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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索性她也不指望顾家那群只会盯着金银珠宝的人有多大的见识。
这个世界上,有权比有钱重要多了,钱越多,就如同行走在高空的绳索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从高空中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但再大的权,又哪比得上皇权来得大?
不见百官之首的姜太傅,依然被圣上随意廷杖?
顾以丹捧起茶盏,低头轻啜一口,权势啊,是个好东西。
她抬起头,眼睛望着一个方向,那是三楼一个包厢,新太子陈宣比所有人都来得早,这座酒楼里,并不是如侍女说的那样,只有女眷。
一开始收到太子的狗腿子的传话,顾以丹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找威胜王陈朝。
又瞬息间,这个念头被她抹去。
这种小事都要靠陈朝来摆平,未免显得她很没用,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身边有一个谋士常明义呢。
这段日子以来,常明义问过她不少计策,结果不少次她都有些哑口无言,对上常明义疑惑又探究的神情,她万分尴尬。
总要做些事让常明义对她多些信心才行,只要她培养出来的学子可以参加科举,一定会让常明义刮目相看。
她沉思了片刻,就答应了太子陈宣的要求,但她也有言在先,必要太子提前进来悦来客栈,还要在最后离开,不能让这些来赴宴的世家夫人察觉。
反正最近朝堂闹得沸沸扬扬的备棺骂天之事,以及将相被辱之事,都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因着姜太傅之故,百姓们对这位新太子颇有言辞。
她本以为这个条件会让太子知难而退,最后竟然答应了。
当时还没有想透,等回到家中静思,才明白一件事——这位新太子,似乎有些地位不稳的迹象,不然这种条件对太子来说相当没面子的事,他不会答应。
无奈何,既然太子答应了她的条件,只能偷偷安排,且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借用了姜家的名头,说自己与姜家的女眷坐在一起,姜太傅还在家中养伤呢,谅太子也不敢强硬着来。
上次她好心好意给姜家传讯,提醒他们要警惕皇室,偏偏转过头,姜家就插手阻碍了她的商业区计划,让她想要拉拢寒门新贵的计划落空。
顾以丹将一杯茶喝完,放下茶盏,袅袅起身,带着桂月一起,去大门口送这些世家夫人、小娘子们离去。
等到顾以丹将所有人送走,正想安排太子离去,就见太子的狗腿子匆匆而来,“顾三娘子,我家主上有事要先行离去,改日再与顾三娘子叙旧。”
顾以丹心中冷哼一声,什么叙旧,说得好像他们很熟一样,也好,太子自己提出离去,好过她要去应付。
思及此,顾以丹福了福身,柔声道:“既如此,三娘就不去叨扰殿下了。”
狗腿子却未离去,搓了搓手,“殿下方才看了你弄的那个走秀。。。”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顾以丹,顾以丹倒是立时就明白,她了然一笑,“三娘明白,桂月,你去把新做的,没上过身的那些东西,每样各收拾五套拿过来。”
桂月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回来,手上拿着一个包袱,递给了狗腿子。
狗腿子嘻嘻一笑,“顾三娘子当真是善解人意。”
说罢,转身走之前,狗腿子看了一眼桂月,这才大步离去。
等顾以丹也坐上自家马车回去,桂月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娘子,这些被您称之为胸衣的东西,那些世家夫人只要买了一件回去之后,她们自己的贴身侍女就会做,您这样还能赚银钱吗?”
顾以丹不以为意,“只要我源源不断的推出新款式、新造型,她们不想买,也得来我这里买,谁告诉你,胸衣只能这样子?”
