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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略一思忖,觉得要把何玉馥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事,对于这些武功平庸之人,不必多与他们计较。
他见到井六月像个落汤鸡一样,全身湿漉漉的,笑了笑,道:“井六月,这里交给你了,我到前面去救人。”
井六月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已见到舱门开处,走出四个身高八尺,头发灰白的中年壮汉。
那四人眼中神光闪烁,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内功深湛的武林高手。
金玄白一见这四人,立刻便看出他们的功力深浅,对井六月道:“六月,你若以一敌四,可支持五十招,等我回来再收拾他们!”
井六月道:“师父,你尽管去吧!这里有徒儿应付。”
他笑嘻嘻的取下腰际的葫芦,拔开木塞,灌了两口从得月楼取来的美酒,伸手道:“来来来,你们一个个给老子报上名来,看看你们是哪号人物。”
那四个中年壮汉全都脸色一寒,看着金玄白往前面那条大客船跃去,目光落在井六月身上。
其中一个身穿褐衫的壮汉问道:“龙武,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手持长剑的年轻人道:“陶叔叔,有个漕帮不长眼的家伙,追到了何姑娘的船上,结果被打了下来,牵怒我们,杀了这么多的弟兄。”
那个姓陶的中年人,讶道:“有这种事?”
井六月直到此刻才知道是争风吃醋惹出来的事,他没有见过何玉馥,也不知金玄白为何有了好几位夫人,还要发疯似的飞越运河,追了过来。
他有些意兴阑珊,懒得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动手,转身便走,追在金玄白身后,往前面那条大船跃去。
这时,所有的船只,都在航行之中,两条船相隔的距离已达五丈之遥,井六月这一贸然跃出,自己都吓了一跳,知道无法到达那条船上,临时扭转身躯,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又跃回原船。
他远远见到金玄白和一个白发道姑交起手来,人影翻飞,兔起鹘落,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
对于金玄白的武功修为,井六月知之甚详,明白那个道姑纵然手持拂尘,也无法对付金玄白的一身绝艺,如今这种情形,分明他已手下留了情。
井六月心中暗自咕嘀,忖道:“师父明明已有那么多的老婆,怎么见到一个漂亮的姑娘,拼了命也要追过来?唉,真不知道他这一身武功是怎么练成的?”
他一生嗜酒,也更嗜武,为了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终身未娶,在他的观念里,娶了妻子,只会荒废练武,妨碍上进,毫无一点好处。
可是自从遇到了金玄白之后,他这个牢不可破的观念动摇了,然而看到金玄白如此好色,他仍然不敢领教,也不免唠叨几句。
说实在话,他真不愿意为了争风吃醋的事,莫名其妙的跟人打一架,尤其是这种一看便知武功比他差一大截的人,更让他这个武道的追求者,毫无兴趣。
不过他的轻功只能跃过三丈的空间,如今两条船相距有五丈之遥,要他跳过去,实在无能为力,所以只能老实的回到这条船上。
他的脚步才一站稳,便发现那些大汉围了上来,顿时一个大旋身,面对那些壮汉,沉声道:“姓陶的,你听到我师父的话了,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就在你们船上待一下,很快就走,大家别伤和气。”
那个陶姓褚衣人还未说话,叫龙武的年轻人已挺剑一指,叱道:“你放什么屁?杀了我十六位弟兄,竟然叫我们别计较……”
那褚衣人叱道:“龙武,别多说废话,走一边去。”
井六月见到那年轻人一脸悻然之色,道:“龙武,你听到没有?快滚一边去!”
那个年轻人脸色一变,剑走偏锋,画出片片波光剑影,瞬间攻击了三招,剑刃所及,全是井六月的要害。
井六月怪叫一声,道:“原来是东海边老三的破剑法!”
