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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方策笑道:“你倒是会躲懒,这几日我可是被爹训惨了,你的腿伤可感觉好些?”
祁項铮点头道:“无甚大碍。”
“竟也不见你说一个疼字,有几分爹的真传。”温方策笑着打趣。
谢景元看到祁項铮床头挂着的匕首,那络子的样式竟是温簌卿平日所用的。
“二妹妹,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谢景元对温簌卿说道,说完便先行走出门。
温簌卿见他如此,想了想,便也跟着走出去。
谢景元走到西边廊下停住,转身看道温簌卿从满院灯影中走过来。
“妹妹可是不喜欢我送的这些花灯?”谢景元低头看着她问道。
温簌卿见他脸上有些急色,便笑着说:“这些花灯很好,我很喜欢。”
“那为何妹妹要将它们全部送了旁人?”谢景元急问道。
“伯言哥哥腿脚不方便,挂在他院里他也可方便看灯。”
“温家不少这几盏灯笼,何苦拿我给的送人!”
温簌卿看着他不肯罢休的样子,敛了笑意,正色说道:“是了,表哥送的东西从今往后我都不便收下。若不是伯言哥哥肯留下,说不定这些灯笼早就被扔掉了。”
她的话比刀子更伤人,更像是把他的心扔到寒潭里,透骨的冰凉。
“你……”谢景元被气得满面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温簌卿见他如此,转过身说道:“上次我便与表哥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我们仍是兄妹,只是没有了旁的心思,表哥以后也不用在我身上用心。”
“为何?”谢景元红了眼眶,略带怒意说道:“上次是我错了,我以为二妹妹只是气我,这些天我想着二妹妹许是消了气,才送了这些灯笼哄二妹妹开心!”
“我并非在与表哥赌气,只是我已认清表哥并非我良人。”
“那谁是?纪伯言吗?”
温簌卿转身冷冷盯着他问道:“表哥在说什么?”
谢景元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冷冽的眼神,一时竟不知所措,支吾道:“我……他对妹妹别有用心……”
☆、017
满院花灯灿若繁星,西廊竹帘上映出一双生疏的人影儿。
温簌卿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谢景元道:“我的事不劳表哥费心,也不稀罕表哥的东西,表哥往后还是多费点心思在秋冥院。”
温簌卿说完转身要走,谢景元快步走上前伸开双臂拦住她,急道:“我真的对秀表妹没有半分非分之想,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是想帮帮她,她太可怜了些。”
“表哥慎言,表哥若是真的可怜大姐姐,不如堂堂正正娶她做正妻。大姐姐的一番心思都在表哥身上,表哥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到。”温簌卿冷声说道。
“你……你何苦来践踏我的心?”谢景元满眼哀怨,不明白为何温簌卿为何会这般无理取闹不近人情。
温簌卿唇角带着一丝冷笑,“表哥太天真了些。”
她推开他,不愿在与他多废半句话,便径直离开桃花坞。
谢景元扶着廊柱,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呆立了一会儿。而后抹去眼角一滴冰凉的水珠,转身去寻祁項铮。
祁項铮因见到温簌卿与谢景元一同出去,正心里不自在。恰此时见谢景元气色不顺的走进屋来,便知他应是与温簌卿起了争执。
谢景元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上的祁項铮说道:“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纪公子应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与二妹妹青梅竹马,初夏时我家便会请媒人来提亲。我劝纪公子离二妹妹远些,免得伤了二妹妹的清誉。”
“听谢公子的意思像是定下了这门亲事,但未曾听义父义母说起要将卿儿许配给谢公子。”祁項铮微讽道:“看来是谢公子自作多情。”
“你与二妹妹不过才相识数日,你怎知我们不是两情相悦……”
温方策打断谢景元的话,皱眉道:“表哥失言了。”
谢景元也知道自己不该将话说的这样露骨,只是在气头上一时不查,此时心中也有些懊悔。
祁項铮冷冷看着他说道:“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就更不可能,谢公子注定是一厢情愿。”
上辈子她未曾嫁过什么姓谢的,她唯一嫁过的人就是自己,祁項铮不知谢景元上辈子娶了谁,但那人一定不是温簌卿。
谢景元被气得脸色胀红,“不可理喻!”
