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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直没有跃起。
事实上，他现在也跃不起来，因为，在五名女子出手的一瞬间，他的双脚便被地面上升起的冰霜给牢牢的冻住。
而且，在他的头顶上方还明显的有着一种恐怖的威压。
很显然的，五名女子在围住方正直的时候，其实就从来没有打算过让方正直有躲开的可能。
当然了，方正直也没有太在意。
黑色的火焰再次升腾起来，迎向五把由冰霜凝聚成的巨大长剑，但是，五把长剑的冲击力，又岂是黑色的火焰可以抵挡的。
“轰！”一声巨响。
方正直的身体直接就被五把巨大的冰霜长剑给轰中，这也让覆盖在他身上的黑色铠甲上再次出现了一道道裂口。
不单有裂口。
在五把冰霜巨剑的剑尖处，甚至还有着五个巨大的缺口，森冷的寒意，甚至透过剑尖在方正直黑色铠甲上凝结出霜白的冰雪。
深蓝色的光芒在空中肆意的卷动着，犹如冰雪中的狂风一样，不断的与那些还残留的黑色火焰冲撞着。
“厉害了！”方正直微微仰头，头发上丝丝白霜染白，眼睛中黑色的火焰依旧在挣扎着燃烧。
“能硬受老朽五人合力一击而不死，方公子若有性命能走出凌云楼，倒也足以在圣域中自傲了！”红裙女子此刻的眼睛尽是被深蓝色充斥，身上的长裙都有些微微的被吹动，气势比起刚才而言明显要更盛几分。
“这么说，我还有活的机会？”方正直听到这里，嘴角也微微一笑，手中的无痕剑上流动着妖异的紫色光芒。
“不过是个玩笑而已，方公子总不可能当真吧？”红裙女子同样一笑，有些布满皱纹的嘴角微微上扬。
“一点活路都不给？”
“最毒妇人心，方公子应该听过这句话吧？”
“听是听过，但这句话自古皆出自男人之口，未免过于片面了一些，妇人心最毒，是因为心中有恨，而要恨到最毒的地步，自然也是因为曾经爱过最深。”方正直微微仰头，并没有看面前的红裙女子，而是望着凌云楼说道。
“方正直的年纪似乎只有十八岁？”红裙女子的表情微微有些诧异。
“嗯，正值青春年华。”方正直一脸诚肯道。
“倒是没有想到，方公子年纪轻轻，却对‘情’字了解得如此之深，若是……”红裙女子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也微微一黯，然后，似乎又马上醒悟过来：“呵呵，方公子的话说还是很好听的，只可惜，想以此换回性命，倒还是差了一点！”
“换回性命？”方正直似乎也表现出一些错鄂，随即，又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来：“误会了，其实，刚才我就已经说过，我的道对你们的道是克制的，所以，你们根本就伤不到我，又谈何换回性命之说？”
方正直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原本身上升腾的黑色火焰也再次一熄，然后，眼中也和五名女子一样，完全被深蓝色所充斥。
而与此同时，那些已经刺透黑色铠甲的五把冰霜长剑的剑尖也寸寸碎裂，化为一点点深蓝色的光芒在空中流动着。
只不过，好些流动的深蓝色光芒却并没有再威压下去，反而是在方正直的周围缭绕着，看起来极为亲切。
“怎么可能！”红裙女子的嘴巴终于张大了，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次，她心里升起的是惊讶，那眼前这一幕，她就是真的被震撼住了。
不单是她，其它的四名女子还有苍月的脸色也同样变了，一个个的目光望着那些缭绕在方正直身体周围的深蓝色光芒，还有一脸淡然自若，身上的黑色铠甲再次恢复成原状的方正直，如同看着一只妖怪。
“这是怎么回事？”
“相克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而且，相克指的难道不是道与道之间的相克吗？哪里有人与人之间相克的说法？”
“方正直，这就是震动圣域的方正直吗？”
四名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同样的情绪，那是一种真正来源于内心的震撼。
而平阳此刻也是同样张大了嘴巴，清彻的眼睛中同样有着不可思议，望着方正直的样子，完全是不敢相信：“这个无耻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天才？妖孽？还是这家伙的悟性真的惊人？可是，单单只是悟性……真的可以厉害到这种程度吗？！”
平阳有些无法相信，她一直都知道方正直有着超强的对道感悟能力，可是，眼前这种事情却实在是有些过于夸张了一些。
或者说都有些近于恐怖了！
第789章 后面，紧紧的贴在一起
