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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哪……”她好想说,卫叔宝你要作甚,可她怕刺激他,激发他的野蛮暴戾之心,故而只能窝囊而结巴的问了一句。
“填饱你的肚子……”他转过身轻点她的鼻头,宠溺的说道。
“哦。”她欣慰的点着头,可下一句让她心慌起来。
“这一次,我定不会让你再吃撑了。”他的话让她瞪大眼睛,而他已经取来毛巾为她擦拭长发。
她今日都要在床上与他缠绵吗?她可以说不吗?可是,她能说不吗?
他果然说话算话,让她吃了一些垫肚子,却不肯让她吃饱,甚至在她漱口之后,迫不急的的将她抱到了床上,继续他孜孜不倦又乐此不疲的床笫之欢。
而她终是明白,为何唤男子为郎君了,绝对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狼,还是如狼似虎的那种狼。
三日回门定省,她颤悠悠的走下马车,埋怨的看了一眼这个一宿不让她酣睡,却身轻如燕的始作俑者。她连走路都气喘,而他为何这般神采奕奕?
疑惑间,他拉着她的手,走入乐府大门。
才走入乐府,她脸红的发现,她的兄长们一个一个的,挤眉弄眼的看着她,而她只能羞愧的低下头,佯装眼不见为净。
她本想着,这样躲开是非,便是躲开了一切。却没想到,父亲将卫玠叫去书房谈话,只留下她一人面对三个口若悬河的兄长。
“小妹,你这模样,心情甚好。看来是妹夫对你甚好呀。”她的大哥乐凯俏皮的说道。
“小妹,你是如何欺负妹夫的,可是有哪般的心得,不如传授一下?”她素来不正经的三哥乐谟,因着年关将近,故而从吴郡赶回乐府过年。
“小妹若是不说,一定是被妹夫欺负了,咱们一会去教训妹夫就是。”她想来一派正经的二哥乐肇竟是让她最脸红的那个。
她这三个哥哥何时起,会跟她这般说了?
不行,为了让他们不要在逗弄她,她决定从三哥乐谟下手,“三哥,翠云阁的折扇……你不喜欢了吗?”
乐谟挑眉轻笑,“我倒是听闻妹夫也素来喜欢翠云阁的折扇,若是让他知晓,你可以买上很多,或许……该对小妹你另眼相待了。”
乐凯和乐肇对视一眼,这翠云阁的折扇可是价格不菲,莫非……两人眼中闪过了精光,走向乐霖,带上了询问,其实更多的是敲竹杠的乐趣,“小妹,三弟说翠云阁?”
“小妹,你可知翠云阁的折扇价格不菲,而三弟手中的折扇是翠云阁最新的檀香扇,莫非……你与翠云阁渊源甚深?”乐肇一针见血的说道。
“小妹,素来知道你喜欢商道,却不知你除了一家三七医馆外,竟然这在翠云阁也有些故事吗?”乐凯笑眯眯的看着乐霖。
乐霖心下知道自己这是被三个哥哥缠上了,一拳难敌四手,她怕是因着一时羞涩过剩,忘了三个哥哥的心思多么敏锐,连忙告饶,“哥哥们,小妹错了,还不行吗?”
乐霖的话显然让乐肇不肯接受,“错了?我都没有一把翠云阁的折扇,可是老三却有十几把。”
“去年我还想着买一把,但因着囊中羞涩,还是忍住了。如今看来,小妹,你这是可以免费赠送啊。”乐凯的话让乐霖的心在滴血。
她的哥哥们,这是非要敲她竹杠不可吗?
乐霖动了动唇,终是开口,“以后,三哥有的折扇,逢年过节,各位哥哥也有,可好?”
这是变相承认了她乐霖就是翠云阁的老板,乐肇和乐凯对视一眼,两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小妹如此大度,做哥哥的,当然要为小妹一马当先。你且放心,若是妹夫待你不好,定让他有来无回。”乐肇一副为妹子不惜一切的模样。
“对的,小妹,若是妹夫敢对你有所不敬,我一定让他跪地求饶。”乐凯也跟着起哄道。
卫玠跟乐广在书房诉说年底派粮给士兵之后,刚好听到乐凯和乐肇要乐霖出头的话语,深吸一口气,别过去,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乐肇眼尖的看到卫玠,撞了撞乐凯,乐凯看到卫玠轻咳一声,“咳,妹夫,你何时来的?”
卫玠见自己被发现,轻声笑道:“兄长,叔宝才来。”
他手里拿着鹤氅,走到乐霖身边,为她仔细披上鹤氅,执手握着她略显冰凉的小手,认真的说道:“这屋外大雪,终是寒了些。入屋再聊,可好?”
