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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诏就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了。那是他的儿子,身上留着他的血脉。多聪明的孩子才三岁就长的这么高,还这么机灵,知道用逃跑来躲避午睡。同时,他对叶明净的教育方式十分不满。孩子这么xiǎo,怎么能挨饿呢?长大一些再教育也不迟嘛。他的儿子这么聪明,一定会一点就透。
被这出意外一打岔,什么谈话的气氛都没有了。两人慢慢踱步回到南书房偏间。林珂和钱思义的棋局还没有散,薛凝之在一边喝着茶闭目养神。杜陆二人各怀复杂的心思,一同沉默着端起茶盏,慢慢品用。
半晌后,杜悯突然冒出一句:“悟远,刚刚陛下没有说还得带筷子或者勺子吧?”
虚三岁的孩子,能捧着碗走路就不错了。带着筷子怎么走?以叶初阳现在的智商,他是不会想到再加带一把汤匙的。那么,饭碗里的饭该怎么吃呢?
陆诏的脸顿时黑了。
瓦剌和鞑靼的使臣住在鸿胪寺安排的驿馆,一应设施倒也齐全。只是大夏人都知道这场战事是谁带来的。平日言行就没什么好脸sè,对着他们一脸冷漠。
瓦剌使臣不怎么介意。他自家那里头就够luàn的了。鞑靼使臣却是一脸趾高气昂,天天挑三拣四。
见了薛凝之的面后,当即开骂抱怨。
薛凝之不动声sè的听着,等那使臣骂累了,方彬彬有礼的道:“使臣阁下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一定向陛下转达您的建言。请稍待几日。”
然后这一等,就等了很久。
一个月后,鞑靼使臣终于有了紧迫感。米利达给他的时间有限,和谈意向迟迟不达成,他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在薛凝之又一次踏入驿馆的时候,他老实了。不再提及被怠慢的事,干干脆脆的摆出了商谈的架势。
这才对头。薛凝之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将己方的意见提出:“我们要赔款。”
“这不可能”两个使臣一致跳脚否决,“我们可以称臣,两国jiāo好。”
薛凝之摇头:“很抱歉。我们的陛下说了,大夏不需要瓦剌和鞑靼称臣,我们要赔款。”
万国来朝的名声能吃吗?叶明净对此呲之以鼻,她要实惠。国库空着,她的内库也空了一大半。跟着她一块儿干的勋贵商人们正磨刀霍霍的等着。割地赔款这项条款必须执行。
果然,瓦剌和鞑靼使臣很光棍的开始耍无赖:“我们没有钱。”
“没关系。”温文尔雅的薛凝之笑的从容不迫,“可以用地来补偿,马匹、牛羊、草场、奴隶,我们都收。”
两个使臣膛目结舌,面面相觑。这,这是大夏官方的意思?
鞑靼使臣狐疑的道:“薛大人,您确定吗?”
薛凝之颔首:“非常确定。两位使臣。我们的陛下就是这个意思。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陛下决定在十日之后召见你们。这十天的时间,你们不妨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后,他用最优雅的世家公子礼仪告退,留下一团húnluàn的两人。
麻烦大了。两个使臣在这十天里拜访了许多官员,可惜大多数吃了闭mén羹。剩下的少部分也只是表面敷衍。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天之后,这两人倒是nòng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夏这个国家里,nv帝陛下拥有着最高、最集中的权势。
十日之后,叶明净在太和殿召见两国使臣。
她存心耀武扬威。没有用禁卫军和御林军,而是调用了部分西山大营的军队守卫宫mén到太和殿一段的路程。铁血的士兵、冰冷的武器、仇恨的目光,一路走来,两个使臣心惊胆寒。
太和殿中,xiǎo朝会刚刚结束。一众大臣都在。冷眼看着这两人上殿行礼。
“二位使臣免礼。”叶明净等他们行完了礼,才不疼不痒的说了句客气话。
两人闻声抬头:“谢夏国皇帝陛下。”然后一抬头就怔住了。
叶明净的朝服是黑sè绣五爪金龙的大袍服,银sè衣缘,深红sè夹边。乌黑如云的秀发,白yù雕琢的凤凰发冠。肤sè晶莹,一双美目若秋水盈盈。此刻正淡淡含笑的注视着他们。
这两人只觉心跳霎时停止。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站在第一位置的方敬狠狠的咳嗽了一声:“咳咳”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记起各自的任务,忙道:“陛下,我们为着和平而来,鞑靼(瓦剌)尊贵的汗王希望能与贵国签订议和条约。”
“议和?”叶明净笑了笑,“朕也不喜欢打仗。议和很好。只是,我们大夏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议和可以,必须要将我们战时的损失支付才行。你们做的了主吗?”
