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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依玛的话激怒了卓梅朵,她冷哼:“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从小你们大房就凌驾在我们二房之上,族中所有人都理所当然一般,可我却想问一声凭什么?都是一个祖先一个嫡支,凭什么家主要大房继承?我们二房招谁惹谁了?就要在大房的影子底下活着?我没才能,难道你卓依玛就有了?”
这样争执下去,就是争上一天又能分出什么长短来?
“我承认我是不如先祖那般有长才,但有一条我绝不会做,那就是将自个儿族人的利益拱手让人,你这会儿大可以将你自个儿说的可怜一点儿,但你越这么说,就越叫人觉着你假的可笑,我今儿回来不是与你理论这些的。”
卓依玛一边说,一边毫无预兆的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到地上,顷刻便涌进来一群穿着缁衣锦服的高个儿燕云卫将卓家围住。
“卓梅朵,你说的不错,我确实看不起你,但我要让你知道今日你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我曾经历的,你能找人来帮你,同样我也可以!”
卓梅朵目瞪口呆的看着涌进来的人,指着卓依玛:“你……你……好你个卓依玛,你竟然私下里跟安亲王爷有来往,还擅自调动燕云卫来帮你,你莫非忘记了先祖的训导?你为了这个家主之位,可当真是煞费苦心,没想到啊……”
卓梅朵原本是震惊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扬长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道还以为你卓依玛能有什么好的计策来与我争夺家主之位,没料到竟然也是做了人家的走狗,我卓梅朵虽不是什么好家主,但却也知道不做别人的狗腿子,好,既然你攀上了高枝儿,那就祝你卓依玛往后节节高升了!”
卓梅朵疯了一般,笑得前仰后合,却也不去看卓依玛,转身走了。
卓依玛脸色十分难看,先祖的训导……若说训导的话,早在前几十年就已经被卓家当时的家主犯了,否则也不会有如今土司之位易主的事儿了,她今日回来只是想要讨个公道的,但看着以前一直跟随自己的私兵以及族人那种痛惜的眼神,卓依玛忽的有些后悔。
“诸位,”卓依玛上前一步,“我是什么人,想必大家心中早有决断,今日之事不过是我借了人手来,并非是卓梅朵口中所言那般无耻,若是各位族人还愿信我……”
话未说完,几个带头的人便先一步走了,一点儿留下听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随后就像是开了水闸门似得,一群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一队私兵在你瞧我我瞧你,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话好。
卓依玛觉得挫败极了,她觉得自己这个家主即便没有那么平易近人,却也从不欺压族人,为何竟然一个留下的人都没有?
“家……家主,”私兵中一个还尚且未曾弱冠的少年,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其实您说的,咱们都听不明白,那些东西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反正日子都是一样的难,谁是家主谁是阶下囚,对咱们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磕磕巴巴的说完了话,那少年似乎觉出了自己话里的不妥,连忙缩了缩头默不作声起来。
卓依玛垂下眼睑,轻微的笑了一声:“是么…我不知道,我以前……”
以为以前是个好家主来的呢,可族人竟然都是这样的看法,也怪不得当初自己被轰下来的时候,族里人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了。
“往后……”卓依玛很想保证些什么,可一抬头看见几个私兵的眼神里都是茫然,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处。
“母亲,母亲!”卓青眉听见消息之后便立即赶了过来,从远处便瞧见了卓依玛威风凛凛的将卓梅朵撵了回去,她心中欢喜极了,顾不得还怀着身子,匆匆忙忙的就奔了过来,“您回来了!”
仰起脸,一张俏丽的脸上满是笑容,几乎要将卓依玛的眼睛刺的生疼。
“我回来,你很失望么?”卓依玛没有忘记女儿曾经如何奚落自己,忍不住便刺了她一句。
卓青眉欢喜的神态一下就僵在那里,对上卓依玛那双带了冰冷的眼神,眼圈儿莫名一红,泪水簌簌的往下落。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当初女儿会那样激母亲,也是怕母亲一直消沉下去,母亲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您知不知道女儿为了您回来,都下了蛊给卓白芨,现在女儿……”
“等等,你说什么?”顾不得女儿哭得一抽一噎的神态,卓依玛狠狠的将女儿揪过来,“你难道忘了我曾经如何教导你的么?卓家人不得对卓家人用蛊,你竟然全都忘了?”
