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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要如此动怒,臣妾瞧着梦中的孩儿,那痛苦之色十分真切,那些场景历历在目。”萱妃不顾已经有些微颤的皇后,继续说道,“臣妾仔细的听着,那孩子最后说,推她之人——是皇后娘娘。”
“萱妃,到底是谁给你胆子,竟敢污蔑本宫!”皇后霍的一下站起来,头上的流苏因为她的大动作而大幅度摆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后娘娘为何如此激动。”萱妃看着已经脸色铁青的皇后,“父亲曾经跟臣妾说过,心虚之人,定会以激动,大嚷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你——”皇后手指微微颤抖指着萱妃,正欲说些什么,却又被萱妃打断。
“臣妾不是信口雌黄,臣妾找到了当年伺候乐儿公主的贴身宫女——喜翠。”萱妃对着梦浅微微一笑,“现在,她应该已经在偏殿候着了,随时可以宣她觐见。”
“偏殿?”向紫晚听到了这句话,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暗自与远处的处递了一个眼神,看见那人已经行动,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她慢慢坐了下来,“那,就传她觐见吧。”
看着向紫晚现在一脸的悠闲淡定,梦浅与萱妃相视一笑,眼里都有着了然于心的默契。
不一会儿,有人宣道:“皇上驾到——”
众人皆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臣女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皇甫昊天径直走到向紫晚的旁边,眼底却是盛着寒冰,开口道:“皇后,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
☆、第八十章 废后
向紫晚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但表面上还是一派笑意:“皇上何出此言?”
皇甫昊天没有回答她,他向身边的侍卫示意,那侍卫不一会就押进来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那人被动的被侍卫一脚踢着跪下,却是神色木然。
向紫晚见着跪在正中央的男子,站着的身形顿时一颤,幸好有宫女的搀扶,才得以坐在椅子上。
梦浅和萱妃则是相视一笑,鱼儿上钩了。
“朕问你,为何手拿匕首出现在偏殿?”皇甫昊天淡淡的语气,却仍有一种不威而怒的气派。
那黑衣男子仍是没有半点反应,视线只是聚焦在某处,看起来神智有些游离。
“你不愿说,不代表朕就查不到。”皇甫昊天眼神凌冽,“慎刑司三百八十种刑罚,总有一种能叫你招供。”
那黑衣男子之前木然的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皇甫昊天成功的捕捉到他的一瞬间的反应,勾起唇角:“断指。”
断指,顾名思义,就是切断人的一根手指,待其钻心之痛到来之时,又再切掉另一根手指,常此往复,直到受刑之人昏死过去为止。
看着那冰冷的泛着寒光的铁器渐渐的靠近,那黑衣男子眼里的恐惧和不安越来越明显,身体微微发抖,终于在铁器快要接近手指的时候,大声嚷道:“不要!我说…都说了!”
皇甫昊天仍是没有下令,那冰冷的铁器敲断了那男子的小拇指,那男子发出一身哀嚎,冷汗在他的脸上密密的渗出,他顾不得疼痛,嚷道:“去偏殿,杀…杀翠喜。
那男子发白的脸色,向紫晚看着皇甫昊天的脸上却是没有片刻的松动,男子的第二根手指又被敲断了,“一切…都是都是皇后的命令!”
饶是此时的梦浅也不得不承认,皇甫昊天的确够狠心,够智谋,搓了黑衣男子的锐气,不给其思考的时间,果断又直接的逼他招供,看着那淋漓的鲜血,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真真是铁血君王。
男子的话一出,皇后面如死灰,那僵直的背部颓然的靠回椅子的后背,皇甫昊天一直直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吐出的字句却是残忍万分:“将刺客拖出去,行车裂之刑。”
“皇后娘娘快救救我,皇后娘娘……”
求饶的声音越拖越远,越来越小,皇甫昊天看着前方,问道:“皇后,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妾若说今日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会相信吗?”皇后淡淡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陷害?你以为你这几年所做之事朕真的一无所知吗?”皇甫昊天语带讥讽,“你所做的一切,朕都可以忍,可是,朕的乐儿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你为何恶毒到连一个小孩也不放过?”
