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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次的见面,他们彼此相熟,渐渐的,她知道他是花家的二公子,从小顽劣不堪,他的家人因为有了大少爷这个令他们满意的孩子,对他也不管不问。
她知道他心里的痛,这时,她的父亲也把紫苑,也就是将成为她后娘的人接到了府里。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哀伤,两个人便渐渐熟识起来。
她自此便很少笑,只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逗她笑,她还是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甜甜地叫他花哥哥,她想就这样下去也很好,至少父亲是高兴的。
在这几年里,他与她常常在一起玩耍。
年少的情谊,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发酵,酿成了酸酸甜甜的果子酒。
但她知道他不喜欢她,他喜欢向家千金,向家的向锁阳。
向锁阳是向家大夫人所生,她曾与他一起见过她,那个少女有着明媚的眸子,和不染纤尘的笑容。
……
没想到今日却是时隔多年,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萋萋不再是单纯任性的小女孩,而他也不再是轻愁刻骨的少年。
“萋萋见过花公子,辰王。”萋萋向他们行了礼。
“萋萋姑娘的舞蹈真是人间哪得几回见呀。”花七又变回那个痞痞的样子。
“花公子过奖了。”萋萋平静的回道。
☆、第二十三章 熟识千年
梦浅在对面看见了他们叫萋萋上去,目光不自主的朝对面看过去,正好跌进一对黝黑的眼睛,那眼睛的主人似乎笑了一下。
在旁边的辰王突然开口:“请对面的公子也过来饮一杯水酒吧。”
萋萋神色不变,而花七却是玩味的笑了。
梦浅知道辰王邀她过去,有一瞬间的疑惑,后来她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辰王想必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自己今天并没有带人皮面具,只是粗略的掩盖住那些出色的五官,看上去也只是清秀罢了。
梦浅暗恼自己不该沉不住气,明明知道辰王是个敏感的人,自己还一直看他,还引他注意。
“梦浅见过辰王,花公子。”梦浅出于无奈,只得说出她的真实姓名。
“花七才回京,就听见百姓在赞扬柳家柳梦浅一音三变,今日有幸一睹芳容,实在是荣幸之至。”他特意咬重了“芳容”两字。
“梦浅也是听说萋萋姑娘才艺双绝,一时耐不住好奇,只好乔装来看一看。”梦浅说完似乎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倒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子,辰王,你说是吧?”花七的话带有隐隐的揶揄之意。
“柳小姐不介意的话,就与我们共同欣赏这昕苑的舞蹈可好?”辰王笑着问道。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辰王都开口了,梦浅也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这次的相逢,不仅是她与他,还有他与她,不管怎样,这一生的羁绊便是开始了,有很多事情都是徒劳无功的,可是遇上了,就要去经历,只是,此时的他们心里各有各的计量,有人欢喜,有人愁,或许,在经历了以后的腥风血雨之后,他们就会怀念此时,他们还在一起。
就这样四个人坐在一起饮酒,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熟识,仿佛他们千年前就这么坐着,邀月共饮。
☆、第二十四章 祖母(一)
——相府
流书轻轻推开门,见梦浅正在灯下看书,白皙的手指翻开书页,秀眉微蹙,浅黄色的烛光给梦浅晕染了一圈一圈柔和的光晕,此时的梦浅温和平静。
流书看到这样的梦浅不由得一阵心酸,自从小姐醒来之后,好像每一天都在竭尽心力的谋算着,从未真真正正的开怀过,流书在心底默默发誓,此生,必定护竭力小姐周全!
流书走进来,将手中之物轻轻搁在桌上道:“小姐,这是白姨娘送来来的一些做衣服的料子。”
梦浅抚摸着那些衣料缎子,后天就是祖母的五十岁寿辰,白姨娘这么快就送来了衣料子,是织金妆花缎,千金难换一织锦,果然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梦浅的嘴角浮出丝丝冷笑。
浮生看见桌上的料子,皱眉问道:“小姐,白姨娘突然送这么好的料子来,是何居心?”
