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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临考的那天,他早早的起床便往白鹿画院赶。天蒙蒙亮,路上很多跟他一样的考生。
画院广场的通知栏前贴上了考场分布图,郝富贵挤进去快速看了一眼,便向着自己的考场走去。
考场里摆着长凳和案几,案几的右侧贴着考号,郝富贵坐在倒数第二排,这场考的是白描。
以他高考考专业课的经验,他估计不是考写生就是考默写。默写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所以他提前背了几幅。
考试的钟声响起,监考老师给出了题目,让默写一幅带故事情节的白描人物。
郝富贵松口气,白描人物自己准备过,虽然没什么故事情节,单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压对了题。
考前这半月,他有空就往灵绘阁跑。
去临摹外墙的绘画,揣摩这里人们喜欢的绘画风格。有时候工作完比较早,随便买个饼应付一下当晚饭,便坐在灵绘阁对面的桥上,边啃边画。
考场里气氛严肃,监考老师坐在前面目光锐利的盯着考生们。
郝富贵边磨墨边思考,仔细的把笔上多余的水用布吸干,生怕一不小心弄脏卷面。
坐在前面的考生们很多已经胸有成竹的开始动笔,他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思来想去,脑子里闪过起了小时候爷爷酒瓶子上的“武松打虎”。
时间有限,他决定就画这个!
武松的形象和衣着,可以借鉴这两天临摹过的一个人物。老虎他没画过,只能参考黑兽的形象略加改动。
考虑好了便开始下笔,画画有时候讲手感,郝富贵今天就手感格外好,画的出奇的顺利。
武松的形象很快跃然纸上,他正跨在老虎身上,单腿用力压着虎背。一只手揪着老虎头顶的皮毛,另一只手奋力挥拳打向老虎。
画完了武松,开始着手画老虎。
老虎被他画的很威猛,正怒吼着在武松手底下奋力挣扎。
郝富贵画的投入,画完一歪头发现监考老师就站在自己身后,似乎在看自己的画。
他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背。下一秒,那位长胡子的监考老师,就背着手飘飘然走远了。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点时间,郝富贵看前面画完了的也没提前交卷,便决定随大流。等待的时间里,又信手添了颗松树当背景。
终于,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监考老师语气严肃的让考生们停止作画。要求大家把卷子留在案几上,有序排队出场。
出去的时候,郝富贵忍不住瞟了一眼其他考生的画。
有几位画风清奇的“野兽派”,把人物画的巨丑,用线也不太讲究,粗犷的很。其他几位也没他画的好,他心里瞬间便有了底,信心十足的回去准备明天的考试。
第二天还是在白鹿画院考,不过换了考场。
这场考的是纹样设计,要求设计一组连续纹样,题材不限。
郝富贵拿到题目就开始琢磨画什么题材好。植物的常见一些,比较好画,但也难出新意。
他决定设计一组动物的。思来想去,打算用鹿作为主要元素,画一组四方连续的图案。
拿出尺子,用炭笔先轻轻画了几条辅助线,然后便正式画起来。刚画了一小部分,就听到桌椅响动的声音。
抬头一看,监考老师拽着一位考生的胳膊把他拉出了画室。
考生们都诧异的看着这一幕,郝富贵眼尖的发现那个考生手腕内侧好像有图,八成是作弊被逮住了。
看来作弊在哪里都免不了,就看水平高不高。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考生们继续争分夺秒的专注于眼前的考试。
郝富贵紧张的继续画纹样,力求尽善尽美。
钟声响起,考试结束。
他长舒口气,总算考完了!整个人累的像蜕了层皮。
第46章 古怪的瓷瓶
等成绩的日子里,郝富贵也没闲着,白天打工赚钱,晚上就去城西转悠。
画匠工坊周围商铺林立,他需要在出成绩前决定好将来要进哪个分类。
郝富贵只看不买,逛得久了店主和店员都认住他了。不再热情的向他推销,只随便他看,有时候见他看的认真,还聊两句。