两个使臣当然做不了主,使出扯皮手段耍赖:“陛下。我鞑靼在战事中也牺牲了众多勇士,国内消耗了许多粮食。若是支付损失,陛下是否也该支付给我们呢?”
太和殿里发出一串清脆的nv子笑声,如铃铛散落。叶明净笑完了,意味深长的看向那个使臣:“看使臣大人还是不明白自己的位置啊。”她话锋一转,“兵部尚书何在?”
唐眷书出列:“陛下,臣在此。”
“颁布诏令,着凉州军将领武岚楼带兵,出城圈定草场地界。大军驻扎。对了,记得多带些火炮和霹雳弹过去。别让咱们占下的地盘被别人给一锅端了。”叶明净笑意盈盈的吩咐。
“是。”唐眷书领命。心里暗自翻了翻白眼。这道诏令早在那两个使臣进京的时候就下了。这会儿,军需司务梁洪估计已经带着人开始盖筑城墙、盖房子了吧。
陛下,史书上会记载的,您这是在公然欺骗——
嘿嘿,叶初阳的成长史,就是一部血泪史……
第两百四十二章教孩子
第两百四十二章教孩子
大夏广平nv帝的要求很快被传到了鞑靼汗王米利达的耳中。基于瓦剌汗王méng啸十岁的年龄,米利达发了一封询问信给大丞相乌丹臣。
乌丹臣正焦头烂额。左相王hún谷涂的大片领地突然被大夏军队给占领了。这些可恶的夏人仗着火炮和霹雳弹,肆无忌惮的修建防御城墙。一副要在此处定居的模样。
hún谷涂气晕了,这岂不是意味着,他的地盘再也抢不回来了?
事情发生时,他的大部队还在联合军队中跟着顾朗对持。压根不知道家里后院被围。接到报信后,连夜chōu调了一队人马去查看。等见到那几乎已经休整完全的城墙后,hún谷涂的肺都要气炸了。
最最可气的是。夏人掠走了他部落里留守的族人,将其全部变成了奴隶。那座城墙,就是他的族人在鞭子和孩子生命被威胁的情形下修建成的。
汉人有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hún谷涂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乌丹臣不给他个说法,他就要反了méng啸这个新汗王。
乌丹臣面对着hún谷涂沉默了很久,才道:“夏国的皇帝提出了议和要求。割地赔款。”
“什么?”hún谷涂不是傻子,听他解说后,当即就爆了:“你是想拿我的草场去讨好夏人议和?乌丹臣,你做梦”
乌丹臣很无奈:“你冲我喊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占了你的地。夏人先占了你的地盘,再在议和条件里提出来。他们这是早有预谋。”
hún谷涂叫嚣:“要不是你非要nòng什么两国联军,老子的队伍还好好待在领地上呢。哪轮得到那帮子夏人?你必须派兵给我把草场夺回来”
乌丹臣皱起了眉头。夏人的新兵器很厉害。尤其是守城方面,对上后几乎没有胜算。去了只是白白牺牲。现在没有一个部落会愿意调派自己的兵马去打仗。又不是他们的草场被抢了。méng啸年幼,没有突不huā尔模的能力和威信。根本就调不动其他部族的兵马。
他的犹豫被hún谷涂看在眼里,气的胡须直抖:“好,你不派兵是吧。没关系。老子去抢你们的草场,不就是地吗。老子抢不过夏人,还抢不过你们啊”怒气冲冲的离去。
乌丹臣没拦住,喟然长叹。写了一封信给米利达。
米利达接到来信。脸sèyīn晴不定。思考了半天后吩咐下人:“让曼舒南来见我。”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奉命来见,米利达对他道:“曼舒南,你去一趟夏国,务必要见到他们的nv皇帝,就说……”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
曼舒南大吃一惊:“和夏国结盟?大汗,有这必要吗?”
“此一时、彼一时。”米利达的汉学很好,目眺远方的山脉:“这个nv皇帝很出乎我的意料。不出意外的话,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瓜分瓦剌地盘的。我们没必要跟着瓦剌人死嗑。突不huā尔模死了,méng啸年幼。他们没有杰出的首领,瓦剌的分裂是迟早的事。”
曼舒南疑huò不解:“夏人要瓦剌的草场做什么?他们不是都喜欢住房子、种地吗?难道打算学着放牧?”
米利达沉yín片刻:“应该是为了养马。还有西域通商的安全。大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