祁項铮看着他说道:“谢公子也是到了要娶亲的年纪,为何仍这般不知世事?若是你真的与卿儿心意相通,也不会来我这色厉内荏的说出这番话。”
“你……”谢景元怒声道:“既然如此,咱们不防来比比谁在二妹妹的心中更有分量。”
“不用比,你没有资格。”祁項铮冷冷看着他说道。
谢景元被气得发抖,问道:“这满院的花灯是我给二妹妹准备的,你又有何资格将它们挂在这院中?”
“卿儿所赠,有何不可?”祁項铮想了想说道:“难道谢公子是因为这院里的花灯与卿儿置气?”
谢景元压了压怒火,说道:“二妹妹是体谅纪公子腿上有伤,才将花灯送到你院中。这也算我一份心意,何来置气一说。”
温方策是第一次见祁項铮这般多话,虽是谢景元多番挑衅,但他竟也转了性子,难不成真对卿儿用了心?
温方策劝说谢景元道:“天晚了,表哥若是晚归大姑母也会担心,不如我陪你去跟祖母告辞。”
温方策转身叮嘱纪伯言早点歇息,便拉着谢景元离开桃花坞。
谢景元说要去和温簌卿道别,遂不顾温方策劝阻,独自往复春阁走去。
秋樱端着茶水走进屋子,见温簌卿正在梳妆镜前独坐,便轻轻走过去说道:“小姐,表公子来了,现在院外候着。”
温簌卿透过镜子看到秋樱秀丽的面庞,她犹记得前世就是喝了秋樱端来的安神汤,才昏昏沉沉被潘桂芝绑送给潘绍严。那段在潘家受辱的日子,她宁愿再也想不起来。
后来听说秋樱成了谢景元的妾室,这应是潘桂芝许给她的。又因当时谢景元不愿与温妍秀圆房,潘氏也想寻个好拿捏的女子笼络谢景元的心思。
秋樱背主,前世她与潘氏勾结谋害自己,一桩桩一件件温簌卿并没有忘。
温簌卿垂头拢了拢披散下来的青丝,淡淡说道:“你劝表公子回去吧,今日我乏了。”
秋樱犹豫着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温簌卿冷漠的表情只好忍住劝说的话。
谢景元见秋樱开门走出来,便向前两步问道:“如何?二妹妹可愿见我?”
秋樱见他眼中一片希冀,却不得不打碎他的期盼,摇摇头说道:“小姐说累了,请表公子先回去。”
“她不愿见我?”谢景元神情失落,口中喃喃低语。
秋樱见他眼角垂泪,便掏出帕子替他拭泪,“表公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今日小姐累了,表公子如何就急出泪来了?”
谢景元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你不懂,她恼了我,说再也不愿领我的情。”
秋樱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笑着安慰说道:“表公子这是与小姐拌嘴了?不过是一时气恼之言,表公子别往心里去。等小姐消消气,便又是和和睦睦的了。”
谢景元接过秋樱递过来的帕子,痴痴问道:“她可还会原谅我?”
秋樱点头道:“那是自然,表公子别多心。快将眼泪擦干,一会儿若是被老夫人问起又不好解释。”
谢景元点点头,将帕子递过去却被秋樱推回来。
秋樱笑道:“公子先留着吧,不过是一方帕子,用过丢了便是。”
“弄脏了姐姐的帕子实是不该,等回去洗干净再还给姐姐。”谢景元向秋樱告辞,又抬头望了一眼阁楼,才恋恋不舍离开。
秋樱站在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了复春阁,上了二楼,她见温簌卿已洗漱更衣,便回说:“表公子已回去了,只是表公子像是极伤心,还落了几滴泪。”
温簌卿放下手中的账簿,看着秋樱问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愿见他?”
秋樱笑道:“听说是小姐与表公子拌嘴了,不过是桩小事,小姐也消消气。”
“大姐姐心仪表哥,对表哥说了愿意委身的意思。表哥也对她心生怜惜,想要娶她。”温簌卿淡淡说道。
“怎么可能?”秋樱并不相信,惊讶道:“表公子对小姐一片痴心,又怎么会娶大小姐?”
“是啊,不是娶,是想在后院给她留个院子。他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可我与大姐姐是姐妹,岂有都嫁给他的道理。他既然对大姐姐这般怜惜,那就成全他们又如何。”温簌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