店主们都是人精,像郝富贵这样的年轻人很多。大都是奔着画匠的工作去的,或者是刚入门的画匠,万一哪天成名了,提前跟他们结个善缘也不错。
当然,也有脾气坏的店主。最烦这类只看不买的,想要他们给好脸,先混出点名堂再说吧。
郝富贵盯着一件瓷器上的图案出神。店主眼睛一亮,凑过来跟他搭话:“年轻人好眼力,这是前阵子托人从京城淘的。听说是两个贵族子弟斗画闹出了人命,其中一个失手把另一个打死了……他家里人正变卖家产捞他呢。”店主拿手半挡着脸神秘兮兮的说。
“淘了五件,就剩这一件了。想不想要?都是熟人,给你个友情价。”店主见郝富贵继续盯着画像是入了迷,以为他想买。
“友情价是多少?”郝富贵扭头问。
“这个数……”店主侧过身,偷偷摸摸从袖子里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百?”郝富贵眨眨眼,假装没看懂的问。
店主无奈的把手收了回去:“年轻人可真会说笑。这可不是批量生产的大路货,是手工精制的孤品。你既不是诚心买,那便算了!”说完轻哼一声,缩回柜台后面喝茶去了。
郝富贵是真想买!这个瓷瓶初看跟其他瓶子并无不同,看久了就觉得瓶子上的人物似乎在动。
静止的时候是一幅优美的双人仕女图。一人坐在花窗里托腮望着观者,一人站在窗外手拿团扇侧身看着远处的蝴蝶,两个人看起来气氛和谐静谧。
但郝富贵看到的场景却不是这样,那两个明明是在吵架,外面那女子的团扇都快拍到里面女子的头上了。
他很想把这个瓶子带回家去仔细研究,无奈手头紧,连还价都没底气。瓷瓶被摆放在货架最上排的角落里,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根本不是畅销货。
他瞟一眼埋头喝茶的店主,默默的走出了店铺。抬头记下店名,还是努力赚钱最重要!
两个星期后到了放榜日,郝富贵兴冲冲的跑去看成绩。
他不出意外的通过了考试,得了个甲等的好名次。听说排名靠前的,有优先选工作的权利。
“要登记的快来排队!”有人大声喊到,“按成绩分组排,别站错了!”
聚集在一起的人流迅速被分成了四波,郝富贵排在了写着“甲”字的桌前。
队伍移动的很慢,好在他的位置靠前,很快便轮到了他。照例是简单的做登记,登记完被告知一周后来取工牌和资格证。
郝富贵哼着小曲回到了租住的旅店。画灵看郝富贵心情不错,知道他考试通过了,暗搓搓想着挑个好时机蹦出来给他个“惊喜”。
自从郝富贵住进了旅馆,他就不方便随时跟了。只能每天蹦跶到窗户前东张西望,或者趁郝富贵晚上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玩一会儿,真是无聊死了!
又过了一周,郝富贵去领了考试合格证和工牌。
工牌是金属的,做工精致。正面刻着姓名、编号和画匠工会的标志,背面带别针方便使用。工牌基本上算是个出入证明,画匠工会分绘画区和设计区,设计区出入管理十分严格。
郝富贵登记的时候选的是瓷器设计,属于设计区的一个分区。
他掂着小圆牌,心情雀跃的盘算着接下来的生活,生活总算是又有了个好开端。
领完工牌就算报道了,头三个月是学徒期只发微薄的租房补助,三个月后可以自己接活。有人带着他到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没什么花草,但风格鲜明。
院子很大,院墙的漏窗是各种瓷器的造型,院内屋子的墙上贴着漂亮的瓷画。
郝富贵跟着进了一间房。房间明亮,靠墙有两扇大窗户,中间是两排拼起来的长条桌。几个人正在工作的人好奇的停下工作看着郝富贵。
角落里还有个穿灰衫的人正背对着大家不知道在忙什么。带他来的人也没过去打扰,指指那人的背影,拍拍郝富贵肩膀就走了。
郝富贵刚要开口询问,旁边的便赶紧拉他坐下,示意他噤声。对面的人挤挤眼,递过来一张纸。
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主管正在忙,不喜人吵闹。”
郝富贵了然的点点头,拿过旁边的笔写道:“他在忙什么?”
不等他递还给对面,旁边的便把纸抢了过去,唰唰唰一阵写。写完又被别人抢走,最后转了一圈才回到郝富贵手里。
郝富贵一看惊呆了。好家伙,整张纸已经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