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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里的小辈来应酬。
叶明净觉得,出于政治需要,她可以在某些场合让叶息聆出风头。比如上次承庆帝召见时。但有的场合却决不能让叶息聆太风光。比如这次宴请。
这次宴请来的人如此之多,实际上都有着将她和叶息聆对比的意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要是在这里退让了,会对她的名声很不利。
于是,就在豫国公府的客人都已到齐,太阳升的老高之时,最重要的客人,五公主叶明净还没有出现。
飞燕班的众人上好了妆,只等开演。
众人等的心焦,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一些客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萧炫坐在花园的宴席处,纹丝不动。心中却上下忐忑。最近几次进宫,公主都是规规矩矩的学习音律,其它的内容什么都没谈。事情有些不对劲。
坐在他身边的谢睦问道:“怎么还不来?不是说皇上已经答应了么?”
萧炫不吱声。
谢睦笑笑:“好,我不问。你也别不理我。我知道你心头的怨。可那唐喜班的班主实在是太倔了,我也很难办的。唐玉官原就是清白人家的女孩,爹娘养不活了才送了来学艺。没有卖身契约就正经的民籍,我总不能逼着人家入奴籍吧?人家要的是正正经经的做良妾。你一个外宅就想打发,她自然不肯。”
萧炫冷声道:“不行就算了。我不是非她不可。”
谢睦倒了杯酒,自饮了一口:“你也别这么说。要我说,你家的夫人也太着紧了。她嫡子都生了,你纳个妾又怎么了?谁家没个妾?你还是世子呢,总不能就守着她一个人吧。”
萧炫端了一杯酒在手中慢悠悠的转动:“你要我纳戏子做妾?”
谢睦一涩,干笑道:“我都说了,她是民籍。父母都在乡下种田。说她是农家女也是说的通的。”
萧炫冷然放下酒杯:“我不过是见她有几分才华,这才起了怜意。她不愿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谢睦不再言语,默默的喝了酒。干巴巴的转移话题:“这公主怎么还没到?别是不来了吧。”
有些人说话,通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谢睦就充当了一次乌鸦嘴。他话音刚落,下人来通禀叶息聆:“公子!齐、齐公子来了。”
叶息聆一惊,急匆匆的往前厅赶。身后跟了一群关心和看热闹的人。
齐靖锦袍玉带,面如霜雪的站在正厅外面。身后是一群侍卫和太监。
他目光缓缓的巡视众人,在萧炫的身上微微停留片刻。神色肃然的道:“安妃娘娘身体不适,五公主至纯至孝,留在宫中侍奉汤药。不能赴聆公子之约,深表歉意。公主命我送来宫中佳酿,特意嘱咐诸位无需挂怀,望不扫雅兴,继续欢宴。”
他拍拍手,身后的几个太监抬出四五坛酒。每个酒坛子上都有明黄色的御封。
“聆公子。”齐靖似笑非笑的道,“为人子女者,首当尽孝。公主不能来,实是抱歉了。”
叶息聆心中一凛:“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不知安妃娘娘身体究竟如何?聆从家中带有一些药材,还望能尽绵薄之力。”
齐靖看了他两眼,半天后才道:“聆公子。你到底是没在京城住过,不知道规矩。这吃食和药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宫里带的。话已传到,我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告辞!”
他拂袖而去。太监和侍卫鱼贯跟随,如潮水一般退的干干净净。
第三十四章 叶息观进京
长**自从被安妃入住后,在后/宫就开始受人关注起来。原因无它,安妃是当朝皇帝唯一活着的孩子的生母。
安妃今晨早起后略感不适,强打着精神去薛皇后那里参加了每天的请安,之后就请假早退了。这在后/宫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谁知今天却有了不同的后续。
先是她的女儿,五公主叶明净神色忧郁的扶着她离开昭阳宫,之后竟然就这么留下来了,说要侍奉她汤药。安妃吓了一跳,她也知道今天是女儿去豫国公府参加宴请的日子。忙劝女儿,说自己没什么事。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这是后/宫常见的富贵病,身子乏力、食欲不振。其实更多的是不想和那群女人凑在一起,生病就是夸大了的借口。薛皇后等人也是心知肚明。她可不愿因为这个耽误了女儿的正事。
叶明净却很固执,非要陪她回去。由于要顾及薛皇后的心情,她和安妃平日里的交集就不多。现在有了天赐良机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薛皇后的政治嗅觉很灵敏,自然能理解她留在长**的用意。
上午时分,各宫的妃嫔们得到公主没去豫国公府赴宴的消息后,都纷纷或是本人、或是派遣了身边的掌事宫女前来长**慰问。薛皇后也过来坐了片刻,亲切的表示了对安妃病情的关心。
太医院右院判江图被唤了来请脉。他也是个妙人,噼里啪啦的背了一通医书,听的人头晕眼花,好像安妃得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病一般。掉完书袋后,他开了一张药方退下。叶明净看了看,全是温和滋补的药材。
下午,承庆帝亲自来看安妃,同时还带来了苗御医。苗御医请了脉,看了江图的药方后,给安妃开了一张食疗菜谱,一板一眼的指导掌事宫女该怎么做。
安妃诚惶诚恐。她被迫在床上躺了一天,此时慌乱的下地谢恩:“陛下,臣妾,臣妾只是小毛病。这怎么当的起?”
