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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道,“表哥可知道我一个小女子孤生在外,过得是怎般的日子?”
“怎般?”
玉清浅本想随便编个故事圆过去,却突然意识到,既然玉府他都安插眼线,何尝她出门不会被监视。
怕是这冒牌季璞年早就知道她被山贼抓了去了。
幸而她前面模模糊糊地只道受了苦,未曾蒙骗他。
若是一旦被他看出自己有欺骗之心,他便立刻会明了她已知晓他不是真正的季璞年。
她垂下眼睫,装出一副落寞的神情道,“表哥就不要勾起我难过的回忆了。”
冒牌季璞年看出也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便也未曾追问下去,直道了一声“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玉清浅看着他离开,赶紧走到窗边将窗牢牢的锁了起来。
养成睡觉关窗的习惯很重要。
她回到床上躺着,不由心头涌上层层疑惑,这冒牌季璞年为何还特意大半夜来她闺房。
难道真的只是想知道她为何回来?还是怀疑她已猜出他的真实身份。
玉清浅摇了摇头,还是不想这些了,进了宫这家伙便没有理由再假扮季璞年来探视,她可以松一口气。
可是回宫还要应付那位皇上,她不由又有些头疼。
玉清浅郁闷地将被子盖过头,这次不知怎地,轻易地便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玉清浅就被拉起来梳洗打扮,被拉上了马车进了宫。
临行前,玉老爷和玉夫人给她准备了许多财物一起带进宫中。
为了以防辞幼那个小丫头在府里说出玉清浅砸晕她的事实,玉清浅以防万一就以“缺丫鬟”的由头,将她一起带进了宫。
玉清浅在车上没事看着礼物清单,不由得咋舌,玉老爷不愧是大延第一皇商,这礼物清单竟比之前她出冷宫时,那些个达官贵人送的礼物还要多还要贵重。
她颇有些咬牙,这玉老爷都如此有钱了,何必还要靠卖女儿得此殊荣。
一入了宫,换上宫装收拾了一番,按照礼数便是要去向皇后请安。
上一次见皇后还是数月前,她那时病着,只匆匆一眼,倒也没有太大印象。
看第一次皇后对她的态度,必定是及其厌恶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不等皇上归来便直接罚进了冷宫。
果然通传后的回应便是:皇后娘娘正歇息着,还请玉昭仪在此守候。
玉清浅心下了然,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她倒也能理解皇后的想法,谁会喜欢自己丈夫最宠爱的妾呢?
不知这下马威是站多久?她只是颇有些后悔为何不多吃点东西再来请安。
右边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玉清浅探头看去,眼睛一亮,是身穿藏青色官服的孙则杨和他的同僚。
她刚想冲他笑,就被身旁的景姑姑扯了扯衣角,只听她低声提醒道,“昭仪,不要东张西望。这些奴才可都看着呢,昭仪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
玉清浅只好不甘心地转过了头。
孙则杨和他的同僚走近给她行了个礼,她只得微微颌首,连看他离去的背影都做不到。
“后宫水深,不是冷宫所能比的,还希望今后昭仪还请多加小心。”
这是玉清浅出冷宫时,孙则杨告诫她的。
怕是今后的日子要不太平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始好好想着要如何熬过皇后这一关。
第24章 重回宫廷(2)
皇后果然是个狠角色,足足让玉清浅等了两个时辰才放她入殿中。
玉清浅走进殿内,行了个景姑姑紧急补习的礼,她低着头,颇有些担心这皇后娘娘会不会看出破绽。
在地上跪了良久,上位的皇后才不缓不慢地道,“平身。”
果然她刚说完“平身”便又道,“妹妹冷宫待久了,怎么连礼节都生疏了?”
玉清浅低着头轻轻道,“还请娘娘宽恕,皆因臣妾在冷宫疏忽礼节。”
“没想到妹妹进了趟冷宫倒乖巧不少。”皇后轻笑了一声道,“只是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本宫?”
