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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却顾不上这些,担心的朝卫安看过去。
宫里来人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玉清跟汪嬷嬷都避免不了慌张的看着卫安。
卫安就安抚的朝她们看了一眼,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先过去吧,别让天使久等。”
青鱼早已经习惯了她处变不惊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微微一笑,领着她去了合安院。
合安院跟从前又不相同了,里外都多了不少太监火者,来的显然是个大人物。
卫安便自觉的放慢了脚步,果然进了门便瞧见了安公公。
安公公一如既往的带着笑脸,见了卫安也一脸和气的笑起来:“有阵子没见郡主了,郡主出落的越发好了。”
他跟曹文曹安那一伙人不同,向来是见人就先三分笑的,就算是如今已经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被人背后称呼一声内相,可是面上也从来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卫安不因为他的笑就认为他和善,并不应承他的话,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也不问一句来找她是做什么的,一副安安静静,随分从时的样子。
安公公看了她一眼,见她低垂着眼睑,无端的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太可怕了些,也怪不得来找她麻烦的人通通都铩羽而归了。
既然卫安不害怕,他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笑着指了椅子让卫安坐下,自己喝了杯茶就对卫老太太笑起来:“老太太也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圣上派我来,就是为了问一问事。”
卫老太太对着他自然也是礼数十足的,颔首之后便朝卫安叮嘱:“公公问什么便答什么,,不可有讹误。”
安公公便问:“昨儿听说郡主在冯家及笄礼上,对殿下很有些不敬之处,不知道是不是实情?”
果然是为了永和公主的事情来的,卫安仍旧镇定,带着一点儿装出来的惊慌急忙摇头:“回公公,寿宁不敢。”
真是个妙人,她不能直说永和公主为难她,也不把昨天自己受的委屈说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不敢两个字。
不敢,不敢什么?
她知道宫里不可能只来问她一个,料准了会有别人替她说。
她一推就推的干干净净,安公公眼里的情绪便复杂了许多,咳嗽了一声又问:“昨儿殿下受了伤,郡主可知道?”
卫安如同做错了事,站在一边搅弄着衣摆。
这绝不是卫安该做出来的举动,别人不知道,可安公公却知道她的本事,隔空就能做掉曹安曹文的人,怎么可能遇上这点事就做出这副模样来?
可是这举动由卫安做出来,又不觉得扭捏造作,反而觉得极为顺眼。
他咳嗽了一声。
卫安便犹豫着点了点头:“回公公的话,昨天马球赛上,我跟公主争抢进球,公主后来便从马上摔下去了。”
安公公便问的更直接了:“那不知,郡主可曾伸手推过公主没有?”
卫安立即便跪下了。
安公公口含天宪,便是代表着隆庆帝来的,卫安跪他便等于跪了隆庆帝:“没有,臣女敢以性命保证,并不曾碰过公主……”
卫老太太也紧跟着跪下来:“臣妇亦敢替寿宁保证,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万万不敢得罪公主……”
安公公温和的笑了笑,急忙让她们起来:“圣上只是让我来问一问,怎么还跪下了?快起来吧。”
一面说,一面又看向了卫安,问她:“还有一件事要问问寿宁郡主,正阳街上有一家出了名的药房,不知道是不是郡主的产业?”
这话题怎么忽然就拐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去了?
卫老太太怔住了,不知道安公公这神来一笔是为的什么。
卫安却知道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斟酌着回答:“公公说的应当是老大夫坐馆的仁心馆?”她说着便自己接了下去:“回公公的话,这家医馆曾经的确是我的,后来我的别业出了事之后,家中便不让我自己经手这些产业了,出息也都是父王帮我总理的。这家医馆当年是外祖母老王妃送的,后来我要还给外祖母和舅舅,他们都不肯收,便做了主,干脆就归了老大夫,我们只是在其中各自占了三成的股。”
滴水不漏。
不该认的,或许会惹麻烦的,一个字都没沾惹上自己。
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子。
安公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去扶她起来:“郡主既这么说,那咱家心里便有数了,这回真是叨扰老太太和郡主了。”
卫老太太便急忙道:“公公真是折煞我们了,这是哪里的话?”终于露出了点该有的探问消息的忐忑神情来,踌躇不安的问起安公公:“公公忽然问起这家医馆……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医馆出了什么问题?”
