖打定主意,要跟他玩着文字游戏,倒要看看卫玠想要置她于何地。
“这就要问眉子本人了。”卫玠将话题转给王玄。
王玄会意过来,接着话题说道:“乐家女郎,你这话也着实让在下疑惑,你我初次见面,哪来的龃龉?又是如何的心生间隙?”
好嘛,睁眼说瞎话?!
在坎园把她当做家伎,又当做姨娘,被卫玠打了脸,非要将怒气撒在她的身上?
这人来人往的,怕是今日所作所为,又要一夜之间成为人们的谈资了。
果然身处卫玠的交友圈子,就是是非圈,而她绝对是背锅背的委实欢快的那个倒霉鬼。
她望着王玄,眼睛带着遗憾,“王公子,你这般说,怕是忘了前几日,妾的父亲接到卫夫人的邀请,在坎园相见的事情了。”
王玄挑高了眉毛,看向卫玠,眼中带着笑意,这笑意只有卫玠看得懂。
卫玠则是以玉如意轻点着掌心,高深莫测的看着乐霖。
“王公子,那日妾不幸碰见你心仪之人与你发生龃龉,本是上前劝阻,却不曾想,言语之间将你得罪一番。如今王公子对妾迁怒,妾能理解。”乐霖叹了口气,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认了命。
“哦?在下的心仪之人?”王玄粲然笑起来,这笑容感染了周围的女子。
王玄与卫玠齐名的才子,更是晋朝的美男子,他有心仪的人,让更多的人0好奇起来。
“王公子,难道要妾说出那人的名字不可吗?”乐霖与王玄对视,视线交织,火花四溅。
似乎这一刻,他们再比,谁更担心揭露卫玠的本来面目。
卫玠手里的玉如意点着掌心的速度快了几分,只是这笑容越发的灿烂,与王玄一般,安静的盯着乐霖。
乐霖自然感到这两人恨不得吃了她一般的眼神,可是她也是夹缝中求生。
若是这一刻,她败了下来,至此以后,爽约、女追男、闺中寂寞、水性杨花的骂名绝对会纷至沓来。
既然背后是悬崖,她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倒是说说看,这人是谁?”王玄好整以暇的看着乐霖。
那模样就是觉得她不敢说,是吗?
“王公子,妾自认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乐霖还打算留下余地。
“既然乐家女郎说出在下的心仪之人,必然有始有终,说出个名字,也好满足了这看客的好奇心,不是?”王玄显然不允许她退缩。
乐霖不敢看向卫玠,她能够感受到卫玠的眼神越发的犀利了,甚至要将她看穿透了。
“你倒是说呀……”贾谧着急起来,她很想知道王玄这厮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儿。
“对呀,乐家女郎你倒是说说看,在下心仪何人?”王玄走近一步,打量着乐霖。
乐霖感受到周围越发炽烈的视线,她现在是焦点,却也差点被聚焦的视线烤焦。
骑虎难下,如今她彻底的感受到了这个词汇的威力。
果然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
这将自己逼入了死地,真是自作孽。
“王公子,你心仪的那人是北方佳丽,当是世间绝妙之人。那人,妾看了一眼便记在了心上,久久不能忘怀,更遑论王公子这般才俊?”乐霖决定将卫玠和王玄都捧一番。
“所以?那人的名字,你到底是不敢说了吗?”卫玠笑起来,这突兀的一句话,让乐霖打了个哆嗦。
她转过脸来和卫玠对视,卫玠的眼神让她有些瑟缩。
她不敢说,怂了,真的不敢说。
不只是卫家、王家不会放过她,更会祸及父亲在朝中的地位。
她不能祸从口出,她必须怂了。
卫玠,算你狠,知道如何让她怂,这打脸的滋味着实难受。
“妾……只见那人一面,却不曾知道姓名。”乐霖佯装疑惑,“莫非卫公子可以唤出只见一面的人的姓名?”
“是吗?只见一面,未知姓名……呵……”王玄笑起来,却让乐霖感受危机四伏,“不如你画下来,让在下和在场诸位开开眼?”
画图?!这王玄是故意挑事的吗?
真是该死,为何她有一种跌入圈套的感觉?
第25章 维护卫玠却惹一身伤
乐霖咽了咽口水,她着实不知该如何做。
若是画出的人是卫玠,怕是刚才一切努力都白费。
若是不画出卫玠,又有谁能够临时顶替?
她真的是越发的尴尬起来,如履深渊,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这金谷园中有一处亭子,可作画,走吧,乐家女郎。”王玄前方带路,众人跟着王玄往前走去。
停在原地的乐霖,正在愤恨自己的脸疼,却听那王玄恼人的声音传来,“怎么?乐家女郎不敢作画?既是亲眼所见,必然乐家女郎能画才是,莫不是,你方才说的是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果然这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这王玄就是报复方才她提到了信口胡说,而这映射了王衍的事迹,王衍独子王玄又岂能放过她?
看来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整个倒霉透顶得了?
乐霖咬了咬牙,罢了,拼了就是。
卫玠并肩陪同乐霖往前走去,两人一路上互不说话。
只是偶尔,卫玠会瞥一眼乐霖,嘴角的笑容从未减退。
王玄那边铺好画纸,研好墨,将画笔递给乐霖,“乐家女郎,请吧。”
乐霖接过笔,却迟迟不肯下笔。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