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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四轮马车的车厢里有前后两组带蒙皮靠背的软凳,可以轻轻松松坐下四五个人,大通钱庄的何掌柜单独坐在马车靠前的那条软凳上,面对着钟鸿章和钟若兰说这话,却也不觉得拥挤。
“那制造局是严家的钱袋子,严礼强自然会看中,人人都说严礼强的机关格物之术可与张佑荣比肩,他在制造局中布置一些机关手段,也属正常,所谓高手,也并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如果一个人落在一个通道之中,四面八方万箭穿心之下,任你什么高手,也只有死路一条,我想经过这件事,敢打制造局主意的人就要收敛不少了……”钟鸿章点着头说道。
“的确如此,九尾猫之事后,平溪城中很多外来的扎眼的江湖人物都消失了大半……”
“二叔你不觉得严礼强把严安堡和制造局弄得固若金汤,或许是在担心着什么?”钟若兰看着窗外热闹的景象,突然开口说道。
“哦!若兰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一说罢了!”钟若兰嫣然一笑,如百花齐放,让何掌柜都连忙垂下眼睛,不敢多看,“一个人做什么事,总得有理由,严礼强把这严安堡弄成这样,不会是心血来潮钱多了没处花就是了……”
“嗯,咱们在这严安堡中倒可以多看看,那严家到处收购的羊毛,是不是也放在延安堡中?”钟鸿章问何掌柜。
“不错,就在严安堡河边的一个仓库之中,随时都有人看守,二爷你看,那辆车上就是拉到严安堡中的羊毛……”何掌柜说着,就用手指着窗外,钟鸿章和钟若兰看过去,就看到一辆由老黄牛拉着的四轮马车,上面垒着十多个鼓鼓囊囊高高堆起的麻布口袋,从那麻布口袋的开口的缝隙里,还可以看到一堆堆的羊毛,一个车把式,正赶着车,朝着入口的门洞行去。
几个人说着话的功夫,马车已经驶入到了镇子内,那门洞正对的,就是一个镇子上的圆形广场,三条宽阔的街道就从广场的左右两边和前面延伸出去,街道的两边,一个个的鳞次栉比商店,人群车马在街上来来往往,非常热闹。
“这镇上为何如此热闹,我看青禾县县城恐怕也不过如此……”
“这镇上有两个搭起了瓦檐的大市场,敞亮干净,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严家在那两个市场之中划分了许多摊位,免费提供给人摆摊设点,除了镇子上的人之外,周边镇子村子里那些做小买卖的,那些手艺人,想要赶集买卖东西的,都愿意来这里做生意和买东西,再加上严礼强现在名气太大,许多外地人都慕名而来想要看看这西北第一弓道强者的家乡是什么模样,再顺带买一点严家铁匠作坊的刀剑,铁葫芦之类的东西带回去,这严安堡,人也就越来越多,各行各业的生意买卖也就越来越好做!”
钟家的黑色马车在镇上转了一圈,到处看了看,然后才绕到了严家的大宅,随后由何掌柜递上了钟家的拜帖。
……
当钟家的人来到严安堡的时候,严礼强正在弓道社中,头顶烈日,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马场上的几百号弓道社的学员一边骑在犀龙马上开弓,严礼强的大吼的声音响彻整个马场……
“以腿控马,抛射,在采用冲锋队形的时候,第一排的人可以直射,后面的人只能抛射,你们不用担心射不到目标,只要箭矢能够覆盖目标所处的区域就行,最关键的是而要统一抛射的节奏,不能稀稀拉拉,箭矢要像一波落下来的雨点一样的射过去,你们拿着弓骑在马上的时候,要把自己当成狼,一群野狼,你们手上的战弓和箭矢,就是你们的牙齿和利爪,不要舍不得箭矢,箭矢几个铜板一根,你们要多少有多少,而你们的命不止几个铜板,骑着犀龙马是让你们跑得比敌人快,让敌人追不到你,拿着战弓是让你们可以打到别人而别人打不到你们,记住,速度就是你们的命,你们停下来的时候就是你们要死的时候……”
在严礼强的怒吼声中,犀龙马铁蹄轰鸣,500把长弓在马上拉开,然后一片箭雨飞出,在一片嗤嗤声中,百米之外地上一片用稻草扎出来的两三百个人形靶子,瞬间倒下一大片,500匹犀龙马在奔跑中一个漂亮的回旋,从那片稻草人的两侧饶了过去,然后又是一片弓弦震动之声,剩下的还没有倒下的稻草人,一下子又倒下了大半,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稻草人还矗立在地上,等到弓弦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所有的稻草人都倒下了,那地上只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矢……
这500人完成了训练,马上下马,然后下一批500人,又再次上马,绕着那片稻草人开始了冲锋,张弓……
“不错了,这训练还不到一年,这些学员能把你教的弓马合一之术练到这个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史长风在旁边看着,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我怎么感觉还差点什么……”
“就差见血!”严礼强眯着眼睛看着500骑兵在尘土飞扬的马场上飞驰着,语气平静,“不见血,在这里用稻草人练得再好,用包了布团的箭杆对抗得再好,也总缺少一股悍勇精锐之气!”