卓青眉没有料到卓依玛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吓得有些哽咽,忍不住打起冷嗝,一声叠着一声听的人心里莫名的焦虑。
“……嗝…母亲您……嗝…为什么不明白女儿……嗝…的心意……”
“将她带回去!”卓依玛转过头去,她心中失望至极。
“不!嗝…母亲,您不能…嗝……”卓青眉越着急,打嗝就越厉害,她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下人将自己围住,一边儿胳膊一个的将自己架住,“卓梅朵她……嗝…不会就这么罢手…嗝……”
“这也与你无关,你回屋好好养胎,往后族里的事儿你不必多问,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卓依玛冷声回绝掉卓青眉的念想。
☆、第962章 投缳
第962章 投缳
“不…不好了!”大房守园子的婆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家主…她投缳了……快…来人……”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急切的抬起头,就看见卓依玛站在屋中,神情冰冷,她脸上的急切一下子就凝在了那里。
“卓梅朵自尽了?你是跟我说笑话么?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去死!”卓依玛话虽如此,脚步还是加快了些,急匆匆的去了大房。
刚踏进门槛儿,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并不是卓梅朵的声音,反而是个沙哑的男声,像是压抑了许久之后,终忍不住才会发出极痛苦的嘶吼声一般。
卓依玛心头一颤,这……这怎么可能!
直到地上脸色灰白没有血色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时,卓依玛才站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已经全无呼吸的卓梅朵。
“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她如何就……”
话音出口,卓依玛就发觉自己嗓音沙哑的不像话,先前对卓梅朵的冷嘲热讽像是巨大的一只手掌,抡圆了给了她一个巴掌,打的她脸上又烧又疼。
卓二老爷抬起头,目光中的阴鸷狠厉就像是一把淬过毒的利刃,“你不知道她为何会投缳自尽么?你让你女儿对白芨做了些什么?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你这般阴狠歹毒,竟将外族人带到族里来,就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就要将我们逼死,你现在还假惺惺的来问我为什么?”
“不,我没有!”卓依玛立即否认,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本没有这个意思的!
“没有?呵呵,没有为何梅朵会投缳,没有为何白芨会蛊毒发作?你没有,你没有,你还有什么没有的?”卓二老爷将卓梅朵轻轻放下,踉踉跄跄的站直了身子。
卓依玛忙上前想搀扶他一下,可下一秒,卓二老爷袖口里头藏着的银针便射了出去,直直没入卓依玛的胸口。
卓依玛全然没有防备,完全来不及躲闪,甚至连后退两步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你……”卓依玛震惊的看着他,映入眼帘的最后一眼,是卓二老爷嘴角扬起的诡异笑容,笑容里满是期待已久的快意。
……
过了初一紧接着就是十五,在云浮城里头向来是有十五赏灯的习俗的,这个习俗毫不意外的被楚少渊跟婵衣带到了益州城。
家里前几日又有人送了狸猫来,一只一只小小团子一样的,爪子上的肉垫子粉粉嫩,叫人看的心也融化了,颜黛整日整日的抱着狸猫耍玩,在颜夫人的屋子里服侍颜夫人的时候才放下一会儿,婵衣知道以后,忍不住感叹颜黛还是个小娘子心性。
灯会在晚上才开,颜黛这会儿正抱着小奶猫玩儿,婵衣坐在她旁边与她说着闲话。
自从过节的这些天以来,只有十五这天还算的上清闲,虽然一大早就有人家送元宵过来,但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待嫁的小娘子,今天是一年当中最宽松的时节,所以各府上的太太们,都在安排今天赏灯事宜,来串门的人很少。
“嫂子,前几日咱们家不是还收到仙鹤么?这会儿天气这么冷,仙鹤能活么?”逗弄着小奶猫,颜黛细声细气的问。
“能活,仙鹤好养也不算特别畏寒,且将好水好鱼好菜都备好了,它自个儿玩儿的累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