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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吮住几秒,满意的放开嘴,抖了抖耳朵,笑眯眯地说:“呐,你可以去镜子那边看看了。”
克雷恩翻下床跑了过去,脖子靠近领口的位置,清晰地留下一枚樱桃大小的紫红印子,还真是显眼的很,“这……这就是那个记号?”
“是啊,你以前没被留下过吻痕吗?”辛迪莉朦胧的眼波打量着他脖子上的吻痕,满意地说,“我还真没想过能占到头一个哎。”
芙伊比较热衷于抓他的脊梁,挠得热辣辣疼,而玛莎喜欢不轻不重的咬,哪里都咬,给他衣服下面留下不少浅浅的牙印,他看着镜子,仔细想想,好像在特别投入的那一段时间似乎给芙伊和玛莎的身上留下过类似的记号,不过位置都很私密,就连玛莎的那样的穿着也不会暴露出来,颜色更没这么深。
“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克雷恩拨弄了一下领子,回到床边躺下,不知道是不是精力充沛了许多的原因,他突然感到一股比昨晚强烈了不止一倍的燥热,程度甚至让他有些吃惊。
辛迪莉本来就娇美精致的面容,这会儿看起来也莫名散发出更加致命的魅力,让他胸中的渴望转眼间就化为甚至有些狂暴的需求,连忙掐了自己腿上的伤口一下。
可没想到,疼痛也没能压制住燃烧起来的冲动,他皱着眉,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心里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太对劲,再次靠近辛迪莉的那一刻,他竟忽然有了就算她不肯也要逼她就范的可怕念头。
那一瞬间脑中闪过的画面,是他此前绝没想过的强势粗暴,足以令他自己心惊胆战。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心里的异样,辛迪莉已经再次趴上了他的胸膛,粉润滑嫩的嘴唇,再一次凑向他的脖子,口中轻轻呻吟一样地说:“呐,我再来给你做几个记号吧。”
理智在遥远的地方微弱的示警,但身体已经几乎失去了控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但却主动抬起了下巴,亮出了等待亲吻的脖子。
那仿佛充满魔力的嘴唇,这次却不再满足于脖颈上的痕迹,留下几处记号后,辛迪莉的头缓缓向下滑去,用牙齿解开了他的衬衣,咬开了他的腰带。
随着那柔软舌尖的移动,最外层的喜悦顷刻击溃了内心深处的防线。
比脖颈更要命的地方突然承受到类似的触碰,一下,又一下……汹涌的浪潮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终于嘣的一声,宣告断裂。
他垂下手,一把抓住辛迪莉柔顺的金发,莫名占据在心田的野性,彻底爆发出来……
曾经,克雷恩坚定地认为,只有包含充沛情感的交融结合,才是那种脱离了单纯繁殖冲动行为的真谛,也只应该在那种情况下,双方才会得到无上的满足。
他可以确定,自己对辛迪莉还谈不上喜欢,此前甚至一直隐隐约约对那种过于夺目的美感到略显自卑的排斥。当她在眼前失去了父亲之后,同情和几分愧疚总算消除了那些排斥,但不论从哪方面,她都还没有真正进入他的心灵。
他以为在如此明确的心意之下,即使压抑不住冲动发生了一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也无法与从芙伊、玛莎那里得到的喜悦、满足相提并论。
毕竟只是单纯的生理行为,会有的,自然也只是单纯的生理愉悦。
结果,辛迪莉好好地给他上了一课。
这一课足足上了将近一夜。
克雷恩一直不太相信灵狐属的美女导致国家覆灭的故事,他觉得比起夸张离谱的英雄传说都更没有真实度。
这次他终于明白,关于灵狐属女性的故事恐怕比他听过的所有故事都要真实。
她们让男人死心塌地不可自拔,原来靠的并不单单是出色的美貌。虽然已经经历过芙伊和玛莎两个不同种族的女性,但直到在辛迪莉的身上,克雷恩才知道原来女性和女性之间的差异可以如此巨大。
一直到浑身的肌肉都感到酸痛,汗水几乎湿透了一大半床单,他仍然不舍得离开辛迪莉,不舍得脱离那仿佛连每一节骨头都能绞酥融化的震颤快乐。
难怪有人说过,灵狐属的兽灵在被创造的时候多半混入了魅魔的成分。
曾经和玛莎调笑的时候说起过榨干这个词,这次,克雷恩总算真正的体验了一把。他都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就记得实在没有力气之后,没怎么耗费体力的辛迪莉转而成为主导,脑海,也在越来越强烈的刺激中彻底变成一片空白。
就是只为了这种绵延不绝的极致欢愉,说不定都真的有人会甘心送上王位。
正常的以损耗来估计,克雷恩应该一觉睡到中午,再浑身酸痛的起床。
但沉睡中的他,却被一声痛苦的惨叫直接唤醒。