一个人的悟性到底要妖孽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平阳根本就无法正常的想象出来。
而方正直自然是不知道平阳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他一定会狠狠的敲一下平阳的脑袋，然后，义正言辞的告诉她：“一个人的悟性当然不可能妖孽到这种程度，但是，当一个人掌握了很多很多种不同的‘道’时，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已经阅尽了天下书，那么，他自然便可以比一般人更快的理解一些名诗名词的意思和其出自于哪一个篇章了。
古语有云，厚积而薄发。
方正直现在就是厚积到了一种惊人，甚至于可以说是恐怖的地步，在九鼎山中洲鼎中被炼的时候，他每日观看所得到的二十三块天道圣碑，不断的感悟着天道圣碑中的道，可以说是日进千里，完全停不下来。
所以，现在他所掌握的道，其实早就已经突破了两千大关。
两千多种道？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
方正直原本其实也是不知道的，但现在他知道了，在九鼎山中，他三个呼吸的时间悟出九鼎山大长老英禹的冰晶之道。
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而现在……
他同样是言谈之中，掌握碧绿色的青刃之道，还有深蓝色的极霜之道，与在九鼎山中的时候一样的快。
那么，方正直便不再诧异，也不再惊讶，只是，随意的将一只手负于背后，一只手执着无痕剑，仰天微叹。
“唉……真是高手寂静啊！”方正直完全无视面前五名女子还有苍月那震撼的表情，自顾自的发着自己的感慨。
这种感慨自然是非常的欠打，如果再配合上他那一脸寂寞孤独的表情，恐怕任何人看到都有想冲上去对着他屁股踹上一脚的冲动。
只不过，这一次，五名女子还有苍月的脸色却是并没有马上动手，甚至于她们的脸色都是非常非常的难看。
她们并不相信什么被克制的鬼话。
可眼前的这一幕，明显诡异得让她们有些无法解释了，毕竟，圣域千年历史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妖孽。
正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又能想象得到，一个人真的可以在与人交手的短暂几眼中，便感悟出对手所施展的道。
“为什么会这样？！”
“这根本不可能！”
“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也没有这种巧合的事情存在！”
有一句话说得好，越是了解的人，越是被迷惑其中，五名女子自认为对道的理解已经达到了极高的程度，自然更不愿意相信眼前这样的事情。
苍月也同样不相信。
但是，身受重伤的她，现在除了心中震憾之外，确实也做不到其它的事情，只是，她的目光却是若有若无的望向身后的凌云楼。
而原本还有些惊讶的平阳，在听到方正直的口中发出的那句高手寂寞后，终于还是恢复了过来。
“高手寂寞？这家伙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平阳有些不齿，从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平阳明显的有些鄙夷，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去刻意的与方正直斗嘴。
或许是因为林慕白的重伤让她已经失去了与方正直斗嘴的心情，又或许是她并没有找出反驳方正直话的理由。
“朕……还是小看了他啊！”林慕白并没有注意到平阳脸上的细微表情，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一直紧紧的盯在方正直的身上。
因为，现在的方正直就是他心里最后的希望，也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希望，并且，还是唯一的希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凌云楼上也闪过一抹淡淡的光芒，那是一点金色，就如同朝阳中落下的一束阳光一样。
很不起眼。
但是，却让五名围在方正直身边的女子身体都是齐齐的一震，接着，五名女子也再次对视了一眼。
“舞！”红裙女子终于咬了咬牙，声音也再次响起。
而与此同时，原本五名女子的位置也再次一换，深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