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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您来教训吧。”
“小兔崽子,你要翻天了啊,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妹做了什么错事!”季张氏一张脸青了又黑,黑了又青,不停扭曲着,他说得对,自己和他们早就分家了,所以也不该她来管。
季林继续不卑不亢道,“至于我三妹做了何事,我自然会问,所以还请婶子您这个分家的外……人!不要再插手了。”
“你!……”被一个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偏偏他说的还是事实,她一时拉不下脸,只能干干的楮在那里,尴尬不已。
季三看自家媳妇丢脸丢大发了,特别是还在素有威望的里正老者面前,便厉声道,“玉花!给我回来坐下!”
季张氏听出季三语气里的不耐,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怒了,平时季三可是最要面子的,她这下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干嘛要那么冲动了,所以只好蔫蔫的走了过去。
见季张氏走到她该回的地方了,季林才转身扶着季柳的双肩,低头问道,“三妹,怎么院子里这么多人?”
噢买尬的!来了!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季柳本来还沉浸在被兄长疼爱的喜悦之中,这下只能有些心虚道,“小,小……妹,她死了。”
天呐,他该不会打自己吧?看他刚刚很有担当的样子,季柳一时担心不已。
“什么?!!”季林一把推开她,便四下寻找季枝的身影,但这一推差点让季柳跌倒,还好季风青适时眼疾手快的过来扶住了她。
其实季林这么做,季柳并不怪她,她很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第63章 盘问经过
季林眼神急切的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然后发现季枝躺在南屋前面的白色担架上,身上半盖着白布; 只露出一张惨白可怜的小脸,那里正有几个打坐念经的和尚和伤心哭泣的季节。
他立马大步走了过去; 非常生气的拉起坐在地上季节的领口。
“啪——!”
随即便狠狠的打了季节一巴掌,声音之大,让在场的众人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疼。
然后厉声责问道,“季节?二哥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照顾好姐姐妹妹,结果呢?啊?”
季节摸着被自家二哥打得已经红肿的半边脸,颤抖着低头认错道,“二哥; 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小妹,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哼!你知道是你的错就好。所以今天你就给我跪着; 直到小妹她……走完这最后一程。”季林说到最后,眼神暗了暗; 随即大力的松开了季节的衣领; 害的季节几个踉跄后才能站好。
“是。”季节听话的果然跪了下去; 眼里含着悔恨的泪水,小背挺得直直的,似是在跟自己较劲。
季柳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胆战”; 她突然觉得刚刚季林推开她这还算是轻的了。
本想为季节求个情来着,但看现如今这种情况,季林正在气头上; 就算她现在去求情,季林也不一定会松口,说不定还会波及她。
倒是季张氏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偷偷咧开了嘴,她觉得季林那一巴掌虽不是打在季柳那个小贱蹄子身上,但同样让她解恨,谁让季林那浑小子刚刚让自己下不来台呢。
所以她扯着嗓子,大声道,“二侄儿,你这样做就对了,婶子跟你说,季节这孩子还小,他不懂什么,但你妹妹季柳她就未必了,所以此事,季柳她应该负全部责任。”
季柳听她这么一说,一时心纠了一下,如果季林要惩罚她的话,她也心甘情愿,毕竟连无辜的季节都受罚了,更遑论她,就是看季林要怎么做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安静了几十秒,只听得见和尚念经超度和季林整理麦秸的声音。不过最后回应季张氏的结果是季林头都不转一下,只是继续低头认真的编制着他手里的麦秸。
季柳看到季林的表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小失落,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季林区别对待了。
