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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土,但既然皇上将王爷放到了川贵,必定是对王爷寄予了厚望的,川贵往后会如何全都要看王爷,若王爷信任臣,臣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陆述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当初离开云浮赴任之前,被太子詹事府的府丞何成海密谈了好几回,都不曾下过这样的决心,而这一次,他觉得若是不选楚少渊这个阵营,只怕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这个决心下的突然,话出口之际,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在看见楚少渊脸上的惊讶时,他又觉得自己做对了。
“早在王爷身在西北之时,臣便动了这样的念头,实是没有机会,如今得见王爷不能不说是上天恩赐,臣愿替王爷分忧!”
楚少渊挑了下眉毛,虽然惊讶,却也没有感到十分的意外,毕竟川贵已经是他的封地了,封地上的一切都属于他,便是臣子也不能例外的要对他俯首帖耳。
“陆大人有心了,”他看着陆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轻笑了一声,“本王近日正为城中的世家犯愁,倒想听听陆大人的意见。”轻轻转了转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楚少渊话音拉的长长的,“本王来川贵的时候,晚了许多时日,想必陆大人也知道其中的缘由,本王一直压着不发,倒也不是怕什么,不过是不想一来了就动手,叫人看了笑话去,况且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总要查个清楚才能下结论,陆大人说可是?”
陆述连连点头,那段日子安亲王一直暂住在他的别院当中,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他便直到今日对安亲王的作为都有些奇怪,分明是个宠妻如命的,却能够生生的将这事忍下来,而不动这两家一分一毫,他还觉得安亲王是心存仁厚,如今再看分明不是。
楚少渊笑着看向陆述:“本王也不怕他们不服气,左右人证物证都齐全,只不过这样下来的话,怕是川贵又要有流言蜚语了,这样不好。”
陆述想了想,道:“王爷宅心仁厚思量的妥当,可旁人却未必有王爷这般心胸,城中的流言蜚语便是再多,也大不过一个理字儿去,况且王爷说的这件事,又不止是仅王妃一人遭此劫,这样的案例封在府志之中的便有不少,想必吴大人也头疼的紧。”
☆、859。第858章 府志
859。第858章 府志
“况且蛊苗一族的土司向来是搜刮民脂民膏的高手,在族里但凡一丁点儿小事儿都要被族长或者长老责难,普通人家连吃穿都未必能及得上温饱,甚至女子的初丨夜还要交给土司,这样的规矩在咱们燕人看来骇人听闻,可在那些族人眼里,却是天经地义,若王爷能够将那些人狠狠惩治一番,实乃百姓之幸事!”陆述说起这些民生来总是有许多话要说。
楚少渊虽然对陆述口中的这些大道理没什么兴趣,但听见这些,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怎么?周度也索取蛊苗女子的初丨夜?”
陆述摇了摇头:“周大人是燕人,周家向来是燕人做派,不做那起子丧尽天良之事,不过可能也与周大人尚未全部掌握实权有关系。”
楚少渊关切的只在川贵这块地方能不能尽归他手,既然收了周度做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就弃而不用,他淡淡的笑了笑,“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既然父王没有直接取缔了土司一职,便有他留存的道理,如今我做些整顿,结果会如何,还要看过才知。”
陆述知道这些上位者都有不将话说满的习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细细的将他近几年所了解的情况大多都告诉了楚少渊,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楚少渊听的很认真,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依靠这些川贵的官吏来做,先前初来川贵时,他便想好了一切,虽说做起来有些麻烦,但也总比自己亲力亲为要来的有用。
晚上楚少伦从府衙回来,两只眼睛下泛着青,眼睛里还有些血丝,直叫楚少渊看得诧然。
“你这模样看上去竟不像是去了府衙看了一日的府志,竟像是进了八大胡同宿了几夜一般。”楚少渊忍不住笑起他来。
楚少伦看着楚少渊,眼里有深切的同情:“三哥,你说皇上将你放到这么一个鱼龙混杂危险的地方,用意到底是什么?只为了磨砺你?这未免磨砺的有些大发了,你都不知道,这益州府的府志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稀奇,我今日看了一下午府志,旁的没看明白多少,倒是将卓家几代家主所行的那些诡异事情都看个彻底,记载的那些事情,若不是知道我看的是府志,还当我看的是一本精怪传记呢!”