乐肇扑哧一笑,看向卫玠,“瞧瞧,不愧是新婚燕尔,到底是你侬我侬啊。”
乐凯应声说道:“小妹,看来妹夫对你当真是用心了。”
“何止是用心,妹夫去年开始,就频频往我那里送去书信,嘱咐我多多注意小妹的餐饮。咱们这妹夫,夏三伏,冬三九,未曾停歇过对小妹的关心。”乐谟的话让乐霖诧异起来,何时叔宝会跟她三哥书信往来了?
“哦?当真?”乐凯一副好奇的模样。
“大哥,三弟何时骗过你?”乐谟笑了起来,将新婚的小两口说了一个大红脸。
“看来妹夫当真是宠爱小妹。”乐凯一边望着小屋走去,一边跟乐肇说道。
“妹夫,你莫要太宠小妹,适当时候该说还是要说说的。”乐肇挤眉弄眼的说道。
卫玠轻笑一声,“三位兄长,阿霖到底是叔宝的夫人,这疼宠还来不及,怎舍得说上一两句重话?”
“啧啧,到底是新婚燕尔,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甜味。”乐谟揶揄道。
“哥……”乐霖终是受不了,开口制止三位哥哥揶揄卫玠。
“瞧瞧,什么叫做胳膊肘朝外拐,这就是……”乐谟指着乐霖,一副乐霖很没良心的模样。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都是愁,古人诚不欺我。”乐肇轻叹一口气。
“终是女生外向啊。”乐凯也一副惆怅的模样。
乐霖跺了跺脚,终是受不住三位哥哥的揶揄,转身离去,只留下卫玠一人在这屋内面对三位舅哥。
“叔宝,你方才去爹爹的书房,可是有哪般事发生?”乐凯见乐霖走开,便不再玩笑,反而一脸关心。
“可是这王处穆随军的安排之事?年前,我在尚书台听到一二。”乐肇到底是太子太傅,有些信息比骠骑将军的乐凯更为灵通。
“两位兄长所言甚是,确实是为了安排王处穆随军之事。毕竟这些人当年追随齐王为王处穆报仇,才有齐王如今掌权的机遇,若是不安排委实说不过去。”乐凯说道。
“据我所知,时值年关,军粮发放给现役兵士,已经所剩无几了吧?”乐肇说到了事情的关键处。
“二舅哥所说甚是,因着军粮不多,故而朝中敕令,让我从官粮调取部分。”卫玠一脸为难的说道,“因着军粮官粮并非一个衙门,故而要有些事情跟岳父这个吏部尚书令详细商议官员的调度和粮食的调度举措。”
“大妹夫也真是的,年关照顾程太妃也就罢了,还要书信给小妹夫整点事。莫不是最近有大事要发生?”乐谟一针见血的说道。
“最近朝中风云诡谲,未尝不是有大事发生啊。妹夫,你且放心,军中若有动向,我定会及时告知与你。”骠骑将军乐凯轻叹一口气。
“我在朝中也多多走动,若是真有是非,我也会及时相告。”太子太傅乐肇拍了拍卫玠的肩膀说道。
卫玠拱手而拜,“如此。多谢各位兄长了。”
第161章 一场天灾终成人祸
正月初八; 卫玠终是忙完王处穆随军的安抚之事,此时官粮已然减去一半; 而军粮只剩下十分之一,国库存款不足四分之一。
终于从军营回到家中的卫玠; 昏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清醒过来,本想着沐浴更衣后,陪着乐霖吃一顿晚餐,却被受到王庭敕令,敕令之中,成都王司马颖准备了八百口棺材; 安葬了死去的黄桥之战士兵,而他竟是要安置黄桥之战赵王司马伦部下所剩士兵。
他一脸苦涩的看着这敕令,手中的筷子举起数次; 都只能放下。
唤来小厮,他要熬夜翻阅附近粮仓和土地; 寻找可以安置这些士兵的粮食和地方。
乐霖端着米粥来到卫玠的书房; 看到那眼窝深陷的夫君; 颇为心疼的为他揉着肩,“叔宝,吃些米粥吧。”
“嗯; 放下吧。”他停下翻书的动作,看向乐霖,尽管一脸疲惫; 却依旧温暖如春。
“你莫要多劳累,我先去睡了。”乐霖体贴的为他披上外衣,合拢房门,快步走向七堡。
七堡拱手而拜,只听乐霖不放心的嘱咐道:“如今还是寒冬,你且多准备些木炭,莫要让房内寒了去。”
“是,少夫人。七堡知道。”七堡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