看着忙碌着的季林,季柳有些心酸,如今他连自己最小的妹妹都死了,他父母又早亡,兄长也不知死活,嫂子是个靠不住的,而唯一剩下的妹妹也被自己给“魂穿”代替了,就只剩下一个年龄尚小的弟弟与其相依为命。
“唉……”季柳忍不住叹了口气,问到一直在她旁边站着的季风青,“大堂哥,我二哥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随后季柳从他口中得知:他们这里但凡死人,无论男女老少,通通实行火葬,家人亲手为其编制千鹤麦秸,铺满逝者全身,再加以火油和十捆麦秸,焚烧尸骨殆尽。
唯一有区别的是,三十二岁以上有子女后代者,骨灰埋于土,立碑年年祭拜。而三十二岁以下者,有子女后代者,当制骨灰盒,存放于家中,不得立碑;若是无子女后代者,骨灰撒于江,不得立碑。
魂归土,逝者得以安息,生者祭拜先世;魂于寄,逝者与世长辞,生者感念其存;魂入江,逝者再入轮回,生者为之祈福。
这边,季张氏感受到自己这是被直接,无视了!顿时心里一股怒火冲冲的直往上冒,她拿手指着季林,恶狠狠道,“小兔崽子,婶子问你话呢?你……”
站在一旁的季月看到季张氏那即将又要爆发的模样,便皱了皱眉,立即拿着帕子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娘,这里人多,尤其是里正夫妇还在,所以您得注意了。”
“嗯,咳咳,月儿说得对。”季张氏点了点头,随即收敛了神情,有些心虚的往里正老夫妇那儿快速的望了一眼,不过对方似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但里正老夫妇倒是没说什么,都知她是村里有名的泼辣妇,便不与她计较,只是里正老者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朝季柳招了招手,道,“孩子,你过来。”
季柳本打算过去帮季林他们一起编制千鹤麦秸,突然看到里正老者正往自己这边招手,于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吗?”
“嗯。”里正老者庄重的点了点头。
见季柳走近了,里正老者才道,“孩子,跟里正爷爷说说你今天的经过吧。”
经过?
季柳这才发现,自己从得知季枝溺水开始,就从没想过其他的事。按理说,自己和季节前前后后,明里暗里嘱咐过季枝很多次了,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到河边去的。
而上午的时候季节说她去找江荷了,难道是她找完江荷后,回来的路上途径河边,不小心掉了下去?
不,不对,季柳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不管是去江荷家,还是从她家回来,都不会经过那条河的,除非是季枝想绕路?
这也说不通啊,有直接回家的路不走,她干嘛要花更多时间绕路?而且还不安全。
如果以年龄小为由的话,她就更不可能去了,因为自己曾骗她说河里有恐怖的老妖怪,专吃她这种六岁左右的小女孩。
那次她在院子里大小便,自己随口胡编了个野狼的故事都把她吓哭了,所以她是不可能不怕这个老妖怪的故事的。
那她到河边去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呢?
看季柳蹙着眉沉思良久,里正老者以为她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敢说,便安慰道,“孩子,别怕,有什么事直接跟里正爷爷讲,爷爷会为你们做主的。”
第64章 里正不肯插手
季柳看着眼前的老人; 尤其觉得他面善,所以便带着感激的讲了最近这几天有关于季枝发生的一切事情; 包括她的莫大变化以及与江荷之间的事。
但有一点她倒是没说,关于她对江荷的一些猜测。因为季枝溺水而死无外乎就只存在两种情况:一种是自然死亡; 另一种是被动死亡。
所谓“自然死亡”,差不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她自己不小心掉下河去被淹死了,至于这“被动死亡”嘛,那就有可能她是被人推下河而溺水的。
而第一种情况,季柳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将其否定,所以剩下的这第二种情况; 就是最有可能的了。
反正有些事季柳觉得点到即可,不用将其说的那么清楚通透,毕竟自己面前的人看起来是个经验老道的; 应该是个明白人。
果然,里正老者听了; 抚了抚自己那花白的胡须; 叹了口气; “唉……”
因为从季柳刚才的话语中,他已经知晓这事与江荷的关系不一般了,但有一点他很为难; 所谓“民不与官斗”。
里正老者正是因为知道江荷背后的关系,特别是她舅舅陈深如今又是这郡冀县的太守,他也无能为力; 只能叹气作罢。
季柳看他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