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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特姆选拔的密探个体战斗力无疑都很优秀,这应该也是为了针对被魔龙甲庇佑的弗瑞卡。可在面对精英近卫队的时候,却暴露了缺乏配合默契的致命缺点,在战斗力明显强出一截的情况下,竟然被对方严谨的布阵和精确的进攻轮替牢牢压制。两三个盾卫的倒下,就让这一边付出了近十名冲锋手的代价。
“注意防卫!狙杀结界师!弓箭手,不要乱射了!集火抛射后方!快!”米洛大声呼喝着试图理清进攻的脉络,但在弗朗特因为对方援军将至而早早撤退的情况下,实力对比上已经落入下风,混乱的进攻阵势在近卫队强大的压力下很难短时间完成转换。
施法状态下完全不能移动的结界师本来是最容易被狙击的肉靶,但在盾卫严谨地保护下,穿刺箭、破甲箭纷纷被挡下,一个盾卫甚至在盾牌被爆裂箭震飞后,张开双臂变成人墙,用铠甲和身躯挡住了下一轮飞箭。
那些经验丰富的弩手不仅压制住了下方的法师,连每一个准备集气的弓手也不放过,只不过是简单的穿刺箭,两排交替出手的情况下,就连克雷恩也只能用可以马上出手的招数一边躲避一边回敬。
刚有两个战士在米洛的指挥下撤回保护住一个法师准备靠强力魔法撕裂一个突破口,一轮破甲箭齐射就雨点般抛洒而下。根本无法完成聚魔步骤的法师恼恨地挥下法杖,把一腔怒气转成一个摇晃的火球,爆开在结界闪动的光芒上。
和下方的情况截然相反,伊蕾娜以一敌二依然完全占据优势,游走偷袭的副队长左腿中剑,右手短剑被削断一半,一时不敢上前,队长铠甲遍布伤痕,无保护处血迹斑斑,准备转为守势而从背后解下的盾牌,竟被伊蕾娜一剑劈成两半,顺带废掉他一只左臂,眼见就要抵挡不住。
“焰枫将军,你果然来为你的部下报仇了啊。”弗瑞卡微笑着拔出腰间的佩剑,“说起来,你还真是受部下爱戴信赖呢。那个女人最后在斯金纳的地下室里崩溃,终于开始哭喊求救的时候,听说喊的就是你的名字。”
“她的肌肤真的很棒,一点都不像是在军队里的女人。”他举起剑,指向伊蕾娜闪动的姣美身影,“可惜她最初挣扎得太厉害,伤到了不少地方,最后只做成了一个不算大的坐垫。她现在还摆在我的卧室,将军大人,你想不想去见见她啊。”
“等杀了你,我自然会接她回去安葬。”伊蕾娜不为所动,反手一剑架开身后副队长的战技偷袭,左足一踏,一招地裂斩向前劈出同时,身形拔地而起,掌中血色长剑猛然吐出近半米长的红芒,斜掠而下,把近卫队长的身躯牢牢压制在地,起跳不得。
这只要是足够敏捷的剑士都能使出的夹击手段,在伊蕾娜的手上却显得势不可挡。近卫队长为了保命,不得不双手托剑强行格挡,同时按照最正常的应对双腿分开向上撑起。
但没想到,上方那一剑的威力,竟沉重到犹如千斤巨石!
