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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恩有些不忍心地说:“如果实在太忙,我的事就先放放吧。我那边正好也有了头绪,顺利的话我自己应该就能解决。”
“没关系。”温瑟揉了揉额头,轻声说,“帮你找同伴的事还不需要我费太多心思。哦……对了,我记得之前在地洞里聊天的时候,你提到过有火精灵的人马在追击你,对吗?”
克雷恩皱着眉说:“嗯,没错。怎么了?”
温瑟叹了口气,说:“那我得提醒你一下,昨天半夜,有十多个火精灵全副武装进入了法希德兰,我们不打算开罪艾尔法斯联邦,对方说是来执行秘密任务,我们只能放行。希望……这批精灵不会和你有关。”
“那恐怕比较难。”克雷恩头疼的皱紧了眉毛,“火精灵成群结队出现在这种地方,八成是冲着我来的。看样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还有个你们的哨卡发现不了的暗精灵已经进城了。”
“跟据回报,这一队火精灵绝对不是平常的旅行者,有很大可能是军队中的精英。”温瑟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问,“你得罪了火精灵贵族?”
“没有。”克雷恩苦笑着说,“不过是迫于自卫做了些事而已。按道理……不该让他们离开艾尔法斯追到这边才对。”
温瑟沉吟了片刻,说:“需要我帮你赶走他们吗?他们毕竟数量不多,以城市管理者的正式通告宣布不欢迎的话,按火精灵的自尊心估计,他们应该会很快离境。”
“不,别惹麻烦。已经托你帮了不少忙,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克雷恩想起堆满尸体的小镇和血流成河的希塔,两次在他面前出现的残酷杀戮,竟然全是由火精灵造成,这让他对那些陌生的同胞充满了隐于心底的恐惧,“万一惹怒了他们,你这边还要应付外围的大圣堂,真出了事,我会非常后悔的。”
“好吧。”温瑟权衡了一下,说,“我会安排达曼之手的刺客轮流值班盯住他们的动向,至少在法希德兰,暗影教会的势力范围内,我绝不会让他们像在艾尔法斯一样肆无忌惮。”
“非常感谢。”克雷恩诚恳地道谢后,微笑着说,“酒馆之约,看来一定得我请客才行。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温瑟拿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推到克雷恩面前,“拉金婆婆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她的内脏——尤其是心脏部分,被魔力的侵袭痕迹非常明显,结合没有外伤的情况,我的教友们判断,她死因的最大可能性,是咒术。凶手非常谨慎,只用了恰到好处的能力,进行诱发性的攻击,让拉金婆婆死于自身的高龄衰弱。如果没有发现疑点,最后一定会被当作自然死亡处理。”
“咒术……”克雷恩并没有多意外地看着那张纸上详实的报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和我料想的差不多。”
“另外是关于苏米雅的调查进展。”温瑟拿出一个黑皮本子,翻开,“开花店的兽灵祖孙已经离开了法希德兰,搭上西行的轮船离开,跟据暗纹骑士团对周边的调查,那家花店应该从一开始就在为一个秘密组织服务,我们猜测可能是巨龙之翼,但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另外,我们在新城二区的教友,开魔法屋的店主,早先曾经有过一次可疑情况报告,说有人一下子订购了两个特大号旅行箱,都附加了一个月内持续生效的昂贵助力结界。”他挑了挑眉,抬头看着克雷恩,“因为当时的调查没有什么可疑,店主也是我们的自己人,这份报告就被放置在安全类别下,差点就将到期废弃。但结合苏米雅的失踪事件,想要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将一个大活人转移到目的地,这种旅行箱的价值就凸现出来了。”
“没错。”克雷恩瞪大了眼睛,“就是这种旅行箱,我手上现在就有一个。是我截下来另一个被掳走的同伴时拿到的。”
“那真是太好了。”温瑟笑着说,“达曼之手的效率一向很高。我们的后续调查很快就找到了购买者,不过那个人只是受雇帮忙而已,最后箱子转交给了一个兔属兽灵女性,年纪不大,经核查,应该就是在花店冒充店员的那位。据一位向店员搭讪过的色鬼所说,她的名字是卡尔敏·褐茎。如果那不是假名的话,应该是出身于比拉瓦的兽灵。”
“比拉瓦?”克雷恩皱着眉仔细回想,“这个地名,很耳熟啊。”
“王国吉瑟拉西南的一个小城,离塞拉的家乡诺利托很近。”提到爱人的名字,温瑟的神情瞬间僵硬了一下,但马上就转成礼貌的微笑,“你听过这里吗?”
