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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十秒钟,告诉我你是如何成功冒充的。”他把手贴到了目标部位上,这原本该是个很温存很亲昵的羞耻姿势,却在温度明显提升的情况下成为了女盗贼的噩梦。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把手拿开……拿开!”她的脸色都已经发青,看来,她的信仰还是不够坚定,“兽灵部落里有很多我们的教友,夜牙虽然一直渗透不进去,但是消息和情报我们一直都在搜集。马上战争就要开始,夜牙的号召力并不弱,我们无论如何也需要对他们部落情况有所掌控。我们搜集了玛萨拉·夜牙离开部落前的基本资料,找了见过当年她模样的兽灵来挑,他们挑中了我,因为我长得像,而且也是豹猫属。我的耳朵和尾巴都染过了毛,我只要不变身,就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也许是发现自己只要一直说下去,最隐秘处外的温度就不会继续升高,于是,她眼神涣散地一连串讲个不停,“一切都很顺利,夜牙部落正在恢复期,他们欢迎归家者,也欢迎外来客,我进去得很容易,如果不是宣称认识这些年玛莎的你出现,我都快要拿到夜牙部落的指挥权了。我知道的就这些,我只是个底层的教众,我为的是龙神的荣光能庇佑大家,我想让同胞都过上好日子这有什么错……”
“我没问这些。”克雷恩的手稍微离开了一点,“你就一点也不知道玛莎的信息吗?”
“我不知道……她都九年没有回过部落了,她肯定是死在外面了吧……”
克雷恩摇了摇头,冷冷道:“你真不该说我不爱听的话。”
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握住了她的尾巴根,用力一扯,嘎巴一声,尾巴连接的椎骨就已经脱臼,这样一来,就算她强撑着透支灵魂之力变身,也依旧是个动不了的废物,连用变身后更强壮的尾巴勒死自己也做不到。
“我会找个大点的蜂窝,送你好好走完最后一程的。”
“我……我都说了啊!”女盗贼尖叫起来,四肢无法动弹的身躯虫子一样扭动起来,“你不讲信用!不讲信用!”
这时,一道红光突然从克雷恩的胸膛中闪了出来,落到他手中,变成了火纹闪动的炎魔弓。
“芙伊,你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挥手收起。
但炎魔弓马上再次出现,落在他手中,这次,弓弦还变得极为锋利,正对着那个女盗贼的脖子。
夏莱娜抱着手肘,托起沉甸甸的胸膛,在旁边好奇地说:“你的武器……在跟你闹别扭?”
“是啊,闹别扭。”他叹了口气,抓紧弓身,突然一挥,割断了手中女盗贼的脖子。
把尸体丢下后,他缓缓道:“这样满意了吗?芙伊。”
弓弦变得更亮,温度也开始升高,挂在上面的血还没来得及滴下,就发出嘶嘶的声音蒸发成猩红色的薄雾。
“哇哦,”夏莱娜吹了声口哨,笑着说,“我感觉自己又在见证什么神迹,你在和自己的武器聊天?你还给他起了名字?”
他扭头瞪了夏莱娜一眼,冷冷地说:“这不是武器,这是芙伊,你最好学会对她保持尊敬。”
夏莱娜眨了眨眼,瞄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缓缓单膝跪下,双手交叉胸前说:“是,芙伊,请原谅我的无礼。”
“对我来说,她和伊莉丝公主一样重要。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这件事。”克雷恩抬手再次把弓收起,扶起了夏莱娜,口气渐渐转柔,“走吧,咱们回冈托拉那里。”
“遵命。”夏莱娜微微一笑,扭身伏地,变回亚龙的模样。
这次,她趴得比之前更低。
跳上已经差不多熟悉的亚龙背脊,克雷恩才敢把心神调整回去,和芙伊在灵魂中展开交流。
但意识之海的上方,空空荡荡。
那熟悉的身影,竟然不知道躲藏去了哪里。
“芙伊,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你在生气什么?看不过去我对一个敌军的间谍严刑逼供吗?”
