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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他站在原地心中却慌的直跳。
直到今天母亲问了他这么一句话,他这才明白昨天为何会那样慌乱。
他羞赧的低了头,“母亲不要责怪她,她是好意想教晚晚防身的,昨天是我没考虑周全,才会出这样的意外。”
谢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没进门呢,就帮着她说话了,她摇了摇头,“既然是你欢喜的,母亲便不多说了,只希望你的这份心思能维持的久一些,不要跟……”
说到这里,谢氏住了嘴,少年的心意总是新鲜不了多久,可她愿意让儿子欢喜一场,好过将来后悔,来怨恨她。
夏明彻脸上忍不住带上了欢喜之色。
张妈妈匆匆忙忙的进来,跟谢氏耳语了几句,谢氏一愣,转头跟夏明彻说了句,“你在家好好看书”,说完起身去了福寿堂。
谢氏刚进正屋,夏世敬就急忙道:“你快收拾收拾,去宁国公府一趟。”
谢氏还摸不清情况,只听张妈妈说是夫君唤她有要紧事,她问道:“出了什么事,老爷这样着急?”
夏老夫人将夏世敬被人弹劾的事情告诉谢氏,让谢氏大惊失色,照理说这种各个衙门的事务归各衙门管,旁的御史也好言官也好,都问询不到头上来,怎么偏偏在年关近的时候,冒出这么一件事来?
夏世敬道:“徐御史是宁国公的门生,你去宁国公府做客的时候,问问宁国公夫人,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氏点点头,去准备礼物了。
夏老夫人让谢氏带上了婵衣跟娴衣,并嘱咐她们道:“去了宁国公府,你们两个要寸步不离,昨日顾家小姐刚出了那么大一个丑,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们出了夏府,代表的就是夏府的名声,不论是你们姐妹俩谁出了问题,旁人说起来只会说夏府,要知道只有夏府好了,你们才会有一个好的前程,知道了么?”
婵衣点头,她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娴衣心中却不以为然,夏府的这些人都不把她当回事,她又何需顾忌这么多。
但当着老夫人的面,她只能装作一副明理的模样。
夏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才让她们两个跟着谢氏出了门。
到了宁国公府,宁国公夫人正做宴,请了好几位勋贵之家的夫人太太来赏花喝茶。
见了谢氏笑吟吟的拉着她让下人们上茶,又仔细看了看婵衣,满脸笑容的跟花厅里的众位夫人太太道:“夏家的小姐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就是我们家曼曼都比不上呢。”
婵衣怔了怔,只觉得花厅里众夫人的目光都围到了她的身上。
娴衣忍不住去揪扯自己手里的丝绢,同样是夏府的女儿,她明明生的比婵衣漂亮,凭什么这些夫人眼里都是婵衣?
婵衣却在想,宁国公夫人先说夏家女漂亮,又说自家的嫡女,只怕是要将顾曼曼的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
宁国公府家宾客众多,宁国公夫人只是跟谢氏说了几句,就将她们晾到了一旁,转头去跟别的夫人聊天,好不容易挨到众人话头散了,谢氏才找到机会跟宁国公夫人单独说话。
“昨儿就接到您的帖子了,本想着过了年再到府上叨扰的,哪里知道又出了一件事儿,让人措手不及的。”
宁国公夫人脸上带着关切之意,“是什么事儿?让淑人这样头疼?”
宁国公夫人客气的叫了谢氏的诰封,听在婵衣耳朵里,却不像是亲近,倒像是讥讽。
谢氏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继续道:“我们老爷为官一向勤勉,少有断错案子的时候,老爷今儿在朝堂上被徐御史弹劾,徐御史是宁国公的门生,我便想着来问问夫人情况,看夫人知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内情,可否告知一二……”
宁国公夫人惊讶的看着谢氏,“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老爷不过是在徐御史当年赶考的时候扶持过一把,哪里是什么门生,内宅不议朝堂之事,淑人这是糊涂了么?”
谢氏脸色不太好,但请人帮忙总不好板着脸,只好勉强笑道:“是我失言了,还请国公夫人不要见怪,我也是着急,这才病急乱投医的来问问您。”
宁国公夫人看到谢氏这般伏低做小心中大为畅快,却不给她一个明信,只是眼睛放在婵衣身上,夸赞道:“淑人家的姐儿真漂亮,也不知是谁家有这样的福气能娶了去。”
谢氏她惊讶的看着宁国公夫人,看宁国公夫人话里的意思,难道是看上了晚晚?