“这匹织锦如此的珍贵,仅仅是柳家嫡女用未免太奢侈了些,但我还不清楚这个织锦到底有何秘密。”孟浅转身对浮生道:“浮生,你马上将这布匹拿去昕苑给萋萋姑娘和白管家瞧瞧,明日我会亲自去一趟。”
“是,小姐。”浮生立刻就出门了。
“流书,马上是祖母的寿辰了,我也该去给祖母请安。”梦浅道。
其实梦浅对这个祖母的印象不清楚,好像在梦浅很小的时候,祖母就去了佛寺,这次父亲知道是祖母的五十大寿,专门请了祖母回来住。
梦浅去了大堂,见到了柳丞相和一位老夫人坐在椅子上。
老夫人一脸慈爱沧桑,根根银发隐匿在青丝中,若隐若现。清秀的轮廓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因为常年居住佛寺,老人举手投足见都有一番洗尽铅华的朴质之感,她穿着淡青色的罗素呢,头上仅仅用了一根木簪。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眼底却是清明锐利。
☆、第二十五章 祖母(二)
梦浅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梦浅见过祖母,父亲。”
“这就是阿缘的孩子,现在长这么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快来,让祖母仔细瞧瞧。”柳老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梦浅,向她招了招手。
梦浅走向老夫人,带着淡淡的微笑。
柳老夫人笑道:“梦浅举止大方的体,相信白姨娘也是尽心教导的,这孩子从小亲母就不在身边,也苦了她了,白姨娘这些年来也不容易,成儿,母亲跟你说过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阿缘走了这么多年了。”
听到老夫人的话,梦浅心里突的一跳,她是想让父亲将白姨娘扶正,梦浅将指甲嵌进肉里,心里冷哼:这个老夫人竟然打的这个主意,不过,她想当主母,得看她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
柳丞相想到白姨娘之前的行为,正色道:“母亲说的孩儿也想过,不过,孩儿想再缓一缓。”
“可是觉得梦浅会受委屈?梦浅,你跟祖母说说,白姨娘待你如何。”老夫人问道。
“母亲很早就不在梦浅的身边,这些年多亏了白姨娘,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对梦浅比对庶弟和庶妹好很多呢!”
梦浅说道一半儿微微停顿,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就连柳丞相都有些动容,面色变得柔和了。
“白姨娘从来都不会逼迫梦浅学任何的无趣东西,反而老是逼庶弟庶妹学一些难记又拗口的史书,知道梦浅喜静,那些大多宴会都是由庶妹替梦浅去的……。”
听到梦浅兴奋的简述,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丞相更是一张脸铁青。
柳老夫人虽然长居佛寺,但年轻时却也经历过数不尽的宅斗,不可能不清楚白姨娘此番作为的含义,梦浅这样说只是想试探老夫人的态度,顺便提一个醒。
看见老夫人和柳丞相的脸色,梦浅微微勾起嘴角。
——翌日
因为柳老夫人的寿宴,府里十分的热闹,白姨娘忙着张罗里外,府里张灯结彩,趁着置办寿礼,梦浅又来到了昕苑。
“梦浅,这匹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白管家也请人看了,没发现有。”萋萋道。
“在祖母寿辰的时候,我隐隐觉得一定有事发生,白姨娘会做些什么。”梦浅皱眉道:“隐藏在未知背后的危险才是真正可怕的,就像一把高悬的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梦浅小姐不必担心,白某会派得力的人来帮你。”白管家说完,拍了拍手。
两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出来了,一位的头发丝柔润滑,乌黑得发亮,她把双发往下扎,显然有些蓬松。一双眼睛虽不能说是明亮动人,但十分具有亲和力,笑起来,那双眼睛便会弯起来,真有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另一位言笑浅浅,头上没有多余的饰品,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雪盏,习秋见过小姐。”两个女子向梦浅行礼。
“她们的武艺高强,雪盏心思缜密,习秋易容高超,希望她们二人可以帮你。”萋萋解释道。
“多谢。”梦浅真诚的说道。
“你我二人无需如此见外。”萋萋笑道。
☆、第二十六章 紫色蒹葭(一)
当日,梦浅乘软轿返回柳府,第二天就是祖母的寿辰,她始终有着隐隐的不安,她轻轻掀起帘子,看见外面流光溢彩,街上各色的灯笼,数不尽的店铺,到处都彰显着朴实而平凡的幸福,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