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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青被她问得脚步一滞,并未回头的蹙眉答道,“月儿,我得去县衙寻柳柳,她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在家照顾好义母。”
“哥哥,你可知晓一句话,情难自抑,妒者蚀心?”
未等季风青答话,季月便催促道,“好了,你走吧,我去看看娘……”
“嗯。”季风青回过头深深的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这个女子拥有一颗七巧玲珑之心。
陈府 荷塘
一位身姿绰约,体态翩跹的女子手里拿着只玉瓶立于桅栏边,她旁边则站着个看起来有些傲慢的小姑娘,至于她们身后,有几个毕恭毕敬的侍女。
那小姑娘看起来有些不悦,撅着嘴,气哼哼道,“舅母,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这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哼,那讨厌的贱人,命总是这么大,又让她逃过一劫,简直气死我了……”
被小姑娘叫做舅母的女子只温婉一笑,将瓶子里的鱼粮缓缓洒入鱼塘后,才不疾不徐开口,“你看这塘里的红鱼,它们游得多欢快啊。”
小姑娘低头看去,又不明所以的抬头。
知她不懂,女子脸露春色,随后解释道,“这鱼塘啊,是你舅舅亲手找人为我挖的,还有这鱼,也是你舅舅托东船国商人为我买来的,可金贵着呢。但是你看那条最大的,还有那条……”
小姑娘再次低头望去,发现女子所指的那几条鱼竟然泛白着肚子,浮在水面上,很明显它们是死了。
“它们……?”小姑娘有些惊讶,刚刚这几条鱼是游得最快,也是吃的最多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是啊,它们死了。你可知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正是由于它们一次性吃的太多了,所以撑死了,明白了吗?”女子收起所有表情,严肃道。
只见江荷紧锁着眉头,低声道,“……小荷愚钝,尚不明白。”
“尚不明白?看来我放你出去还是太早了,从明儿起你就待在府里,让夫子和教习嬷嬷再好好教教你。至于外面的事,我会让你舅舅替你安排好的。”
女子似乎也失去了赏鱼的心情,只好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江荷应声退了下去。
舅母的意思,她又岂会不明白,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个庇护的场所。如今她杀了人,只有陈府才能让她安身立命。
她深知,要不是因为陈杜氏(江荷舅母)膝下无儿无女,又因舅舅实在疼爱自己,所以她才与自己走得亲近。
但陈杜氏向来心思缜密,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若是自己现在表现得太过聪明,反而会让她生了防备之心。
到时候,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可都得烟消云散……
等江荷走远,女子才吩咐道,“桃雨,采梨,去,告诉简管家,就说是我说的,把这荷塘给我填了,本夫人现在一点都不喜欢,看着甚是讨厌。”
“这……,夫人?”身后的桃雨,采梨顿时面露难色。
她们十分吃惊,要知道这荷塘是半个月前,夫人才让老爷置好的,如今却说要填了?
不过算来,这是她们来到陈府的第七个年头了,夫人是后一年嫁过来的,她们当然知晓夫人的脾性,起初还是好的,但自从知晓表小姐是老爷逝世的义姐之女后,一切都变了。虽算不上嚣张跋扈,但她的脾气却总是阴晴不定,所以她们虽然吃惊,但也未表现出来。
女子十分不悦,冷声质问道,“怎么?是本夫人的话不好使,还是你们觉得当家主母就是个摆设?嗯?”
