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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审,只怕她不会说实话!”
“嗯!”盖玉啸点头。
耶律辰慢慢走至他面前,俯首向他注视,低声问道:“三哥,这几日在父皇那里可曾瞧出什么?”
虽说如今御前侍卫经过一番休整,已重新调回皇帝身边守卫,可是统领巴元九难以自证清白,如今说是因丧子之痛,在家中休养,不如说是被幽闭在统领府中。而之前盖玉啸救驾有功,这统领御前侍卫之责,便暂时落在他的身上。
盖玉啸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微微摇头,皱眉道:“我多次试探,那位庞公公都并无异状,难不成,那个人不是他?”
不是庞白,又能是谁?
耶律辰默思片刻,又再问道:“旁的人呢?”
盖玉啸摇头道:“也并无踪迹可查!”
耶律辰皱眉,试探道:“或者,三哥可以假意给他传递消息!”
盖玉啸苦笑摇头:“我已试过,放在约定地方的信不翼而飞,我竟不知道何人取去!”
耶律辰:“……”
还有盖玉啸盯不住的人,那人的功夫,岂不是深不可测?
只是事既如此,也无可奈何,只得道:“既无法查出,也倒罢了,如今当务之急,是证实季氏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你传信儿入军中,查问当年盖家可真有调兵之事?”
盖玉啸点头答应,也不再多问,告辞而去。
楚若烟以为,要得到耶律邯的消息,总要一两日的时间,哪知道第二日一早早朝刚散,阿传便赶了过来,说耶律邯一行进入大漠,竟然是一路向南而去。
楚若烟匆匆赶往兵部,听耶律辰详细说过,结舌道:“他被构陷与叛军有关,顾平原一路人马又是自南疆起兵,好端端的,他跑去南疆做什么?”
耶律辰摇头,向阿江问道:“可有详细的路径?”
阿江点头,将与传书一同送来的草图送上。
耶律辰将南疆一带的地形图展开,将草图所绘的路径在图上标出,扬眉道:“并非前往南疆,所去的方向,略略偏西!”手指沿着向南偏西的方向,一处处绿洲指去,凝思耶律邯的去向。
楚若烟凑近去瞧,见他手指滑过一处绿洲,突然道:“长平洲?”
耶律辰手指一顿,侧头向她注视,问道:“怎么?”
除去十年前被劫,这丫头再不曾去过南边的大漠,怎么对这绿洲竟然留意?
楚若烟皱眉道:“顾元的故里,也就是顾立农和顾平原的故里,难不成,他是去那里?”
若他去的是那里,难不成,他与叛军并不是全无关系?
耶律辰皱眉,细思片刻,向阿江道:“你命人赶前一步,到这长平洲等着,见到耶律邯,切莫打草惊蛇,瞧他要做什么!”
阿江点头答应,即刻传令出去。
楚若烟突然想起一事,说道:“钱贵人临去,托我去奇珍阁取出一幅画来。”
“画?”耶律辰不解。
楚若烟点头道:“本是要交给四殿下,却不曾来得及。那日四殿下说过,那幅画,画的是我苍辽一处山水!”唤韩立来,吩咐他回府取画,这才将见过钱氏的前后细说一回。
耶律辰低声道:“四皇兄不曾见到画,便知道画上是苍辽的一处山水,可见是知道那画的。钱氏又提到钱家存下的一笔财富,难不成,这画上是钱家所藏财富之地?而四皇兄脱险之后,径直入了大漠,莫不是……”
“是取那笔财富吗?”楚若烟皱眉,低声道,“若果然如此,他要做什么?”心中一念闪过,一把抓住耶律辰的手道,“他不会傻到招兵买马,起兵造反吧?若当真如此,他可当真再也洗不清白!”
是啊,若是他当真举兵,假的也会变成真的,那叛军真正的幕后主使,岂不是更难寻出?
耶律辰也一时心中不稳,叹道:“但愿他不至如此莽撞!”
第966章 这是要深入虎穴
二人正在商议,就听外头阿铭传道:“王爷,怡郡王爷回来了!”
说话间,耶律元迅已开门进来,向楚若烟望去一眼,皱眉道:“殿下,可是有四殿下的消息?”
耶律辰点头,将方才的话简略说一回,向图上指道:“这长平洲是顾元叔侄的故里,若烟疑他去了此处!”