家乡……辛迪莉的家乡!克雷恩压下心中的波澜,尽量平静地说:“我有个……同伴也是出身自那里,这次旅行,本来还打算顺路送她回去呢。”
“哦……”温瑟并没多问,而是说,“对了,说起诺利托,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从回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好事,克雷恩不禁有些期待地问,但马上他就想到,自己和诺利托的交集,好像只有一个……
果然,和他猜到的一样,温瑟微笑着说:“因为塞拉的事,她姐姐塞熙这两天就要到法希德兰了,你们是老熟人,到时候我通知你,来叙个旧吧。”
呵呵……叙旧吗?叙什么呢?讲讲当初那女人是怎么把他们丢在迷雾森林自己一走了之的?还是讲讲那该死的次元门直接导致了芙伊的失踪呢?虽然是个意外,但主要责任人,毫无疑问就是塞熙。克雷恩拼命咬了咬牙,才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尽量微笑得自然一些,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事情也挺多,如果……有空的话,再说吧。”
幸好温瑟并没深问,还以为他最近心乱,就闲聊了几句别的,之后才问:“对了,你好像也正好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克雷恩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什么了,我想问的,你差不多都告诉我了。”他笑了笑,跟着想起什么一样问,“对了,库帕呢?他怎么样了?”
温瑟叹了口气,说:“他交代了外围大圣堂造物派的几个据点,不过肖普长老早已撤离得干干净净,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压根没有真正进攻这里的打算。”
“什么?”克雷恩惊讶地说,“那……难道他们就是为了坑死法希德兰的这群……这群教友吗?”
“我们人类就是这么奇怪的种族,大到同族国家,小到仅仅是观点相异的同伴,都可能把内斗放到最紧要的位置。”温瑟苦笑着把剩下的浓茶喝完,“知道这个消息后,库帕足足沉默了大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就在昨天傍晚,他在和他同屋的两个姑娘面前,使用了弦之献礼。”
“弦之献礼?”记得之前谈到身上的禁制时,苏米雅和玛莎曾经提到过这个仪式简单代价高昂的咒术,克雷恩回想了一下,但记得并不算太清楚,“就是那个向诺恩萨尔献祭自身未来所有轮回来实现灵魂中最迫切愿望的咒术?”
温瑟点头说:“没错,就是那个一旦成功,往往会以施术者并不想要的过程来实现心愿的可怕咒术。”
最近才看过《那些失落的王国》,克雷恩回想了一下,说:“好像以前有个叫米德加尔德的国家,就是因为这个咒术走向灭亡的吧。”
温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你还知道这段历史。是,那也是史上最著名的暴君墨瑟利斯的来历。”
在民间流传的,被称作《暗赤色的叙事诗》的长篇诗歌《墨瑟利斯》中的记载据说比较详尽,也点明了许多正经史书中不敢直接写下的细节。
据说米德加尔德的女王因为悉心培养的爱子在十岁生日刚过不久就被敌国的刺客杀死,悲愤欲绝却无力正面与敌人对抗的情况下,于激愤中使用了弦之献礼。
命运之琴给予了她回馈。
之后,女王与闺中好友——一位优秀的宫廷法师一起,想在夜间悄悄使用召唤术对刺杀者实施报复,没想到因为学徒的失误,错误的召唤来了一个凶残强大的恶魔。
恶魔在逗留的短暂时间里袭击并侵犯了包括两位学徒在内的四名女性,恶魔的种子,就此深埋在她们体内,生根发芽。
四人中仅有女王生下了男婴,起名为墨瑟利斯。
弦之献礼的效力,就此开始浮现。
墨瑟利斯成年后,在三位同父异母的魔血姐妹帮助下,囚禁了同母异父的两位公主,连同女王一起关入自己的后宫,伪造诏命继任为王。
在墨瑟利斯残忍狡诈的阴谋下,女王最想铲除的敌国接二连三受到致命打击,最终一蹶不振,被纳入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