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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子……内伤体热,气血淤积,加之高烧不减,恐怕……”
“恐怕什么?你这个庸医你要敢说出我儿子恐怕不行的话,我就把你弄死。”
方老爷见大夫吞吞吐吐,而且说得话极像他嫡子临死之时说得话,这让他无法接受,他的嫡子就是让他白发人送的黑发人,他对他嫡子平时不怎么待见,他死的时候都能挖了他心口上的一块肉,方如卿这个儿子可是他最喜欢的,这让他怎么接受?
他抓住大夫的衣领,魁梧的身体加上愤怒,让他很轻易的就把大夫提了起来,挂彩的脸加上愤怒的表情,让他看上去一个发疯杀人的怪物。
离开地面的大夫本就吓得不轻,在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吓得魂飞魄散,连他原本只想说“恐怕要下猛药才能抑制病情”的这句话,都给忘到天边去了。
程二爷看方老爷情绪激动知道说话他肯定听不进去,之后示意长顺一起把方老爷抱住,两人协同掰开方老爷提着大夫的双手,才把大夫从他手上救了下来。
接触到地面的大夫就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立刻远离方老爷三米开外。
看着远离的大夫,方老爷就像是看着仇人一样,一边挣扎程二爷他们的围困,一边对着大夫吼道:
“你这个庸医,你给我滚,别让老子看见你,滚!!!。”
被唤作庸医的大夫,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个人人称羡千金难求的太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贬低了,本就被方老爷吓得魂飞魄散,听到方老爷让他滚,就像是如蒙大赦一样打开房门就混溜溜的跑了。
去而复返的程若惜,正好迎面看到大夫灰溜溜逃跑的情形,她想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可是太医就像后边有鬼在追他似的,脚步不停的就向着门外冲。
程若惜心中疑惑,他是萧景闲借穆雅馨之名,派来给她治病的,方如卿和沐逸朗这两个新进的文官武将,因为一个女子大打出手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朝野,按平时朝廷应该会派人介入才对,可现在正是皇子们焦灼夺嫡的时候,下边的官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方如卿和沐逸朗两边也没有谁站出来证实这件事,所以朝廷就默认方如卿的昏迷只是个意外,虽然如此,萧景闲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给方如卿派太医,他害怕方如卿没死在病情之下,就死在了夺嫡的漩涡之中,所以他只能假借穆雅馨与程若惜交好之名,指派个太医给程若惜看病,顺便看看方如卿。
既然他是个太医,何以如此仓皇逃跑?这让程若惜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也为自己去而复返的决定感到庆幸。
第99章 方老爷的纠缠
“我儿子活不成,沐逸朗那个小子也别想活!”
程若惜刚跨进小屋外,就听到方老爷愤怒的嘶喊声。
“方老爷,你冷静一些……”
程二爷在屋里似乎想安抚方老爷,不过成效似乎不大,反而有火山焦油的趋势。
“冷静?你让老子怎么冷静,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你那个宝贝女儿引起的,你那个女儿呢?把她叫过来,让她和沐逸朗那个小子给我到这里来,如果如卿有个三长两短,叫他们两个立马给我陪葬。”
方老爷显然是气红了眼,话语中根本就没有理性可言,跟在身后的绿鹭听到方老爷的话,担心的拉了拉程若惜的衣角,似乎想让程若惜立刻离开,程若惜安抚的对她笑笑,径直的走到小屋门口。
正当程若惜要开门的时候,长顺在里面惊叫了起来,“不好了,方少爷又吐血了。”
听到这句的时候就像是听到了某种咒语似的,程若惜搭在门上的手,停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了似的。
屋里的人似乎也没有响动,过来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方老爷悲恸的唤了一声“我的儿子。”