耶律元迅将传书和地形图各看一回,皱眉道:“钱贵人虽说出身商贾,可是四殿下自幼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若是被他寻到钱家所藏的财富,只怕当真会铤而走险,报这一箭之仇!”
楚若烟点头道:“我担心的便是这个!”
这二人自幼与耶律邯相识,自然知道他的性情。耶律辰见连耶律元迅也是满脸担忧,不禁皱眉道:“要如何阻止他才是!”
“我去!”楚若烟立刻道,“他纵找到财富,要招兵买马,总还要些时日,如今,怕也只有我能劝他几分,我即刻赶去长平洲找他!”
“不妥!”她话音刚落,耶律辰、耶律元迅已同时摇头。
话出口,二人互视一眼,耶律辰先道:“如今的四皇兄,经这一番磨难,怕已不是原来的四皇兄,他纵对你还留有几分情份,如此大的事,怕也不会听你所劝!”
耶律元迅点头,跟着道:“若他一心报仇夺位,又岂是你几句话能劝?而你一身,又牵系整座上将军府,拿住你,便是拿住大将军父子的软肋,还有殿下,还有……我!”微微一停,终究将最后一个字吐了出来,“若是他以你为质,你要我们如何应对?”
耶律辰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将此话说出,微微扬眉,向他深望一眼,却权当没有留意,点头道:“元迅皇叔言之有理!”
楚若烟急道:“难不成眼睁睁瞧着他越错越深?他一人也倒罢了,若是给他招得兵成,这苍辽岂不是又一番兵连祸结?”
说的也是!
二王默然。
这个时候,就听门外阿铭回道:“王爷,韩立大哥回来了!”
也不等耶律辰应,楚若烟立刻道:“还不快拿进来!”自己奔去,将画取了进来。
耶律辰展画细瞧,见当真是一幅山水画卷,卷中湖泊纵横,鲜花似锦,当中一座山峰拔地而起,虽不甚高,却颇为险峻。
只是画工虽好,景色虽美,左瞧右瞧,却瞧不出有什么特异,皱眉道:“纵然当真是我苍辽一处山水,纵是寻到这山,诺大的山里,如何去寻财富?”
耶律元迅闻言,也凑前去瞧,一望之下,不禁扬眉道:“殿下,这里并非长平洲!”
“什么?”耶律辰、楚若烟齐问。
不是长平洲,那是什么地方?
耶律元迅道:“数年前,我随着楚大将军出征,曾去过长平洲,洲如其名,只是寻常一座绿洲,一马平川,并无山峰!”
耶律辰听他说的极为肯定,不禁皱眉。
楚若烟道:“难不成,他去的不是长平洲?”
若耶律邯去的不是长平洲,那耶律辰的人岂不是扑个空?
耶律辰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有人跟着他,只能瞧他去了何处,我们再行定夺!”
只能这样!
楚若烟将画卷起,也不再唤韩立取走,自去收在耶律辰公事房的内室。
等她出来,见耶律元迅已经离去,随口问道:“怎么元迅哥哥走了?”
耶律辰一手揽她入怀,轻哼道:“丫头,日后须得改口,他是本王的皇叔,你岂能总如此称呼?”
“嘁!”楚大小姐撇嘴,“皇上还不曾赐婚呢,你唤你的,我称呼我的!”
“你……”钰王殿下咬牙,凑首到她耳畔,低声道,“你可莫要忘记,我可是上将军府提过亲的,楚大将军和四哥都已受过礼,点了头的!”
还有他的全部家当!
倒忘了此节!
楚若烟听他语气,活像一个被弃的小媳妇儿,不禁抿唇低笑,在他怀中转身,与他面面相对,轻叹道:“傻九哥,我知道元迅的心思,自会有所避忌,可是我和他一同长大,皇上不曾下旨,我便贸然改口,岂不是突兀?”
“我只怕你不想伤他,反是误了他!”耶律辰轻叹。
刚才,耶律元迅只那一个字,便道尽了他对楚大小姐的担忧牵挂,而他也知道,丫头的心尽在自己身上,长此下去,只怕耶律元迅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楚若烟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将额头抵在他胸前,闷声道:“贝姐姐对他情深,我只盼着,他能自个儿移了心思,就是皆大欢喜。”
“嗯!”耶律辰应,顺手在她后背拍抚,想一想道,“很快便是中秋,那日闻父皇之意,要在中秋宫宴上,给各位皇兄指婚!”
“当真?”楚若烟眸子一亮,喜道,“给几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