就听宁国公夫人说:“我听老爷说,夏大人这次是摊上麻烦事儿了,这次御史弹劾夏大人就是因为之前,夏大人手底下的一个案子草草的结了案,那家原本报了战死的儿子立了功回来,要给自家亲娘讨个公道,才会闹的这样大,夫人不知道吧,那个战死的儿子就是杜平杜大人,现在任了燕云骑指挥佥事。”
谢氏眼睛瞪大,这样的事她都没有听说,可宁国公夫人却说的有板有眼的。
宁国公夫人笑了笑,“这事儿我也是才听说的,便想着请了淑人来府上,然后请了杜大人的舅母,看这事儿能不能缓和缓和。”
宁国公夫人的话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可听在婵衣耳朵里,就有股子胆战心惊的感觉。
事情有这么容易解决么?还是说,这件事根本就是宁国公府一手策划出来的?
他们说着话,就见一个个子高挑,穿着黛青色蝶纹褙子,满头珠翠环绕,尖脸长得有些刻薄的夫人进了来。
大大的眼睛看了看谢氏,然后又盯着婵衣直勾勾的转,脸上是一副倨傲的神情。
宁国公夫人笑着介绍:“这位是杜大人的舅母张太太。”
虽然杜大人是四品官,但杜大人的舅舅却只是在五城兵马司里任副指挥使。
所以杜大人的舅母见了谢氏是要行礼的。
可这位张太太却好似不知礼数似的,稳稳当当的坐到了宁国公夫人旁边。
☆、197。恶心
197。恶心
宁国公夫人还没来得及介绍谢氏,张太太就拿着帕子黯然垂泪:“国公夫人,今儿能见着您,也算是我的福分,您这儿花团锦簇的,我见着这些太太奶奶,心里觉得真是好,忍不住就想起我们早逝的姑奶奶……”
张太太声音大了起来,“我们姑奶奶那是一等一的好性儿,可就是命苦,夫君早早的没了,就剩下个儿子,还被族里人欺辱,用他顶了丈夫参军,我们姑奶奶伸长了脖子盼啊盼的,却盼来了儿子的死讯,原本心灰意冷想三尺白绫去了,好不容易才劝回来,说跟侄儿商议过继个儿子过来,也算膝下有人了,没曾想却被侄儿媳妇泼了一身的污水,说什么跟自家侄儿有染,活生生的害死了我们姑奶奶,将偌大的家产几家分了个干净……”
张太太说着转过脸来看着谢氏,眼里恶狠狠的透着凶光,“偏那断案的大人说什么,侄儿媳妇谋害我家姑奶奶证据不足,将人无罪释放了,可怜我们家姑奶奶死了,也要背负着这么个骂名,若不是我家外甥命大,在川贵立了大功回来,只怕这桩冤案就要这么冤下去了……”
张太太边哭边道,哭的凄凄切切十分可怜。
谢氏忍不住皱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老爷断错了案子么?
宁国公夫人见谢氏不答话,用话来哄张太太:“张太太莫难过,好在杜大人平安回来了,这桩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用帕子将张氏脸上的泪擦干净,笑着给她介绍:“这位就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家的夫人,正是负责你家姑奶奶案子的人家,你把你知道的都跟她说说,她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张太太转过头来,似乎这才注意到谢氏一般,起身作势要行礼,谢氏忙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抚开。
端端正正的给行了个大礼,嘴里毫不客气的道:“我们人微言轻,还望夏夫人莫要见怪才是。”
谢氏让过那个礼,温和的看着她,“你放心,若当真冤判了,我们老爷定然会还你家姑奶奶一个公道的。”
张太太大大的眼睛盯着谢氏,眼里闪动的却是深深的算计,声音中没有一丝暖意,“我们家平哥儿立功回来,家业也全被瓜分走了,家里头空空荡荡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我就盼着这案子翻了,平哥儿再娶一房媳妇,他心情好了,这日子才好过。”
张太太眼睛转到婵衣身上,如毒蛇一般滑腻的眼睛好像缠住她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
娴衣耳朵里听着张太太的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四品的指挥佥事啊,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婵衣这贱人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