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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满当当的都是贴身的物件,络子,汗巾,香囊。
他愣了愣,偏头想了想,眼神凝重了起来,将东西收好了,去了尚武阁。
离皇城有半个东市远的夏府,兰馨院里,婵衣正低头绣着一条腰带,花样是缠枝梅花,楚少渊过了年之后会去西北,可以顺带捎些东西给大哥。
她正低头绣着,就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远而近,娴衣挑了帘子进来,坐到婵衣的身边。
“二姐姐今日看上去脸色好多了。”
娴衣随意的转动视线打量着兰馨院,一眼就看到针线筐里那条大红色汗巾,上头绣着卷云纹的花样,斓边用银线绣着,很是富丽堂皇。
娴衣一脸的欢喜,伸手就将汗巾握在手里:“二姐姐,你这条汗巾真漂亮,可不可以送给我,我用这个跟你换。”
说着从手腕上退下来一副珊瑚手镯,红的很内敛,衬着娴衣白皙的皮肤,极致的美。
婵衣笑的隐含深意,看了她一眼,“你喜欢这汗巾?”
娴衣大力点头,就听婵衣道:“好吧,既然你喜欢,就拿去用吧,不过这珊瑚手镯,我倒是不需要,你自己留着戴就好了。”
娴衣嘴角挑出几许真心的笑意,歪头看着婵衣,眼中的光亮耀眼夺目:“二姐姐可不许反悔,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说着将汗巾妥帖的收了起来,像是生怕她反悔要回去一般。
☆、205。布局(一)
205。布局(一)
婵衣跟娴衣一同陪着回了府的谢氏跟夏老夫人在福寿堂用了午膳。
婵衣坐在福寿堂的暖炕上,正剥着一只福橘来吃。
娴衣看着心情不错的夏老夫人,开口道:“祖母,我今儿想去法华寺给姐姐求一只平安符。”
谢氏奇异的看着娴衣,倒是婵衣温和的笑了:“四妹妹费心了。”
夏老夫人点点头,“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多带几个粗使婆子,早去早回吧。”
娴衣没想到会这样容易,脸上就带上了灿烂的笑容,拉着婵衣的手:“二姐姐,你要不要什么东西,我从法华寺带给你。”
婵衣温柔的看着她,轻笑道:“不用了,你路上小心,若是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千万要保全自己,知道么。”
一句话说的娴衣心中一冷,盯着婵衣脸上的笑容,对上她那双湛然的眸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难道她察觉了?
婵衣见娴衣疑惑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催促道:“快去吧,早些回来,我让灶上做麦芽糖给你吃。”
娴衣忍不住想到,婵衣这样和气,若当真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会这般笑容满面。
她将心中的疑惑放下,笑着道:“我去收拾收拾。”说完便回了屋子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夏老夫人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吩咐张妈妈,“你去嘱咐琉月跟秋月,多看着点她,别让她做出有悖家风的事情来。”
张妈妈应声,退了下去。
谢氏皱了皱眉:“晚晚,你这主意能行么?”
婵衣笑道:“总要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才好,等会儿二哥哥回来,我们问问二哥哥那边的动静就知道了。”
夏老夫人看着婵衣才不过十一岁,就已经想到了这样万全的主意,心中微安,搂了搂婵衣,“祖母就是现在去了,也不担心你会被欺负了。”
婵衣一惊,忙呸呸两声道:“祖母说的什么胡话?祖母还没看着大哥哥跟二哥哥娶妻生子呢,怎么尽想着当甩手掌柜,您的曾孙还要您来教养呢。”
夏老夫人听婵衣的劝慰听的哈哈直笑,孙女总是有法子让她开心。
明日就是小年了,婵衣跟夏老夫人和谢氏商议灶上的一些事务,又说要制一些糖瓜,麦芽糖来,祭祀灶王爷,商议定了便让下人们去忙碌了。
娴衣坐在车里,一路疾行去了法华寺,临近年关,法华寺不像往日这般热闹,香客来来往往的只有寥寥数人。
娴衣上了香求了平安符,被法华寺的知客僧引着去了厢房歇脚。
琉月跟秋月被娴衣打发到了门口,只有娴衣一个人坐在厢房之中,心中慌乱的突突直跳。
就见厢房中挂着的一副画,忽然从后面掀开,一个俊逸的少年从墙后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冷然,看见娴衣眼中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四小姐真守信用,这么快就拿到东西了?”
