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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晚选着匹枣红色的小马,慢悠悠的溜达着,这感觉与骑在怀柔郡主的黑马上的感觉很是不同,却意外的适合。
“二姑娘,握着缰绳这里。”
“对,手不要太僵硬,温和一些,不用怕,它很听话的。
“跟着本殿下的速度,腿不要夹的太紧,她会害怕的。”周皓温和指点着,眉眼竟是少见的温润。
“谢谢殿下,若不是有殿下,清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陈清容红着脸颊,羞怯的笑着,柔柔的春风划过美人两腮,恰似那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二姑娘聪慧,学的很快。”
陈霜晚慢慢悠的转着,看着几人的身影,无奈撇唇一笑。二姑娘还真是朵娇花,不管到哪里,都有呵护的人。
“让开,让开,别挡道!”
此时怀柔郡主一马当先,飞凤公主落后很多,心中焦急,手中长鞭不住的抽打着身下的白马,白马吃疼,嘶鸣不断,速度加快。
“公主,你别过来啊!”陈清露险之又险被撞上,腿部吓得赶紧夹紧,小马驹惊慌的乱跑,身体跌来跌去,钗鬟飞落。
“五妹,小心。”
两匹马驹相撞,幸好仆从牵住了缰绳,到时没出什么事情。
“废物,碍事!”
飞凤公主冷笑一声,加速追去。
“五妹,你没事吧!”陈清熙捂着惴惴不安的胸口,呼吸困难,早知道是骑马,就不跟大姐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没事,飞凤公主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个煞星,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
“谁让她是公主,不是我们能比的呢。”
“算了算了,我也没兴致了,回去找大姐,大不了我们去东市逛逛,也比看到这个骄纵公主的强。”
“好。”
两人话音未落,那边又传来一声尖叫,两人面面相觑。
“二姑娘,你没事吧!”周皓突然惊呼。
“胆小鬼,这就怕了。”飞凤公主冷嗤一声,跳了下了马。
周皓慌乱的将陈清容抱住,看着娇滴滴的人钗鬟凌乱,头上插着草根,脸上挂着泥土,也是一脸迷惑。
“表姐,飞凤愿赌服输,你说你要什么。”
此时飞凤公主倒是心服口服,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坦然,倒也颇具皇家气派。
“这是怎么了?”
“二妹,还不起来。”陈霜晚也是一脸为难,陈清容的模样显然是受了惊吓,可刚才飞凤郡主没做什么啊!
“我没事,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怎么没事,看你跌的这么重,有没有什么地方摔倒,算了,还是叫御医来吧。”周皓扶着陈清容,一脸焦急。这二姑娘可真是多灾多难的体质,每次出来都这般倒霉,也更惹人怜惜。
“不用因为我扰了大家的兴致,真的没事。”陈清容一脸虚弱,却温和独立坚持,宛若草原上娇弱的花枝,迎着烈烈狂风,却要坚定的盛开芳香。如此异样的反差,让人着迷。
“不用管她,故作姿态罢了!表姐,你说,你要什么?”
“银子,越多越好,表妹有吗?”
“有,本公主的小金库多着呢,明日就给你送到公主府。”
“那就这般说定了。”
怀柔郡主勾唇而笑,看着飞凤公主的目光陡然温和了不少。随即眸光一瞥,看向一旁的陈霜晚,嘿嘿笑道:“小晚儿,要不要也比试一场。”
“不用了,不用了,郡主骑术了得,晚儿是万万不及。”陈霜晚一脸无奈,郡主还真想银子想疯了,都坑到她这里来了。
正文 第五十五章:侯门骄子傲堂前
“大姐,这门怎么关着,敲了这么久都没人应,仆役都死哪去了?”