“没有娘娘的允许,臣妾不敢窥探凤容。”
“那本宫便允了,妹妹抬头便是。”
玉清浅抬头望去,上座的女子身着绣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裙,牡丹髻上累丝嵌宝石金凤簪添一分雍容华贵,额间垂挂着的红玛瑙挂坠更显的她那丹凤眼艳丽无双,那女子看来也不过年方二十,竟有此气度。
玉清浅在打量皇后的同时,皇后也在打量她。
半晌,皇后笑了起来,一双丹凤眼尽显芳华绝代,夸赞道,“妹妹不愧是这皇宫中第一美人儿,在冷宫中竟也保养的如此好。”
不知道皇后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玉清浅是决意了要掩盖锋芒,低调行事。
她微微一笑道,“娘娘谬赞,臣妾怎比得上娘娘的风姿卓绝。”
“没想到妹妹进了冷宫竟似变了一个人。”皇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缓缓道。
玉清浅缓言道,“臣妾失忆,性情自然是会有些变化。”
她只想好好在宫中度过这剩下的时光,于是趁机示了好道,“臣妾先前行事太过鲁莽,今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皇后闻言满意笑道,“妹妹这进了冷宫,倒是性子乖巧不少。明日本宫举行了赏梅宴,你也一道来吧。”
玉清浅轻道,“是”。
随后便出了皇后寝宫。
玉清浅走出寝宫,轻轻舒了口气,看来皇后还是吃她那套服软的。
只要这段时间她老实一点,应当就没什么问题。
殊不知在玉清浅刚踏出门槛,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她眯了眯夺目的丹凤眼,用金玉镶嵌的指甲套敲了敲桌面,脸上带着一丝恨意低声道,“没想到这贱丫头进了冷宫倒是学会了韬光养晦。”
一旁的叶姑姑忙宽慰道,“娘娘,就依奴婢看,这玉昭仪成不了大气候。”
皇后好似想到了什么,怒声道,“看到这丫头就想到她那个姐姐,都长了一副狐媚相,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的皇上竟然不顾本宫的面子,这才多长时间就将她放了出来。”
叶姑姑低声劝道,“娘娘还请放宽心,想要这玉昭仪这小命还不是小事一桩?”
***
玉清浅坐在房内心不在焉的看着书,她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去探望一下那个因为她被刺的皇帝。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便又被她压了下去,既然要走了,就少去招惹这个皇帝。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她刚将念头压下,小由子便在外面通传道,“皇上驾到。”
玉清浅抚了扶额,她最不想见到的便是这位爷了。
珍珠、辞幼闻言连忙欣喜地拿起了胭脂水粉想要为玉清浅上妆,她蹙了蹙眉赶忙摆手制止。
珍珠有些疑惑道,“主子,往日皇上来,您哪次不都是细细地打扮一番才出去迎接吗?今日这?”
玉清浅随便扯了个由头道,“上次省亲时,皇上道最爱我不施粉黛的模样。”
珍珠赶忙提醒道,“主子,咱们既已出冷宫,主子可就不能我呀我的自称了。”
李邺祈刚巧一脚踏进殿内,神色甚是匆匆,大步跨来一把将玉清浅拥入怀里,声音颇为痛楚,“爱妃没事就好。是朕不好,朕没照顾好爱妃。”
“皇上,多亏了瑞霁大人,臣妾并无大碍。”玉清浅故作关怀地借机推开皇上,上下打量他道,“倒是皇上,受的伤可有大碍。”
李邺祈安抚道,“朕不过是小伤。”
玉清浅垂下眼睫,露出落寞的神色,愧疚道,“都怪臣妾,若不是因为臣妾,皇上也不会遇刺。”
“这与你有何关,要怪也要怪那绑匪。”
李邺祈打量着玉清浅的神色,他对玉清浅突然被挟持还抱有怀疑,昭仪被劫,而他又遭遇了刺杀。
这事也太巧了不过。
便蹙起了眉头,试探地问道,“爱妃,那绑匪……”
玉清浅看到李邺祈那副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却是想差了忙道,“那贼人不过是贪图钱财罢了,起先他还起过色心,臣妾威胁他。若敢动臣妾分毫,他便也分毫得不到,他便就此就罢了。”
李邺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晚膳后,李邺祈提出要去御花园走走,玉清浅起先有些不情愿,却又不敢忤逆了这年轻帝王的意。
傍晚时分,晚霞还剩半分光彩,御花园中奇花异草、亭台楼阁也被染上一丝朦胧的气息。下午时分下过小雨,空气十分清新,她不由地心情略微放松了些,深吸一口。
李邺祈笑着看她闭眼,轻轻地拉起了玉清浅的手,柔声道,“和爱妃散会儿步,朕的心情都要愉悦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