然后静止的声音突然炸响,屋里的人似是扭打纠缠在一起。
“碰碰碰~”的声响此起彼落,程老夫似乎也被殃及,听她喊道:“快拦住他,他现在出去肯定会出事。”
程老夫人的声音似乎夹着闷声的疼痛。
“放开我,放开我,不拿沐逸朗的命来给我儿子陪葬,我就不姓方。”
程若惜打开房门看的就是,程二爷协同长顺一起拉着想要蹿出房门找沐逸朗算账的方老爷,程老夫人似乎也在他们制止的时候被殃及,撞到在桌角上。
听到房门被打开,房中的人都看向门口,在看到是程若惜之后,程二爷邹起眉头,斥道:
“我不是让你回屋吗?怎么又出来了,绿鹭把你家小姐给我带回去。”
程二爷一边对着程若惜喊着,一边更加抓紧方老爷,生怕他手一松。方老爷就会冲到程若惜的面前对程若惜不利。
方老爷看到程若惜就像看到其中一个仇人,“不准走,如卿没醒来,你那都不能去,不只是你,沐逸朗那个小子呢?把他也给我叫过来,你们俩个都要给我儿子陪葬。”他一边说,一边就要向程若惜的面前冲,要不是程二爷和长顺给拉的紧,相信早就已经冲到程若惜的面前了。
听到方老爷的话,看到方老爷青筋暴裂的太阳穴,程若惜心头一颤,难道方如卿真的……
她不敢往下想,生怕自己的预感成真,她不顾方老爷就在床边不远,立刻跑上前去,方如卿的脸色依旧惨白,因为再次吐血嘴角的鲜血印在了被头上,鲜红的血色与他惨白的脸成为鲜明的对比,仿佛他是咽气很久的死人。
程若惜颤抖着手,探向他的鼻息,当微弱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皮肤上时,她像是花掉所以的力气似的瘫坐到了床边。
知道方如卿还活着,程若惜放下了心,没管方老爷在旁的嘶吼,她定了定神,对绿鹭吩咐道:
“快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找来。”
绿鹭先前就已经被方老爷吓得失了魂,进来之后又看到方如卿半死不活的样子,早就被吓傻了,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连“是”都忘了回答,就奔出门外找大夫了。
程二爷没想到,程若惜没害怕方老爷的恐吓,还淡定的命人找大夫,虽然吃惊程若惜的沉稳,不过作为父亲,他还是不喜欢程若惜在这里遭受恐吓,于是他命令道:
“这里没你的事,快回你的屋去。”
程若惜听到程二爷的话站起身,不过她并没有想门口走去,而是走到方老爷面前,她这样的举动吓得程二爷和长顺把方老爷向后拉了拉。
程若惜看到程二爷他们的举动,知道程二爷是怕方老爷会伤害到她,她抬眼看向程二爷,轻轻的开口道:
“爹,没事的,你们把方叔父放开吧,方叔父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方家就完了,再怎么样沐家也是官宦之家,方家就算是有祖阴之德,如果他对逸朗哥哥做出什么事来,沐叔叔肯定也会倾尽所有,让方家付出代价的。”
程二爷没想到程若惜会说这种话,楞了一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时候被拉住的方老爷低低笑道:
“呵呵呵,你以为你这么说老子就会怕,沐逸朗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儿子打成这副模样,难道他还有理了?当官怎么了?我就不信 ,我还告不了他了。”
程若惜将视线转向方老爷,眼中没有半丝的畏惧或者其他感情,只是淡淡的回道:
“告?您怎么告?如果我跟外面说,我跟方表哥确有私情,那个山洞是我先前和方表哥私会的地方,所以方表哥才会第一个找到我,那日逸朗哥识破我和他的□□,气急才会打了方表哥,您去告,您觉得您能告的赢吗?再说逸朗哥只是打断了方表哥的肋骨,并不致命,方表哥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样,是因为高烧反复加之咳嗽所致,真要说起来,方表哥这样完全是因为我导致的,您要找人算账,第一个找我才对。”
屋中的人完全被程若惜这样不顾女儿矜持的话语惊住了,程二爷和长顺已经惊呆在一旁,程老夫人则捂着被撞伤的侧腰,站在一边静静的审视着程若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方老爷则是被气的青筋暴烈,半响才开口骂道:
“不要脸,一个女儿家连这种恬不知羞的话 ,你都能说出来,你还有羞耻心吗?”
程若惜完全不在意方老爷辱骂,依旧淡淡的看着他,说道:
“我就是因为有羞耻心,所以才不想连累他人,方表哥现在这样,本就是我一人之过,您为何非要拉上沐家呢?您要人给方表哥陪葬,我一个人就够