他猛地坐起,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本能的下床把弓抓在手里。
并没有敌人,屋内依然只有他和辛迪莉两个。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辛迪莉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睡衣,还把苏米雅那个魔力增幅的发卡戴在了头上。
惨叫声来自辛迪莉,她痛苦的倒在床边,蜷缩成一团,双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不断大口大口的吸气。
克雷恩慌张的翻过床去,已经是这种关系,他也就顾不得先穿什么衣服,直接抱住她问:“辛迪莉!辛迪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辛迪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额头上的汗简直比昨夜流下的还多,她的牙齿不停地互相触碰,发出喀喀的细小声音。足足四五分钟,她才稳定住颤抖的嘴唇,小声说:“我……我……只是……做噩梦了……对不起……我的……我的心脏不太好,这次……被吓得有些厉害。”
克雷恩连忙把她抱到床上,把她紧攥着的手塞进被子里,看她露出稍微好过一点的表情,才有些愧疚地说:“会不会……是昨晚太累了?”
辛迪莉虚弱地摇摇头,看着他的双眼里闪过一丝非常古怪的神情,像是害怕又像是有几分不敢相信的崇敬,但很快就都被惹人爱怜的眼神彻底掩盖,“昨晚明明更累的是你。说起来,你好奇怪哦,明明前一天还生怕我勾引你,结果昨晚……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来还想问问辛迪莉是怎么回事,结果被她先问了出来,克雷恩皱了皱眉,显得有些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突然身体变得不太对劲……难道是那炉熏香?还是昨晚吃饭的时候喝的那些酒?”
辛迪莉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轻声说:“嗯,那个女的一直跟我说要……要抓紧把握住身边的好男人,我猜多半是她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克雷恩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烧尽的香料,心里觉得这不像是正确答案,如果是酒或者熏香里被动了什么手脚,那种冲动不应该来的那么突然才对。他虽然没亲自体验过那种药物,但按照书里写的故事中出现的样子,起码应该是先浑身发热想脱衣服,然后慢慢循序渐进到正经作者会直接跳过的部分,比如“一夜过去”“得到大和谐”之类。
但这会儿好像也不知道该向谁追究,而且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发生的次数上甚至一下子就超过了玛莎,再怀疑什么反倒显得得了便宜还不想负责,克雷恩抓了抓头发,柔声问:“对不起,我……没伤到你吧?”
辛迪莉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微笑着小声说:“我又不是人类会痛会流血,和喜欢的人彻底结合在一起,不论多久我也不会受伤的,因为那是最令我高兴的事呢。”
光看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像是一次噩梦能够造成的,克雷恩摸了摸她的额头,问:“不行我去请个医生来看看吧?军营里通常都会配备医生或者懂治疗的法师,应该不难找人。”
“没、没事的。”辛迪莉连忙说,“我真的……只是吓到了。心跳得太快,很难受,不信……你摸摸看?”
说到最后,她苍白的小脸上又泛起一丝迷人的红晕。
克雷恩连忙转开视线,表达不自在的同时,顺势仔细观察了一下辛迪莉倒下的地方,那里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掉着一些多半是辛迪莉从床上带下来的杂物,里面还有他昨晚解下来的绷带。
“没事就好。你做了什么噩梦,还是……你父亲吗?”克雷恩仔细看了看周围,确实看不出特别之处,但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奇怪的味道,只可惜,那味道淹没在屋中另外一些让人害羞的强烈味道之中,实在无从分辨。
“嗯。”辛迪莉缓缓侧过头,看着克雷恩的胸膛,“他这次显得格外吓人,离我也格外的近。克雷恩,你说……那些可怕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