近卫队长惨哼一声跪倒在地,本该穿裆而过的地裂斩,反而结结实实地切在他的胯甲上。金属崩裂,血雾横飞,队长哀号一声倒伏在地,立刻痛苦得虾米一样蜷曲起来。
伊蕾娜刚一落地,便头也不回一剑横斩身后,当的一声脆响,副队长剩下那把短剑也被斩成两截,旋转着飞落在地。
接着,被同时切开了喉管的副队长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软软倒在了地上。
“不愧是掺了你的血,历时三个月锻造的魔剑血叶,”弗瑞卡把剑夹在腋下,赞叹地拍了拍手,“听说这把剑能饮血来补充你的精力,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帝国将军,竟然藏了这么一把邪恶的武器在身上。”
“和武器无关,邪恶的是生命本身。”伊蕾娜一脚把重伤的队长踢到下一层去,冷冷说道,“我的剑啜饮的,都是你们这样的魔鬼之血。”
“你以为这些武器和装备就没有生命吗?他们会和你互相影响的,就如同……我所经受的一样。迟早有一天,你会沉迷在魔剑带给你的快乐中不可自拔,你会越来越渴求它赐予你的无穷精力,慢慢变成一个嗜血的恶魔。几乎不用睡觉的你,靠的难道只是毅力吗?”弗瑞卡微笑着盯住伊蕾娜的眼睛,清晰地疯狂从他的眸子中缓缓浮现,“人心啊,实在是经不起腐蚀的脆弱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剧烈的爆炸声就从不远处的低层看台响起,夺目的火光,将一个结界师连着身边的两名盾卫瞬加吞噬。
深红流星一击奏功,站在米洛身后的克雷恩,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
近卫队的职责是保护领主的安全,战斗场合不会太多的情况下,结界师这种投入高效果小的低性价比角色,队伍中的常规配置只有两名。
在被深红流星杀死其一后,铁栅缺口的魔法屏障,顿时消失了一半。
普通的量产盾牌对魔法攻击的抵抗能力实在不强,暴露在下方法师射程中的前排盾卫一旦失去结界提供的抵抗,很可能连一轮魔法也撑不过去。
而弩箭只能让法师们疲于躲避,失去释放大威力魔法的机会,并不能阻止他们找到时机用最基础的魔法打击敌人。
但近卫队的战术应变,显然不会无视这种很可能出现的情况。
马上,弩手的身后,就闪出了几名早已施法完毕等待出击的法师。
无视敌我并对位于其中的施法者和进入的法术一律生效的元素抵抗结界消失后,之前没有浪费大量魔力的防守方,立刻占据了时间和威力上的主动权。
随着第一根法杖举起,幽光构成的蓝色法阵旋转扩散,飞快消失在空气之中,六道水柱冲天而起,不光把挤在看台边缘奋勇搏杀的人群冲击的七零八落,强大的水压还扯断了铁栅与看台最后的连接缆索。
第一个法术刚一结束,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激流就接着释放出来。
这次,构成坡道的铁栅终于在冲击中滑落到看台最边缘的地方,紧接着,在盾卫长矛的突刺下,彻底跌落下去。
沉重的闷响声中,原本优良的进攻路线消失不见,摆在角斗场中众人面前的,是将近三米的致命高差。
看台上,要面对敌手的,顿时只剩下了伊蕾娜孤身一人。
“猛攻!牵制住近卫队!快!”米洛声嘶力竭地大喊,“战士们退回来!掩护法师施法!”
这时,第二次的激流魔法进入了尾声,水柱即将消失,下一个法师又举起了法杖。
如果被这么连续不断地冲击下去,根本没有任何出手牵制对方的余地,腾出空当的近卫队,将对伊蕾娜展开致命的围攻。
突然,五个黑影从更上层的看台飞身跳下,无声无息地落在法师队列之中,锋利的匕首和短剑,瞬间割断了法师们脆弱的脖子。
战斗刚一开始,克雷恩就让玛莎带着塔布蕾丝和这里肯跟着一起行动的其他三个刺客,一起贴边溜进了进场的通道中。
他们绕了个大圈,从观众席的通道悄悄摸进了看台,屏息潜行,靠座椅的掩护,总算迂回到近卫队最脆弱的中心区。
上层的盾卫在防备伊蕾娜,下层的盾卫忙于堵死缺口,这小小的奇袭队伍,一瞬间扭转了战局的走向。
狭小区域的贴身肉搏,弩手和法师几乎没有与刺客、盗贼们一战的能力,更不要说,他们还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随着压制力的减弱消失,刚从反噬中恢复过来的克雷恩立刻抖擞精神,张弓搭箭,深红流星再次出手,光芒闪耀的箭矢,毫无阻碍的射入阵势已经有些混乱的盾卫之间。
轰——!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伊蕾娜的面颊,在她的心中,怒气也早如这爆炸一样凶猛炽烈。
但她只是盯着弗瑞卡的双肩,没有出手。
作为一名顶级的武者,她很早就习惯了不仅仅依靠自己的眼睛,风的流动,气息的变化,周围环境的微小波澜,都是她判断下一步动作的依据。
可在弗瑞卡面前,这些都失去了效果。
就像是在戏弄她一样,除了眼睛之外的所有感官,都认为那个位置没有人,只有一匹马或是一头牛,而她却分明清清楚楚地看得到,弗瑞卡就站在那儿,站在本该是牛马的地方。
“为什么不动手?你不是要杀我吗?”弗瑞卡咧开嘴笑着,亮出白到刺眼的整齐牙齿,“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我的剑术再怎么也比不上了不起的月华剑圣啊,你在怕什么?”
她依然盯着弗瑞卡的双肩,任何手臂的动作,都会从那里起始,这是剑术中最基础的观察方式,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