漆黑的水面荡漾开一圈一圈舒缓的涟漪,闪耀着点点火光的羽翼,带着她从其中升起。
“她不仅仅是在生气。”那个声音圆润柔和,却和芙伊的口吻完全不同,不仅亲密,还带着浓烈的崇敬,“她也在后悔。悔恨是最容易腐蚀精神的毒药,所以她选择了休息,她正在努力对抗懊恼和自责对她的进攻,她觉得,你坚持了五年的战斗,正因为她的盲目而走向失败。”
“所以,你准备暂时接管炎魔弓了是吗?芙拉玛。”
“是的。”满脸欣喜的女天使缓缓飞来,用温暖的羽翼包裹住他,低头深情地吻上他的唇,无比眷恋地说,“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一直接管下去。我不是没有战斗经验的芙伊,我的记忆在我自己的手里,才有最大的威力。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才能掌握炎魔弓最终的同契。”
用手背轻轻抚摸着那张略有变化但依然熟悉的面孔,克雷恩沉默下来。
“不要紧,我的挚爱,你不需要这么着急做出选择。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我会耐心等待,数千年的时光,我都已经熬了过来,你在我身边,就比什么都重要。”她贴在他的耳边,软语呢喃,“我永远都不会忤逆你,你的意志,就是我的一切。”
他渐渐在温柔低语的包围中松弛下来,考虑了一会儿,他伸出手,缓缓抱紧了芙拉玛。
随着炽热的灵魂激荡碰撞,意识之海的涟漪,也变成了层层叠叠的波浪。
看来,即使同样是灵魂的形态,那属于真正天使的味道,还是依旧令他沉醉又难忘……
回到冈托拉和卡巴尼身边后,克雷恩并没有讲出太多东西,只说是抓住了一个巨龙之翼的间谍,对方负隅顽抗,被他直接处死。
变回来的夏莱娜裹上了克雷恩那件达赛里斯的暗影披风,借了双最破的草鞋,静静跟在他身边,一直等到两个指挥官暂时离开,乘着坐骑去催促后方的部队,她才开口说:“为什么没告诉他们,兽灵部落被渗透得很厉害。”
克雷恩淡淡道:“你能保证他们不是渗透者之一吗?如果我没有来,那个冒充玛莎的家伙一样有机会依靠夜牙部落的声望拿到一定的指挥权。而我,只认识玛莎。”
“没有办法把队伍清查一遍吗?好歹要确认队长往上没有背叛者吧?”
“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克雷恩皱着眉,带着隐含的怒气说,“就算强行筛查,代价也太大。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更多士兵活着逃出蜂窝岩林地,藏在里面的背叛者,可以出去后再找出来。”
为了让琴尽快恢复,克雷恩找来一只林地虎,用安全带把琴固定在了背上,暂且解放出了苏米雅。
苏米雅的体力并不算好,尽管路上有很长一段时间骑乘了狮鹫,但军用空中坐骑和夏莱娜这种变身的兽灵终究还是无法比较,加上又是从敌军那里缴获,驯服度极低,让她消耗的体力比走路节省不了多少。
到黎明前,逃亡的队伍短暂休息了两次,前后脱节的现象依旧越发严重。
除掉已经直奔索尤兰布置防务的骑乘队伍,冈托拉的部队体力最充沛,前进效率最高,卡巴尼的部下则已经渐渐被拉开了距离,而所剩无几的平民,大都落在了最后,绝望地挣扎移动。
冈托拉来问过一次,卡巴尼来问过四次,而克雷恩的回答都是一样,保持前进,不允许拖后保护那长长的尾巴。
拖长的尾巴,终究还是落进了敌军狰狞的利齿之中。
将近黎明的时候,双月离开天际,消失在微光的地平线下,而太阳还未升起,所有生命都迎来了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撤退的部队选择了休息,准备以短暂的喘息度过这段令大家压抑的时间。
接着,后方的情报紧急送了过来。
达妮艾露的部队,终于还是追到了。
筋疲力尽的平民被拿着锋利武器的战士冲击、宰杀,浓稠的夜幕,也无法掩盖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和飞溅的血花。
声音与光永远都足够快,顺次飞起到空中的哨炮,警告了疲惫的士兵们,穷凶极恶的猛兽已经到了身后。
“要去战斗吗!论体力,我的部下是最好的!”冈托拉怒吼着举起了手中的弯刀,看向脸色阴沉的克雷恩。
克雷恩摇摇头,沉声说:“你可以带愿意去的部下去,我只会带剩下的继续逃跑。把这点体力优势保持下去,逃入索尤兰之前,不适合进行任何战斗。”
“可逃进索尤兰又能怎么样?”卡巴尼的声音也变大了不少,“那座城市不已经空了吗?他们都逃了,该死的,他们都在你的要求下,抛下我们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