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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给了海棠和沉香一个眼色，两人点头跟了过去。
姜老夫人没有个心情和精力再是查一遍，姜恒在苏氏便是想出面她也没开那个口，于是便姜恒亲自重新查。
大家都进了鹤鸣堂的厅堂里。
那两个证人也被带了进来。
在姜恒没有正式开始问之前，长宁说道，“父亲，既说是石妈妈和人在荷花池那边有争执，说不定荷花池里会有证物呢，请父亲派人去荷花池里找一找。”
姜恒扭头看了一眼长宁，眼神很意外，“嗯，我正有此意。”
女儿竟能想到这一点。
看来也不是只会闹事嘛。
还是挺聪明伶俐的。
他心头一痛，自己和蕙舒的女儿怎么会不聪慧呢？
姜恒回过神侧身扭头问了姜老夫人，知道姜老夫人她先头没有吩咐人下荷花池捞，便吩咐了丫头去给自己的亲随传了话。
然后姜恒才问那两个丫头话。
两个丫头其实是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平时就在厨房打打下手跑跑腿，送送饭菜或是等各院子主子吃好了饭后帮忙收收碗筷。
两人是为了偷懒去了那边想躲懒说说姐妹之间的悄悄话所以去了那边，没有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两人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倒也不怕，口齿也很伶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两人把时间地点，以及当时石妈妈两人穿的衣服和挽的发髻都说得十分清楚和明白。
“她们当时是怎么推拉，还记得？”姜恒问道。
两人点头，问过了姜恒之后，便站了起来模仿了一下石妈妈两人推拉的动作。
“你们既然看到了，为何当时不去叫人过去救人？”姜恒沉声问道。
便是她们两个年纪太小了，拉不动那可以叫人过去帮忙拉架，哪怕是石妈妈已经落了水了，那只要及时喊了人过来也可以把人从水里救出来。
而且，要是她们及时出了声，或许正在争执的两人很有可能会自己停手。
本来石妈妈是很有可能被救下来的。
可这两丫头却没有喊叫，就那么跑了。
“侯爷饶命。”两个丫头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跪下了下去异口同声说道。
大的那个颤声回答姜恒的问题，“奴婢怕许妈妈灭口，所以不敢出声。”
小的也点头。
长宁皱眉，那边很少有人过去，两个小丫头可以说还是孩子，害怕被灭口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这个时候许妈妈上好了药让人抬了过来，她是准备给姜恒等人行礼，姜恒手一抬，“好，你就这么回话吧。”
“谢谢老夫人，谢谢侯爷。”许妈妈苍白着说道，然后不待姜恒开口问话，她就把为何去水香榭，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到的，又在那边待了多久都一一说得非常的明白。
第四十三章疑点
两厢的话一比较，长宁就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疑点，不过她没说话，只是看向姜恒。
“哼，她就是狡辩，为了开脱故意把时间给错开了。”姜老夫人哼道。
许妈妈她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前头许妈妈被绑来没问几句，没仔细说明情况就直接按住开打了，所以此刻听她这么详细一说，老夫人也听出了其中的疑点。
旁边的苏氏，姜敏玥也都听了出来，姜敏珠比较茫然听得姜老夫人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过来。
不过她们三人也都是点头赞同姜老夫人的话。
姜恒问道，“可有人给你作证，或你离开和去的时候可有人看到？”
许妈妈想了想，“奴婢去的时候是有人看到的，回来的时候刚好是中饭时间……”许妈妈想了想摇头，“回来的时候好像没碰到什么人，不过锦沁苑的人是知道奴婢什么时候回去的。”
姜敏珠讥笑了一声说道，“许妈妈，从水香榭到锦沁苑抄近路的话是可以缩短大半时间的。”
苏氏皱着眉头担心地看了一眼长宁，跟姜恒说道，“侯爷，珠儿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此她便可以是把人推到了水里，然后抄近路回锦沁苑，如此时间刚好对上。”
姜老夫人拧紧了眉头看向姜恒，“还要继续下去吗？”