承庆帝扶起她,温和的道:“虽是小病,可也不能忽视了。大病都是从小病开始的,现在正是调养的时候。等真生了大病再治,就晚了。”
之后他问了问安妃平日的起居,叶明净知趣的表示要亲自为母妃煎药,去了长**的煎药房。
她退下后。安妃不安的低头道:“陛下,今天……臣妾……”
话还没说完,她就听见衣袖“沙沙”的摩擦声,承庆帝坐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
“今天的事,你不用担心。”皇帝陛下道,“你本来就生病了。女儿留下来照顾你是至孝之举,你只管享用。”
安妃还是不安,小声道:“皇后娘娘也曾偶感不适,净儿并没有这样侍奉过她。”
承庆帝点了点头:“今天的情况的确有些特殊。你放心,皇后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会说什么的。”
安妃低声称“是”。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场。
承庆帝往椅背上靠了靠,露出疲倦的神色。安妃悄声问:“陛下可是累了?要不,去那罗汉床上歪一歪?”
承庆帝点点头。由于宫女太监们都退下了,安妃就亲自在罗汉床上铺了垫褥,摆了大靠枕,服侍承庆帝躺了上去。又用热水给他擦了手脸。之后便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做针线。
承庆帝眯了一会儿,觉得舒服了些。睁开眼看见在绣荷包的安妃,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个性子,以后可怎么当太后。薛怡处事老练圆滑,又一心向着晋国公府。两宫太后,势必会很不平衡。
他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窗外。看见叶明净正端着放了汤药的托盘稳稳走在秋日的阳光下。
罢了,这些事就留给她操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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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国公府的宴请结束后,京城又开始有新的流言。公主为了侍奉生病的生母而放弃玩乐,名声有所回转。相比之下,叶息聆的大摆筵席、宾客如云就显得浅薄了。
聆公子的翩翩风采被刮下了少许亮色。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则从里面嗅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
京城新闻众多,很快,叶息聆的新闻就过时了。取而代之的,是康国公家的叶息观公子即将进京。
和叶息聆的携妾而行不同。叶息观没带妻子和小妾,而是带了他的三个妹妹来到京城。
叶明净一视同仁,在康国公府门外等候迎接。这次随行的是齐靖和薛凝之。
客人远道而来,一路风尘,这时的第一眼印象往往最为真实。
叶息观穿的也很华丽,宝蓝色的团花织锦缎袍服,腰间系着五福临门的玉佩。他一脸祥和的笑容,给叶明净介绍他的三个庶妹。
十六岁的叶芫,柳眉凤眼,如同从仕女图中走出来一般。十五岁的叶茴有着冰雪一样晶莹的肌肤。同是十五岁、月份要小些的叶芸长着一双乌溜溜的杏仁眼,好奇的对着叶明净打量。
叶明净笑的欢畅:“几位姐姐都是美人。”
叶息观笑着打量齐靖:“这位就是齐靖表弟吧。久仰表弟为人风雅,恨不得一见。今日方遂如愿,幸甚、幸甚。”
齐靖冷冷的看着他,毫不客气的道:“我不是你表弟。”言毕,他转头对着陈瑞,“陈大人,观公子初来京城,有些规矩想必不懂。大人还需多多费心才是。”
叶息观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叶芸吃惊的道:“……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大哥何时不懂规矩了?”
叶明净笑了笑,转开话题:“息观哥哥一路辛苦,净儿就不打扰了。”遂告辞离去。
从头到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