丝袜油惑等多种手段她还没出呢,且她也不是靠这一项营生为主,不过是解一时的燃眉之急而已。
她现在最想弄出来的,是能让她躺着都能数金子的东西——水泥。
只要把水泥弄出来,银钱就会源源不断的落入她的口袋里。
桂月不敢再问,垂下了头,眸子里暗光明灭不断。
陈宣满身酒气的回到太子府,才刚坐下,就有侍女来报,“殿下,太子妃请您过去一趟。”
陈宣有些晕晕沉沉的,想要歇息一会儿,听到侍女的话,不耐烦了,“孤要歇会儿,等会再去找太子妃。”
侍女迟疑了一下,应诺之后退了下去,片刻之后,一道女声自远而近,“不知殿下何故要在黄昏之时歇息。。。”
太子妃卢氏走了进来,未及身就闻到一阵酒气,见着陈宣脸色陀红、眼神迷离,气不打一处来。
她未嫁给陈宣之前,早已经对奴仆出身的陈氏没有丝毫奢望,索性陈宣彼时不是太子,任是他胡闹,这辈子也能做个王爷,且越是胡闹,日后就越安全。
不想一朝风云突变,太子被杀,陈宣顺理成章的做了第二任的太子,她当时还天真的以为陈宣会因着身上的重任,能勤奋好学,跟着她祖父以及其他九卿好好学习该如何处理朝政,哪想他瘾头上来,又去弄了个春猎,自己一个人看着不过瘾,把朝臣子弟都请了来,以至于酿成了诸般麻烦。
还以为这些天他能定下心来好好反省,领悟得失,结果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喝喝!
“殿下,您的太子之位都要不稳了,枉费您还能如此镇定。”太子妃卢氏轻讽一笑。
陈宣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恶狠狠的盯着她,“大胆!”
☆、第197章 大靠山
太子妃卢氏并不害怕,嘴角轻佻,泛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大胆?殿下,是否因为我说中了你心中害怕之事,所以恼羞成怒了?”
卢氏出身五姓望族,嫡亲祖父是九卿之一的大司农,自己又生了儿子,一直以来就不怎么怕陈宣,更妄论现在陈宣必须要靠她们卢家,卢氏的底气甚足。
五姓望族的天之骄女,要不是陈氏祖上冒了青烟,是不可能娶到她的。
偏这男人正事不干,专门去做些戏耍玩乐之事,当真是蠢笨不堪。
被太子妃说中了心事,陈宣面色陡然阴沉下来,散发着寒气,冷冷的看着卢氏。
卢氏浑身汗毛炸起,宛若自己遇到了凶猛的恶兽,倒是收起了脸上讥讽的神情。
顿了顿,她才坐到陈宣对面,“殿下,我并非有意冒犯你,我三弟与我传讯,说最近在世家子弟中,你的名声难听的很,若然你还顾着寻欢作乐、戏耍玩弄,不过是为他人做嫁妆而已。”
陈宣的酒又醒了醒,从床榻上半靠起来,揉了揉额头,带着难受的问道:“你三弟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与孤详细说。”
“世家子弟当中,有一种流言,说你如此肆无忌惮的杀害朝臣,不是明君。世家子读书进学,为的是日后进朝堂,若然进了朝堂就会被你肆意杀害,他们为了性命之率,自不会犯险。”
卢氏说起这个的时候,当真是想要对陈宣破口大骂,她嫁给他三年多,原以为他只是鲁莽,想不到这人是脑子有坑,在大街之上派人殴打致死朝堂命官就算了,还非要嚣张的宣扬,显摆你能耐吗?
如今能耐到快要坐不稳太子之位了,真是个蠢货。
卢氏在心中破口大骂,面上强忍着怒气,继续道:“若然朝堂上没有了世家子,殿下你是准备用寒门子来治理朝堂吗?”
卢氏嘴角含着一抹讽笑,那些寒门子,不管是在学问上,还是在见识上,如何比得过他们世家子?要不是怕犯了大不违,她都要直说若然把朝堂交给寒门子,北梁迟早要完。
纵然陈宣听着卢氏这般带着讥讽的语气,心中不舒坦,会让他想起自己祖上的出身,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卢氏说得有理。
寒门子纵有学问,见识上能与世家子媲美的人少之又少,盖因他们没有做朝臣的长辈教导,也没有世卿世禄传承下来的见识。
“那三弟如何说?”陈宣带着期盼的问道。
卢氏的三弟,乃都城五俊之一的卢子晋,已经被陈宣认定为日后的左臂右膀,所以对卢子晋很看重,想要听听他有何建议。
“三弟说,这事不能我们卢家出头,只能靠殿下你自己想法子。”
卢氏倒是赞同自家三弟的话,这一次陈宣是犯了众怒,就连寒门新贵也对他忌惮,若然卢家出面助他,不啻成为出头鸟。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卢氏很清楚,卢家的力量,可挡不住其他世家一起的力量。
陈宣脸色黑了下来,带着怒气低吼,“靠我自己?合着你今天来就是与孤废话连篇的?”
卢氏心头一叹,见陈宣的反应果真如三弟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