姜敏玥很是贴心地给姜老夫人抚了抚胸口，又是亲自添了茶，“祖母，父亲既然已经开始了，您就让父亲继续下去吧，这样大姐姐也就能死心了。”
许妈妈道，“老夫人，侯爷，夫人，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是冤枉的。”
＂冤枉？＂姜敏珠气道，＂犯了错的人都这么说，说自己是冤枉的！你不要妄图想用谎言欺骗祖母和父亲，我们可不是大姐姐，相信你的弥天大谎。＂
苏氏她们都不希望查清真相。长宁皱眉。
姜恒在许妈妈一说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吩咐了人去问，不过这个问起来就有点费时间，毕竟候府那么多的下人，一个一个问当然是要花不少时间的。
姜恒扫了姜敏珠一眼。
姜敏珠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不过看中姜恒朝她看了过来立即闭了嘴。
长宁说道，＂父亲，许妈妈回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别人，不过说不定有人见过她的。＂从水香榭到锦沁苑可不近，虽然刚好是饭点，不过难道那个时候就没一个人吗？
长宁不信。
不过除了这个还有疑点。
既然那个时候不是许妈妈，那厨房的那两个小丫头看到是谁？为何两人又一口咬定是许妈妈呢？长宁还是没开口说什么。
姜恒当然是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的，于是他看向那两个丫头，问道，＂你们俩个确定看到了许妈妈？看到她的脸？＂
老个丫头点头入捣蒜。
年纪小的那个说道，＂就是许妈妈！她当时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梳着这样的发髻，奴婢没认错。＂
年纪大的也点头，＂侯爷，奴婢没认错。＂
＂你们确定看到了许妈妈的脸吗？＂长宁厉声问道。
衣服可以穿一样的，发髻当然也可以梳一样的，身形高矮胖瘦都可以找相似的人！
这两个小丫头肯定没看到许妈妈的脸，就凭衣服，发髻，身形高矮先入为主了！
两个小丫头点点头，之后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了几分茫然之色。
她们好像没看到许妈妈的脸。
＂你们好好想一想然后回答大小姐的话，你们确定看到了许妈妈的脸吗？？＂姜恒面色严厉，全身都散发着凛冽威严之色。
两个丫头的脸色白了白。
小的那个都快要哭了，＂侯爷，奴婢没有看到脸，可是那肯定就是许妈妈。＂
＂没有看到脸，你们就这么确定看到的人是许妈妈？＂长宁怒视着两人，气势逼人。
两个丫头忍不住抖了一下。
两人虽说是胆大，可到底年纪小，连续的被问，两人当时又的确没有看到脸，所以这下有点慌张，不过两人都还是一口咬定那就是许妈妈。
长宁道，＂你们两个根本就没看到脸，怎么就认定那是许妈妈？也有可能是别人，穿了和许妈妈一样的衣服，梳了和她一样的发髻。＂
＂大姐姐，一个人可能会看错，可是她们两个人呢而且还有虽是衣服发型一样，可是那高矮身形难道还能都一样？＂姜敏珠反驳长宁说道。
长宁看了一眼苏氏，说道，＂这世上身形高矮相似的人可不少。＂
＂哼，是不少，可是谁怎么会那么无聊装扮得跟许妈妈一样？＂姜敏珠哼了一声，说道。
长宁似笑非笑再是瞥了一眼苏氏，＂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那假装许妈妈的人才知道。＂
＂有没有这个人还没确定呢，大姐姐倒就确认是有人假装许妈妈了。＂姜敏珠道，＂那大姐姐不就是跟你说的她们俩个不是一样了？＂
自己说别人认错了人，她自个还不是自以为是乱说？
长宁一笑看向姜恒，不说了。
＂三妹妹你不要说了，大姐姐关心则乱情有可原。＂姜敏玥轻声跟姜敏珠说道。
话说得很轻声，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姜恒满意地看了一眼姜敏玥，＂你们再好好回想一下，确定吗？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
姜恒看向两个小丫头说道，目光锐利语气严肃。
两个小丫头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又迅速低下头回忆。
想了一会儿，大的那个丫头磕头说道，＂老夫人，侯爷，夫人，当时奴婢并没有看到脸，只是没有看到脸，所以是不是有人冒充，奴婢也说不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