安公公笑的牙不见眼:“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只是咱家听说这家医馆出名,便白问一句罢了,您老放心,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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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看信
只是白问一句?
卫老太太等安公公走了便皱眉吩咐花嬷嬷去把谭喜叫进来,一面又有些不解:“说起来,好端端的忽然问起医馆的归属来,也实在是奇怪的很。”
不知道宫里到底是在做什么。
卫安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安公公忽然问这一句的目的,正要说话,卫老太太便忽然想起来似地:“对了,还有封信忘了给你。”
卫安便一愣。
“是谢良成送来的,昨天便送来了,只是你去了荣昌侯府,因此便没送到你手里。你回来的时候又已经晚了,我便一时没想起来。”卫老太太说着便从翡翠手里接了信递给卫安:“说是一定要亲自送到你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你自己瞧瞧。”
卫安急忙接了信展开看起来。
她还以为谢良成那边是又出了什么事,可是看完才松了口气,轻声对卫老太太解释:“是平安镖局的事,义兄已经把从前的那些镖师都找回来了,平安镖局也重新开起来了。”
她是开心的,提起义兄的时候,眼睛都微微弯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藏在了里头,亮晶晶的让人看着也受到感染。
卫老太太也跟着开心起来:“是好事,是好事。阿成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这么短的时间,他竟能重新梳理好这层层关系……”
卫安的眼睛就更亮了一点,笑盈盈的摇头:“义兄在信上说,是沈琛早已经把西北那边的关系图都给了他,还有他族里的事,也是沈琛派了人帮忙处理。”
谢良成再能耐也是个凡人,不可能万事都顺利,谢二老爷毕竟把持了家族那么多年,这回谢二老爷虽然把自己都赔了进去。
可是族里仍旧不是谢三老爷能说了算的。
毕竟分家当日,那些族人们都指责谢三老爷是野种。
谢良成最初回去的时候,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哪怕谢老太爷只剩下了谢三老爷这一脉,这一个儿子,可是谢氏族人都想独吞家产,根本不想再有人来占这一注大财,因此并不配合,甚至还有胆大的想要杀了谢三老爷的。
他们谢氏族人本来就把持了荆西的经济脉络,又有官府当护身符,知府跟山西巡抚都是他们的熟人,都有利益往来,也不会偏向谢良成。
是沈琛早已经料到了这些,提前就已经提醒过谢良成,又把他之前在江西时候的管家和几个亲卫给了他,好替他打点官场。
那两个管家是从前平西侯府出去的,虽然已经过了半百,可是却一个比一个精神矍铄,且他们有阅历,多年混迹于权贵圈里,很知道如何摸准脉搏。
不过这三四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已经整理出了当年谢二老爷等人的行贿证据,而后呈给了知府和巡抚。
有了这东西,谢三老爷又是继续给知府他们送钱的,并不会阻挡什么,知府跟巡抚就闭上了嘴。
父母官一旦闭上了嘴,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谢良成连消带打,终于把谢二老爷留下来的烂摊子收拾干净了,并且把谢家的势力重新整合。
卫安笑了笑,带着一点儿心事得成以后的释然轻声道:“他终于完成从前自己的心愿了,从此以后阿清还有伯父和伯母都会好好的。”
这一直是纠缠卫安的心魔。
她自己避免了上一世的遭遇,就总不想谢良成跟上一世一样。
终于,这一世谢良成也可以摆脱上一世家破人亡的命运了。
卫老太太见她开心又茫然,就伸手握住她的手,忍不住笑着摇头:“傻孩子,既然是开心的事,做什么伤心呢?该替他开心才是啊。”
卫安就重重的点头,又告诉卫老太太:“对了祖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