叫声之中,他左闪右挪,避过对方锋芒,二指一敲,落在剑脊,叮的一声,已把对方长剑震为两截。
那四个高大壮汉看到井六月武功高强,身法怪异,一眼便认出对手的剑法,全都大惊,纷纷上前,各施绝艺,想要把龙武抢救出来。
井六月敲断了那个年轻人的长剑,并没趁机取他性命,这时,四大高手各施绝艺,齐攻而至。
井六月不敢小视,脚下一动,连拍四掌,顿时掌劲相叠,有如怒潮汹涌,激荡而出。
这四掌发出,他拔出了腰上的长笛,以笛作剑,连发七剑,猛攻而去。
那四人的出身来历,井六月既然了如指掌,出手之时也能针对对方的弱点,这七招剑法,路数完全不同,有的厚重如山,有的轻灵如风,有的激荡如潮,笛影乍闪又幻、乍幻又现,七剑连环,把那四人打得退出两丈之外,才站稳身子。
井六月哈哈一声大笑,退回原处,道:“你们是边老三手下的四大龙使,武功造诣普普通通,若是一对一的话,我在十五招之内,便可摆平一个。”
那四人一脸惊愕,领先的陶姓老者抱拳道:“请问尊驾贵姓大名,在江湖上如何称呼?
”
井六月道:“你不必问我的姓名和绰号,回到东海,见到了边老三,就知道我是谁了!
”
陶姓龙使还未说话,那个叫龙武的年轻人已胀红着脸道:“你少吹牛了,我师父七海龙王何等人物,怎会认得你们漕帮的小辈?”
井六月脸色一沉,灌了一口酒,正待训斥对方,已见那年轻人喝道:“你们都给我上,替我们弟兄报仇。”
井六月怪叫一声,单掌一翻,掌中似乎响起一声霹雳,玄门罡气终于出手。
刚强而又浩瀚的气劲仿佛凝成有形的铁柱,所经之处,四名壮汉身躯破碎,随着气柱落处,那个叫龙武的年轻人毫无反抗之力,整个胸腔凹陷,倒飞而出。
一大片的鲜血洒落在船板上,砰的一声,接着一片静寂。
井六月高高鼓起的衣袍,缓缓落下,不带丝毫感情的望了倒卧在船板上的尸体一眼,冷冷地道:“第一,我不是漕帮的人;第二,我的辈份很高,绝非小辈,这个小子逞口舌之利,已侮辱到了我的父母和师父,所以没有资格活在世上。”
那个姓陶的龙使悲愤地望着井六月,道:“你……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七海龙王的义子,你杀了他,就是和我们整个东海为敌!”
井六月冷笑道:“就算和天下为敌,又会怎样?区区的一个边老三算什么?”
他虽是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若是这四大龙使拼起命来,自己就算拼尽功力,顶多也只能抵挡得了对方六十招左右。
到时候,若是金玄白不来支援,自己很可能只有跳河逃生的一条路了。
可是,那有多丢脸?岂是他纵横江湖的剑魔所做之事?
井六月心里虽是这么盘算,却也不惧,因为他看到那两条漕帮的大船已经转向而来。
而那些驿舟,也慢慢的改变了方向,朝左岸航了过来,别的不说,光是那一百名练有必杀三刀的忍者,只要一上了船,这些东海的海盗,便会全都丧命在鬼头刀下,无一幸免。
井六月感到奇怪的倒是金玄白,因为以他一身的修为,就算让着白发道姑,也不至于缠战这么久才对。
他目光一闪,只见前面那条船已渐渐停了下来,如今两条船的距离大约三丈左右。
他不想再和那四个东海龙使纠缠下去,飞身跃起,上了船头。
那四名龙使见他好似要逃走,大叫一声,围了上来,身形未到,暗器已经出手。
井六月狂笑一声,身躯如箭射出,赶在那十几枚暗器之前,跃上了前面的一条船上。
双脚才一落地,他便听到那个道姑厉声问道:“你可是九阳神君的弟子?”
金玄白答道:“不错!九阳神君正是我的恩师之一。”
井六月明知这是事实,听到金玄白亲口承认,仍然感到怪怪的。
那个白发道姑满脸寒霜的又问道:“九阳神君是不是昔年魔教余孽?”
金玄白摇头道:“不是!”
白发道姑道:“金玄白,你不用在贫道面前说谎,没有用的。”
金玄白道:“我不必在前辈面前说谎,九阳门乃是道家玄门支脉,九阳神功并非所谓的魔教离火神功!祢别弄错了。”
白发道姑厉声道:“你还要狡辩?当年漱石子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金玄白冷哼一声,道:“那是他弄错了!”
他目光一闪,指着井六月,道:“祢若是不相信,可以问他。”
白发道姑望了井六月一眼,问道:“他是谁?”
金玄白道:“他是我新收的徒儿。”
白发道姑仰天长笑一声,道:“金玄白,你满口胡言,还想要骗我?”
她一抖手中拂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