娴衣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急忙后退了几步,轻声道:“我,我拿到了,我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了?”
少年见她一副防备的模样,不在意的笑了笑,坐到桌案旁,拿起白瓷小吊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拿了一个东西来哄我……”
娴衣瞪大了眼睛,将汗巾取出来,怕他看不清,将汗巾离的他近了几分,“你看好了,这可是夏婵衣亲手绣的,她绣的时候我亲眼看着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法子……”
娴衣眼中带上了泪意,染得眸子里一片水色,让人瞧着心疼的很。
少年侧头看她一眼,那样精致的容貌上,带上了委屈之意,倒是让人看着不舍,他笑着起身,走近娴衣,娴衣瞬间瑟瑟发抖起来,看来上一次将她吓得不轻。
少年微微笑了,俊逸的容貌衬着他世家子弟的风姿更显出色,他将娴衣手中的汗巾拿在手里,伸手点了点她的唇瓣,“好吧,就信你一次。”
娴衣连忙道:“我的东西,你该还我了吧?”
少年歪着头凑近她,语气是说不出的轻柔,听在娴衣耳朵里却是惊雷滚滚,“你的兜衣么?啧啧,真是香的很,可惜今儿忘带了,改日还是这个地方,我等着你。”
娴衣捂着唇,手指颤抖着指向他,“……你,你不守承诺!”
少年看着她嘲讽的笑道:“我不守承诺你能如何?”
娴衣脑中的火气直冲上头顶,她伸手去夺少年手中的汗巾,被少年一把攥住手腕,轻轻一甩,将她甩倒在桌案旁,桌上的茶具被撞的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响声。
门外的两个丫鬟听到了,急忙在门口道:“四小姐,您有什么吩咐么?”
说着话就要推门进来,娴衣大声道:“没事,你们别进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却不敢擅自动作,只好将耳朵贴到门框上头,仔细听房中的动静。
少年抬起她愤怒的脸,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伸手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用力揉了一把,轻声道:“算你聪明,你放心,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便掀开墙上的那副画,进了墙内。
娴衣握紧拳头,心中恨意再忍不了,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拂落到地上。
门口的丫鬟们听到响动声,急忙推门进来,就看见娴衣红着眼睛瞪着她们,大声骂道:“你们这些蠢货,进来做什么?都给我滚!”
琉月秋月不敢辩驳,门咣当一声关上,娴衣无力的跌落到地上,抱着腿无声的哭了起来。
远在云浮皇城中的乾元殿,皇帝坐在书桌前批着折子,许久揉了揉眉心。
赵元德见状,轻手轻脚的将一盏茶奉上去,“皇上,您喝杯茶歇一会吧。”
皇帝伸手端过茶盏,轻轻喝了一口,眼睛落到他刚刚挑出来的折子上头,分明是用馆阁体书写成的折子,却让他感觉出一笔一划力透纸背,他甚至能感觉到写折子的人,当时的愤慨。
皇帝眼睛眯起来,将茶碗重重放到书桌上,“朕的马市,就被这些人捏在手里,给朕上报的战马,一年比一年差,现在又明目张胆的在朕派去的人眼前做这样的小动作,当真以为朕是纸糊的老虎?不敢动他们?”
赵元德垂着脑袋,不敢搭话。
皇帝瞥了眼弹劾夏世敬的折子,又看了看王珏呈上来的折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些天老三回宫,朝中的反应看似不大,可桩桩件件都是冲着西北的马市去的,无论是弹劾老三跋扈也好,弹劾夏世敬断案不公也罢,亦或是后宅之中的一些事情,都是绕着这几个人,夏世敬心思太简单,让他养着老三才几年就被发觉了,实在是堪当不了大用。
皇帝敛了情绪,将手中的折子往过一放,从一堆奏折中起身抬脚往殿外走,“去慈安宫。”
……
慈安宫里,皇太后眉毛一敛,看着长宁长公主,问道:“这么说,你都瞧见了?”
长宁长公主点头:“原本儿臣念着宁国公府是咱们大燕的老臣,被旁人蛊惑,难免一时糊涂才会如此,想给他们个机会……”
“你不与我说,这才是一时糊涂!”皇太后打断,“宁国公府是老臣,难道就能一意孤行的迫害旁人了?即便是宗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