“是,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无话可说。”向紫晚眼底有着深深的绝望,“向家毁了,皇上也不再爱臣妾,臣妾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收起你那委屈的虚假表情,朕…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皇甫昊天开口道,“皇后向氏心肠歹毒,杀害乐儿公主,即刻废除皇后之位,秋后处斩!”
“哈哈……”皇后听到他的决定,神色癫狂,眼中带泪,“秋后处斩……”
皇甫昊天没有看已经奔溃的皇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眼里流露出丝丝喜悦的梦浅,嘴唇蠕动,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便离去了。
众人慢慢的撤退了,这往日热闹的椒房殿显得格外清冷,皇后已经被废了,这宫殿不过是一座空壳,一双白底绣杜鹃花的绣鞋停在了正在癫狂的皇后面前。
“向紫晚,你可知,我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皇后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绝色倾城的女子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柳梦浅,我与你素无仇怨,你为何同那萱妃一起陷害我?”
“你可知,那鹤顶红是个什么滋味,那冷宫的大火烤焦你的皮肤是怎样的感觉?”
“你…你竟然是…”
☆、第八十一章 隐云轩
梦浅走出来,回头看着那红漆的牌匾上那金色的“椒房殿”三个字,她微微勾起嘴角,向紫晚,前世今生的债,我们已经结清,那些场景一遍遍划过她的脑海,她的因向紫晚而带来的痛苦,皇甫昊天的欺骗,乐儿的身亡,家族的灭绝,她本以为,她诸葛梦浅的一生将在无尽的痛苦和看不到希望的地狱挣扎,如今向家的满门抄斩的的确确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这是第一次,她重生以来,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心安,或许,自己的人生可以从新开始。
再见了,这冰冷的皇宫,还有里面伤得她体无完肤却又曾经深深爱着的那个男子。
“浅浅。”好像有人在叫她。
梦浅转过身,看见远处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她心里却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有吃惊,有疑惑,有释然,可是却独独没有以前的爱恋和不舍。
“浅浅。”那声音就像之前他们初次相见的温柔缱绻,那日,樱花树下落英缤纷,他就是这么唤她的。
“臣女参加皇上。”梦浅福了福身道。
“浅浅,我等了你很久了。”
是我而不是朕,梦浅听见他这么说,心中微动,试探问道:“皇上为何等臣女?”
“对不起,是我一直负了你,我曾经答应过,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的,可是最终也没有保住她。”
梦浅听他说完,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知道我是谁?”
“有人曾经与我说过,命盘转换之术一旦开启,你的灵魂就会散入大千世界中,芸芸众生,红尘内外,或许穷尽一生,我也再也遇不到你。”
看着梦浅惊讶的神情,皇甫昊天慢慢靠近她,捋了捋她垂下的青丝,温柔开口:“可是,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相信,只要你在,哪怕忘川彼岸,碧落黄泉,你一定是我的,命中注定。”
梦浅的身子已经僵住了,皇甫昊天以前还是王爷的时候,与她之间就是你我相称,他说夫妻本是一体,没有身份的差别,只因我心悦你,后来,皇甫昊天称帝后,渐渐地,他们就再也没有以你我相称。
“回来我的身边来,浅浅。”明明是祈求的语气,从皇甫昊天的嘴里却生生的变成了命令,他一直都是王者,从未低头,好像事事都胜券在握。
“臣女不知皇上所言何意?”梦浅退后一步,青丝从他手里滑落,“天色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府,家父会担心的,臣女告辞。”
一秒,两秒……
梦浅见皇甫昊天没有任何反应,她却不敢看他的脸,终是忍不住福了福身打算离去。她的步子才迈出去一小步,手腕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给攥了一下,她一下就跌入了满是龙涎香的怀抱。
她脸色微红,不断挣扎:“皇上,请放开臣女,臣女……”梦浅后来就说不出来话了,只得用一双美目瞪着眼前那个点了她哑穴的男子。
“聒噪。”好听的男声在她的耳畔想起,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受不了那颠簸,怕他会把她扔下去,只得紧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