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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昙敬抿了一口茶,道,“那天晚上,对不起。”
闻言,长宁浅浅笑着望着他问道,“对不起什么?”
“那晚我是无意的,我跟你道歉。”薛昙敬避开了长宁的目光。
原来是道歉他那晚上推的那一把哦!长宁笑意愈浓,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寒霜之色,“道歉的话我听到了,不过我不会原谅你的。”
那般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能没事的吗?
薛昙敬听了她的话,楞了一下然后反问,“你生我气了?”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长宁也反问他。
她脸上带着笑,心却悲凉,为已经死了的长宁悲凉,就这样一个薛昙敬,值得她那么喜欢?
眼前的薛昙敬是不知道,那个喜欢他,爱慕他,追逐着他的女孩子长宁已经不在了!他自己亲手葬送了她。
若是可以她真想此刻就为那个可怜的女孩报了仇,可她不能那么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仇只能等一等。
薛昙敬被她反问得一噎,看着长宁眉头渐渐地蹙了起来,“你想做什么?”语气温和,不过眉眼之间就带了几许不耐和不喜。
长宁依旧笑眯眯地反问他,“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不过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希望自己喜欢她!薛昙敬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不要妄想了,我不会喜欢你的。”她这样一个嚣张跋扈,一无是处的女子,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的。
绝对不会!
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婚约,他眉眼的不耐就更明显。
他抗议过,母亲不答应,虽祖母和父亲都不满意,可也不支持退亲,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她是靖安侯府的嫡长女,没十足的理由哪能退亲?
长宁认真地点了点头,“礼尚往来,我也不会喜欢你了。”
薛昙敬感觉她这话仿佛是一道雷在耳边闪过,先是惊讶,然后是恼怒,他不知道说什么回答的好。
眼前的少女花月为貌,冰雪为肤,此刻脸上的笑靥如花,不,她比凉亭外面的开得正好的桃花还要艳丽夺目。
她刚才说什么?说礼尚往来,她也不会喜欢他了?薛昙敬看着她,惊讶过后是不以为意,轻笑了起来,“长宁妹妹,你可真会说笑话。”
她不会喜欢自己了?可能吗?
不可能!
长宁淡笑,“你觉得我说的是笑话?”
她好像不一样了!薛昙敬看着眼前的少女慢慢地认真了起来,从进了侯府见到她的时候第一眼,她就和以往不同了。
以前的姜长宁,见到了自己眼睛里发光,眼里就只看到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当着长辈的和别人的面,她也能毫不掩饰地把爱慕的目光朝他看过来,私下的时候更是会高高兴兴地缠着自己,会娇娇软软地唤自己薛哥哥,还会跟鸟儿一样一直不停地跟自己说话。
可是,今天她没有!
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亲昵,看向他的目光也很平淡,平淡得如没有波澜的湖水。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真的如她所言,她不会喜欢自己了?不可能,薛昙敬很快摇头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
姜长宁怎么会不喜欢自己呢?她这样做,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今日她对自己的态度,只不过是做戏给自己看!
薛昙敬在心里琢磨了一番之后,那一瞬间的惊讶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忽而一笑说道,“哦,那样再是最好不过了。”
长宁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是不相信的。
她这话可再真不过了,可他不相信,估计还以为自己是想另有所图,不过长宁也懒得追究他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目光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质问道,“京城的传言是怎么传开的?是你让人放出去的?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那晚上便顺手推舟推我一把,若是我死了便是皆大欢喜,没死便把我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再往地上踩一踩?”
第十四章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昙敬没有想到她这么问,一点都不委婉,当下就摇头回道,“不是,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他脸都要红了。
长宁看着他带着忿色发红的脸,轻轻地说了一个字,“哦。”
哦?就这样?以他对她的了解,肯定和他大吵一架的,可她问完了之后就这么轻飘飘的只说了一个字?他动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她吵的,可这样的反应?薛昙敬真是有些搞不懂她的目的了。
薛昙敬正想着长宁是什么意思呢,她又开口问了,“不是你,那就是你的亲亲好表妹罗雨潋了?”
这下薛昙敬不冷静了,差点就从凳子上蹦起来,“表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信口雌黄!”
长宁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缓缓笑了,“不是你,不是她,难道是我自己不成?”
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胡搅蛮缠的主。薛昙敬长吸了一口气,“虽然说当时人少,可也不是没有,肯定是路人传出去的。”
“可是别人听不到我们说的话,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看到了我掉了河里就说我投河自尽?”长宁嗤笑了一声,“薛昙敬,我是性子冲动,不是傻。”
“以你的性子,那当时旁观的人真会有人那么以为!”薛昙敬很快就心平气和了下来,“你也别怪我,我有帮你澄清的,可是没人相信,长宁妹妹那晚是我失手了,是我鲁莽了,我跟你道歉。”说着就准备起身向她道歉。
“别。”长宁抬手阻止他的动作,看着他沉静的目光带了几分冷意,“太虚伪了,我恶心,我刚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薛昙敬动作一顿,坐了回去,刚平和下去的脸色又不好看了,“姜长宁,你到底想做什么?”自己都跟她低头道歉了,还不行吗?
长宁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想做什么啊。”
薛昙敬探究地看着她,说道,“你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今天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与我直说。”
长宁看着他咬牙启齿的样子,粲然一笑问道,“你这么紧张,是担心我会找你的亲亲表妹麻烦吗?”
这一笑,如春花绚丽,这般绝色的容颜,薛昙敬差点晃花了眼睛,不过惊艳不过是一瞬间,等回神之后他还被她的话气得不轻,叱道,“你胡说什么?我和表妹清清白白的,你莫要信口雌黄污蔑表妹的闺誉。”
长宁微微地笑,“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莫不是你心虚了?你放心,这话是不会传出去的。”
“你……你胡说八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薛昙敬这下真气得不轻。
还说不是?若可以的话,她真是想一巴掌直接挥上去,他没有辩白任由谣言中伤她,是想维护罗雨潋和他之间的清白,维护罗雨潋的闺誉吧。长宁半点没气恼,面色平静,“我有些累了,还是如意带你去逛逛吧。”说着扭头招招手唤了如意进来,“我有点累了,如意你带世子四处走走,等一会来这里寻我就是了。”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可刚才两个人聊着天气氛看着还不错呀,大小姐面色沉静一点没见生气的样子,薛世子倒是脸有点发红,如意虽觉得两人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应了,“薛世子,请随奴婢来。”
薛昙敬起身头也不回跟如意走了。
再看她胡搅蛮缠下去,他怕是会气炸,会忍不住动手,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海棠看薛昙敬和如意走远了,她有些担心地走进了凉亭里,看向长宁,“小姐……”
长宁把点心吞了下去,笑眯眯地朝亭外看去,“这桃花开得挺不错的,等一会我们折几枝回去,嗯,回头你带人过来多采一些花瓣回去,我们做点心吃。”
海棠见她一点气恼之色都没有,也放了心,“好。”做点心她拿手,只要小姐喜欢吃,她愿意每天都可以给小姐做。
如意薛昙敬在园子逛了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了凉亭那边,然后与长宁等人会和了,再一起回鹤鸣堂。
姜老夫人留了午饭,还打发了人去把姜琨和姜琉两个接了回来陪薛昙敬,等吃了饭又喝了一盏茶,薛夫人才带了薛昙敬告辞,这次苏氏带了长宁送了他们到垂花门口。
……
薛昙敬骑的马,薛夫人坐的马车,所以回去的路上也不好说什么。
回了伯府,母子两个先去给薛老夫人那边。
“姜老夫人的身体可好?”薛老夫人先问了姜老夫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