是在说卓家以往的事情都十分诡异,所以才会有此一说的吧。
楚少渊失笑:“原本这里就距关外极近,有些地方都还是尚未开化,会出一些稀罕事情也不算奇怪,或者说那些事情大多也是以讹传讹,到归并了我们大燕,再加开了府志,燕人统治这些少民,为了表示尊重,才会有这样的记载。”
“三哥也看过?”楚少伦来了精神,“那三哥肯定知道府志里头将什么蛊啊,巫术啊的都写了进去,还写的神乎其神,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至今为止还没定论呢,何况皇上又是极其厌恶这些东西的,真不明白怎么一府之志当中会有这样的记载。”
楚少渊笑了笑,不置可否,先前的府志他自然是看过的,再往前数几代的官吏,大多都是被川贵的这些世家坑害过的,不会与他们硬碰硬的来,有些府志里头的记录便不会特别真实,除了一些本地的大事之外,多年之前关于这些少民便大多是怀柔手段为上,能够满足便尽量满足。
“既然觉得不实,就将这些东西跳过不看便是,我记得这些记载都是最先关于这些土司们的,与你要找的全然不是一回事,你来川贵时间没有那么多,何必自寻烦恼,多往后头翻翻看。”
楚少伦苦恼的皱起了眉毛:“若不先弄清楚,我又怎么能知道这些来历跟典故?”
“不懂就不知道拉个人过来问问?总要比你一个人去没头苍蝇一样的看府志来的简单!”楚少渊无奈的提醒道,“我让你去看府志而不是直接问,便是要你亲自去了解,没有比府志上头写的更清楚的了!”
“可是直接问师爷不是更清楚么?”楚少伦有些不甘心,今天一下午的时间算是白白的耗费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这般用功,尤其是那些字都十分的小且陈旧,看的久了眼睛便酸涩难忍。
楚少渊没好气的瞪他:“直接问师爷,他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还不知要被拐多少圈子!与其你到最后出什么问题,倒不如一开始就费些功夫。”
楚少伦还想反驳,就听外头小厮喊道:“王爷,晚膳摆好了,您可要现在用?”
大厨房早便准备了楚少伦的饭食,他一回来楚少渊就吩咐下人去张罗了。
楚少伦的肩膀一下就塌了下来,跟着楚少渊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深知三皇子这个族亲堂兄是有着良好的作息规律跟习惯的,万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便有所改变,只好将后头的话都憋在心里。
楚少渊应了一声,站起来往偏厅走。
他走的不快,话随着微风从耳侧响起,声音缓缓的飘向楚少伦:“甭看现在麻烦,却都是你自己收集来的,等到往后父王问起你川贵的一些事情,你总不会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要贪小失大!”
楚少伦心中一跳,若是他回云浮城复命,皇上问起川贵,他一丝一毫都回到不出来,只怕皇上当场就能结果了他的小命,想一想皇上那双冷若寒霜的眸子,他就浑身发抖,真的是太恐怖了,怪不得说天子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便是皇上不怒,他也抖的跟老鼠见了猫一般。
“三哥,还是你说的对,不过我看着府志有一事不太明白,当初周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那周寻不过是个逃难过来的白丁,怎么就能在卓家有那样的地位,甚至还能排挤掉族里的那个些堂叔承继了土司之位?我是怎么看怎么不明白,不都是传男不传女的么?难道说土司之位还能传给女婿?关键是卓家族里的那些个叔伯们竟也没有闹起来的,简直是罕见!”
楚少伦不明白的事情楚少渊却是一清二楚,但他却看都没有看楚少伦,淡然道:“说明周寻这个人有本事,你不要事事都觉得罕见,我了解过,这土司之位若无男丁继承,便是传给女婿乃至孙女婿都是可以的。”
楚少伦总觉得有个大大的疑团在眼前一般,还想开口问,就被楚少渊压着按到了桌子旁边。
“有这问问题的功夫,倒不如多吃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