七月天,太阳不小,几人策马回府正是憋闷,谁想侯府竟大门侧门紧闭,丫鬟敲了许久的门也无人来开门,等的陈清露满腹怒气。
陈霜晚挑开车帘,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仆人再如此胆大,也不敢如此没有规矩,那只能是有人命令他们。
眸光微动,陈霜晚突然提高声音说道:“四妹、五妹,若我猜的不错,想来家中是进了贼人,才将门院深锁,我们几个弱女子贸然进入也不能力挽狂澜,不如去那京兆府报官,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大姐,这不好吧!光天化日的哪有什么贼人。”
陈清熙心思灵巧,自然清楚陈霜晚所言是虚非实,如今又故意提高音量,显然是说与里面人听的。
“真的有贼人,是什么样的?身高八尺,满面胡须,茹毛饮血?大姐,反正等下父亲也下堂了,不若我们等他回来再进府门吧。”
陈清露傻乎乎得听信,声音怯怯,退回了马车里。
“那这样吧,四妹、五妹你们在门口等着父亲,我去京兆府请人回来看看,两不耽误。”
“好吧,那大姐姐你快去快回。”
“大姐别自己吓自己,这朗朗乾坤那有什么贼人,肯定是那仆人偷懒,故意落得锁。”陈清容嗤笑一声,下了马车。今日在马场骤然落马,可真是里子面子都给跌没了。还想赶快回府梳洗一番,没想竟被拦在自家门口,着实恼人。
陈霜晚眸光微暗,不再言语。
“快给我开门,我可是府中的二小姐,陈清容!”
“吱呀。”
众人微愕,侧门竟真的开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三弟!”
陈清容犹带怒气的面容陡然僵住,她完全没有想到,门后打开锦带襦衫的青衣少年,竟然是她的同胞弟弟,陈修其。
“二姐。”少年淡淡唤了一声,眉眼沉稳素净,薄薄的唇角缓勾的弧度与陈秋年那般相似,一样清秀文雅的面皮,仅仅只是站着,便觉是一股儒道清风袭来。
陈清露眉眼闪过不忿,口中低咒,却也不曾上前质问。若说侯府子女,以陈霜晚出身最为尊贵,可在陈秋年心里,谁人也比上他这个庶子。
因为他原是侯府唯一的男丁,虽说后来云姨娘生了陈修正,可依旧不能动摇他在府中的地位。
“三弟,你怎么回来,可是书院放假了。”陈清容一惊继而一喜,连忙上前嘘寒问暖。两人是同胞姐弟,年岁接近,自然极为亲近。
“嗯,二姐你先进府,我有事情和四妹、五妹说。”
“哦,好!”
“三哥,你回来了。”陈清熙笑容怯弱,温婉行礼。
“嗯。”
“三哥,你刚回来,呆在门口做甚,不如我们回府,好好叙叙。”
“四妹,我今日方回,本想去给姨娘请安,敬孝心,没想到竟被丫鬟拦住,连面都没见到,我一打听,便知是姨娘出了事,所以想找当事人聊聊,四妹、五妹,你们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三、三哥,你想让我们说什么,那件事情我们本就是受害者。姨娘被关也是爹爹罚的,若三哥有不满和疑问,自然是可以去问爹爹的。”
“几日不见,四妹好似长大了不少,说话也有条有理,知道拿爹爹来压我!”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三哥是读书人,应该比清熙更懂这些道理。”
“就是,三哥,这事你根本不应该问我们啊,我们可是被华姨娘关在祠堂一个晚上,又冷又饿,白天又被婆子差点勒死,我们才是受害者!”陈清露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她们才是受害人,怕他干啥。
陈修其面上淡笑不变,挑膝抬袖走出侧门,直视两人道:“四妹、五妹果真是长大,如此颠倒黑白的话都能说出口,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好办了!”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清熙眉头微皱,心中有不好的预测。
陈修其眺望新枣街上宽敞的青石板道,目露笑意。“等下爹爹会乘马车回府,你们跪在这里,求他原谅,是你们冤枉了华姨娘。”
“这不可能,三哥,你怎么能这样做!”
“凭什么,华姨娘是罪有应得,我要回府,看谁敢拦。”
陈清露鼓着一张小脸,愤怒瞪着陈修其,没想到三哥这般恶心和强势,心里不愿妥协,带着丫鬟就向府门走去。
撕拉,五姑娘一下被扯了回来!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果然是长胆了。”陈修其五爪成勾,狠狠的掐在五姑娘的脖子上。
“放开我!唔唔。”五姑娘小脸憋的通红,用力挣扎。
“三弟!你这是作甚么!”陈清容惊慌的跑过来,欲要劝阻。
“三哥,你是想杀人吗?她是五妹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