“不不不,奴婢们不敢,奴婢们现在就去。”桃雨,采梨连忙更加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唯唯诺诺应声。
第89章 算计(增修)
桃雨和采梨走后; 有一小厮小跑而来,走近陈杜氏身后站着的另一侍女前; 小声道,“红裳姑姑; 我有要事向夫人禀报。”
被叫做红裳姑姑的女子望了一眼陈杜氏的方向,不禁皱眉道,“何事?如今夫人正在气头上,你现在要是说个什么事惹恼了她,我也保不了你。”
“嗯嗯,若是这样,我先禀报给红裳姑姑也是好的。是这样; 今天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来找景和阁的孟小公子,我听了半道,他们似乎提到了表小姐和老爷的名字……我估摸着此事应当不小; 所以前来禀报夫人。”
“好,你且先退下; 待我找准时机; 再禀报给夫人。”红裳听完后; 点了点头。
“是。”
那小厮整个说话下来,对红裳倒也是客客气气的,毕竟红裳是陈杜氏奶娘的女儿; 算得上夫人的半个姐妹。
红裳姑且在原地权宜了下,见起风了,才道; “夫人,起风了,我们先回去吧。”
“嗯。”陈杜氏点了点头。
走到半路,见四处无人,红裳才道,“夫人,刚刚外院的小厮来报,说……”
红裳将话悉数道出。
“奥?竟有这事?想不到咱家表小姐的对头还是个有点分量的,走,我们去找老爷。”
陈杜氏说完,勾了勾妩媚的唇角,抖了抖手帕,带着红裳就往书房走去。
书房
两守卫见陈杜氏前来,纷纷恭敬行礼,“夫人。”
“嗯。”陈杜氏只轻轻应声,然后问道,“老爷可在房里?”
“回夫人的话,老爷他在房里,只是……孟小公子刚进去不久,恐怕夫人此刻不便前去打扰。”那守卫面色有些为难的低着头道。
陈杜氏对此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行了,你们也不必为难,既然老爷他有客人,那我便过些时辰再来见他。”
“是”,两守卫如释重负。
是夜
陈杜氏边给陈深宽衣边道,“老爷,阿鸢近日看荷儿似乎很不开心,于是谴人去调查了一番,原来是荷儿看上了个乡野小子。”
“奥?此话怎讲?鸢儿快快告诉为夫。”陈深溺爱的揽过陈杜氏细小的腰肢,坐在床边,轻轻的刮了刮她精致小巧的鼻翼。
陈杜氏抬起漾红的双颊,笑道,“老爷,据我所知,那乡野小子是个不知好歹的,咱家表小姐看上他,他不知感恩戴德烧高香也就罢了,却和其堂妹不清不楚……”
说到这里,她话一顿,用手指卷了卷陈深的鬓发,接着道,“以至于荷儿为此做了错事。”
“嗯?”陈深迷恋的吻了吻陈杜氏的红唇。
“老爷可知最近贾县令在其县衙里关押了一个人,此人不仅是荷儿的对头,而且听说还与孟小公子相识。”
话到此处,陈深刚刚起来的兴致,瞬间全无,他把陈杜氏扶坐好,一脸正色道,“夫人聪慧,孟小公子今日向我辞行时确实有意让我放了那小丫头,不过若我放了她,荷儿这边我也难办,毕竟命案可不是件小事。鸢儿可有办法?”
“老爷,放,我们当然是要放的,毕竟孟家,咱惹不起。不过,荷儿她以后是要替我们陈家进宫的,所以这罪名还得那丫头担着,老爷看如何?”
“鸢儿说的有理,哈哈哈……”
“老爷……”
两人说完,又腻歪起来。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话全数被窗外的江荷听了去。
县衙 地牢
“去吧,可别多待,知道这儿是哪里吗?死牢!你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不然,你我都得完蛋!”
狱卒贪婪的掂了掂刚刚从季风青手里拿到的银子,恶狠狠的催促道。
“嗯。”季风青点了点头,带着半路遇上的季节就往里走去。
当他们走近时,季柳正在墙边捯饬她的逃跑路线,见他们来了,才激动的从墙边走了过来。
虽然季柳此刻换上了囚服,但依然掩盖不了她活力十足的本质,季风青隔着牢门拉过她有些冰凉的手,揉了揉,心疼道,“柳柳,你没事吧?”
“姐姐?”同样担忧的还有一旁的季节。
“嗯。”季柳苦笑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饶是季柳拥有现代人的意识,但此刻若说她心里丝毫不慌,那是假的。毕竟从她进来到现在,她已经看到了好几个死囚嗝屁了。
这地牢的环境不仅潮湿,而且很脏,里面病死的不在少数。说不定还有天花什么的疫病……
呃,想想这些,季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许是季风青感受到了,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从牢缝里递给了她,“柳柳,你先把它披上。”
季柳感激的穿上了他的外衣。
季节道,“姐姐,这件事我已经向孟公子说了,不过我去的时候,孟公子似乎正准备回……哦,回京都,他说他一定会帮忙的,还说让姐姐记住什么三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