史长风转过头来看了严礼强一眼,以他对严礼强的了解,严礼强既然这么说出来,恐怕心里已经在酝酿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只信隼从天上飞来,严礼强身边的一个侍卫一抬护手,那只信隼就落在了那个侍卫的手臂上,那个侍卫从信隼的脚上解下一个铜管,递给了严礼强。
严礼强接过那根铜管,拔开上面的封蜡,把里面的字条取了出来,脸上神色一下子就古怪了起来。
“又有谁来家中找你了?能让家里用信隼来传消息,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史长风问道。
“是兰州钟家的二当家钟鸿章来了!”严礼强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字条收了起来,“这里交给史总长了,我回去一趟……”
第五百二十六章 见面礼
钟家在西北的地位非同一般,所以严礼强也没有托大,在接到家中的消息之后,就立刻离开了弓道社,返回严安堡的家中,周管家看到严礼强一回来,就直接带着严礼强朝着家中的客厅走去。
“对了,我爹呢,现在是不是在陪着钟家的人?”家中的仆役侍女看到严礼强回来,都一个个站在路边,给严礼强行礼,严礼强微微点头,一边穿过家中的门廊,一边问周管家。
“嗯,正是老爷在客厅里作陪,老爷也知道这钟家的地位,不愿失了礼数,老爷刚才还在铁匠作坊里,在钟家的人递上拜帖之后,才换了一身衣服,去见钟家的人,老爷让我在这里等着少爷,说让少爷一回来就赶紧带少爷过去!”周管家也是快步的走着,几乎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严礼强的脚步。
严礼强轻轻一笑,他知道严德昌的性子,自己的老爹不善言辞交际,也很少亲自陪什么客人,和熟人在一起严德昌倒可以聊一会儿天,说几句话,和钟家的人在一起,严德昌恐怕也是硬着头皮上,这种时候,对严德昌来说,估计巴不得自己早点回去。
来到严家客厅的外面,严礼强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哈哈大笑着,“严老爷子谦虚了,谦虚了,现在整个甘州,谁不知道严老爷子的这一身铁匠手艺也是千锤百炼,半点不掺假,严氏刀剑专做精品,我自己在平溪城,也收藏了两把老爷子打造的弯刀……”
严礼强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在活跃着气氛,自己的老爹是铁匠,估计那个人就投其所好,和自己的老爹聊着打铁盒作坊里的事情,这样不至于冷场。
那个人话音一落,严礼强已经穿过花坛,一脚跨进了客厅之中。
客厅里坐着四个人,严德昌坐在主位上,坐在严德昌旁边的,不用人介绍,严礼强就知道那个人是钟家的二当家钟鸿章,在钟鸿章的旁边,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丽女子,再旁边,则坐着一个身材圆滚满脸笑容的男人,刚刚那句话,估计就是那个男人说的。
严礼强一看这个女子就觉得莫名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突然想起,这个女子不就是当初自己回到平溪郡时在平溪郡马头上遇到的那个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么,当时这个女人车上的东西被一个小偷偷了,自己在马头上把那个叫水麻蛇扬四的小偷抓住了,所以和这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
钟若兰显然也认出了严礼强,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她也没想到当日在平溪郡马头上那个见过一面的少年,居然就是严礼强。
两个人的眼神碰了一下,然后就各自若无其事。
严礼强一回来,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